我用意念控制小球落到既定位置,赢了一注,然后把全部利润押上,又赢了。
我拥有了一大堆筹码。
庄家的脸sè几乎变成淡绿,她嘴大咧着,乱七八糟的牙全露出来,连智慧齿都能看到。
她满脸绝望地小声嘀咕:“完蛋了,老板会扒掉我的皮。”
这情景让我同情心开始泛滥,于是,一声叹息之后,我把所得利润的百分之七十输出去,让她的脸sè恢复到先前的淡黄。
“小姐,我打算到其它地方再碰碰运气,再见。”我与她告别。
“再玩几把好吗?或许你会赢得更多。”她非常勉强地笑着说。
“算了,担心你的皮被别人扒掉,那样就不美丽了。”我说。
我玩二十一点赢了一百几十万,押骰子大小又赚到一些。
我发觉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几百万如果全换成现金,我根本无法带走,又不能使用银行卡,否则会暴露行踪。
我开始在赌场内转悠,有时赢有时输,期间还去了两次卫生间。
看到运气不佳输光的赌徒,我就扔几片筹码到他手里,拍打其肩膀,鼓励他继续努力,反正迟早总会输光的。
接受馈赠的人总是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嘴里连声说谢谢,心里大概认为我是个赌运亨通的疯子。
有几位青年男子尤其过分,再次输光之后居然跑来向我讨要筹码,这样的情况我一般扔出去几个小面值的打发他们走。
我继续四处胡乱打赏,保安,服务员,发牌和坐庄的侍应生全有份,每个人的脸上都漾溢出可爱的笑容。
几位看场子的壮汉只是普通男子,看上去像是退伍军人,谈不上有什么危险,接到我扔过去的筹码,他们连声道谢。
无意中,我已经成为整个场子里的焦点,半数人的目光全盯着我。
人们议论纷纷,对我的好运气或技艺羡慕不已。
赌博显得越来越没意思,我干脆把筹码寄存在柜台,假装上卫生间,打算悄悄开始探险活动。
进入一处狭窄的通道内,看看周围没人也没摄像头,我摘下眼镜,用一片黑布把脸蒙住。
因为没受过任何间谍方面的训练,我对此缺乏经验,心中一片茫然,不知应该从哪里着手开始调查研究。
小李探花的那些关于打架和武功的记忆不停出现我的思维中,但在此境地里却没任何用处,我可以肯定,这位酒徒生前并不擅长做侦察和推理之类工作。
我只能依靠自己今生的经验行事。
穿过几条走廊和四扇门,每道门上都写着非本公司员工不得入内之类告示,我置之不理,一路来到了办公区。
一扇门外,我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于是停下,想听听交谈的内容。
“你好坏,弄得人家浑身无力。”一个女人说。
“嘿嘿,让你知道俺的厉害。”一个嘶哑的男声。
我犹豫了片刻,决定以此为突破口,抓两名俘虏,通过严刑拷打得到想要的情报。
我把体内的无形能量注入小刀,然后弄开门锁。
我站到沙发旁边,这一对仍然毫无没感觉,继续全神贯注地亲热。
“非常抱歉,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否知道上官金虹在哪?”我问。
“滚出去,这地方不许外人进入。”男子转回头吼叫。
我拿出一把水果刀,手腕晃动,刀刃掠过他的头顶。
“你想干什么?抢劫吗?我jǐng告你,这里是黄牙会的地盘,没人敢在此乱来。”男子说。
这时他的脑袋顶部的头发开始落下,他伸手摸索,满脸惊讶地发觉自己的发型与中世纪欧洲教士完全一样。
意识到情况的严重xìng,他脸sè变成苍白。
女人把脑袋缩回毯子里,只露出一些染成红sè的头发。
“麻烦你告诉我上官金虹在什么地方。”我用四根手指转动水果刀。
“我们只是低级职员,不可能知道上官老大的去向。”他说。
“真的吗?我最讨厌说谎的人。把你的舌头伸出来。”我说。
“干什么?”他紧张地问。
“当然是割掉。”
“就算割掉舌头,我也不可能知道上官老大在哪里。”
被子突然掀开,头发染成红sè的女子不顾身上毫无遮拦,手执一只铅笔向我的眼睛刺来。
完全是出于本能,我的手里的水果刀迎向她握有凶器的纤纤小手。
血光闪现,铅笔齐中部断开,一同坠地的还有三根手指。
水果刀顺势划下,最后停在男人的脖子上,刀刃正对颈部动脉,已经切破了表层皮肤。
“啊——!”女子一声惨叫,退回原来位置坐下,眼睛盯着自己血流如注的手,似乎被吓呆了。
一些鲜血撒在她的胸部,看上去有些诡异,让我想起那几位抗议为了商业利益扒动物毛皮的美丽模特。
“不要乱来,否则只能杀掉你们。”我jǐng告。
“上官老大在肠安街东段汤成二品有住宅,位置是八十九幢C座,听别的兄弟说他每月有五到六天住在那里。”男人说,“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请放了我吧。”
“放了你们多半会泄露消息,让上官金虹有准备,等我去找他的时候,肯定遇上埋伏。”我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判断非常有道理,相信小李探花也会赞同此观点。“这样好不好,你们发个毒誓,决不向别人提起今晚的事,我就饶了你们的猪命。”
“我发誓,如果泄露今rì情况,让我出门被车撞死,游泳被水淹死,结婚被新娘弄死,睡觉做噩梦把自己吓死,看足球把自己气死,阳痿不举,生儿子没屁眼,赌博天天输jīn人右手握拳举在脑袋上方,表情极严肃。
产生了一丝疑虑,这家伙把上述誓词说得如此流利和顺口,会不会是故意训练出来的?
我转头看着女子,此时她已经拉起毯子遮住身体。
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立即乖巧地重复了一遍男人说过的话,举在脑袋上的小拳头还在滴血。
“把你的断指冷藏好,抓紧时间,到医院还可以接回。”我对她说。
“多谢英雄不杀之恩。”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再见了,朋友们。”道别之后,我走出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