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秋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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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日里洗衣服实在是没意思,累还在其次,整天面对那些高大肥壮的女人,看着她们或惊奇或嫉妒或鄙视的眼神我有时真的怀疑她们哪天会把我按在洗衣桶里浸死。

    找一个机会,偷偷溜了出来,无须担心有人会找我,楚玉会帮我安排好,我要出来透透soudu.org气,最重要的是――我要找处子。

    这紫园的路径我已熟识了不少,一路莲步飞扬…

    一阵曲子传入耳中,是我在山上时最喜爱的《如梦令》,我下意识地迈动着舞步,虽已好久没跳过,但我相信我的舞步还和以前一样优美、曼妙,步随曲走,心随步移,人曲合一,浑然忘我,这是蒹葭上山第一天就教给我的,想起蒹葭我的心里一阵忧伤。

    “你是谁?这舞是谁教你的?”我吓了一跳,是谁在偷看我跳舞?

    一个穿戴华丽的少妇――准确说应该是少女,她的衣着妆容是少妇的打扮,可她的面孔不会超过十八岁――如果不是过分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抑郁。很像是个淘气的孩子偷偷穿上大人的衣服,扮学不会的成熟。

    “奴婢是新来的洗衣妇,刚才听见这曲子好听,随便乱跳的,主子见笑了。”我轻轻施了一礼,淡淡地答。

    “紫园真是藏龙卧虎,连洗衣妇都能跳得这样好。”她惨淡地一笑,徐徐向我走来,我马上看出她也是学过舞的,而且根基不浅,虽然不能和我们这些白衣弟子相比,紫衣弟子还是绰绰有余。

    “以你的资质,洗衣服太可惜了,正好我那里缺一个服侍的人,你可愿意跟我?”她幽幽地说,似在和我商量,但我心里清楚,这就是命令,别给脸不要脸!

    “奴婢谢过主子,愿意侍奉左右。”我又浅浅地行了礼,没有她预想的受宠若惊。

    她笑了,“我叫秋荷,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语气似乎是要和我交朋友,我喜欢这平等的语气,于是我也笑了:“我叫灵儿。”

    刚才看到的鸟儿似乎是百灵,那就胡乱编了这个名字吧。

    “好,灵儿,跟我来吧,一会儿我就派人去洗衣房告诉她们我要了你了。”她转身欲走,我急忙走上前,深施一礼:“回秋主子,奴婢还有一个妹妹叫玉儿,和奴婢一起在洗衣房当差,秋主子大慈大悲,能否连她一起要了,我们姐妹也可时时在一处。”我得趁这个机会把楚玉弄到我身边。

    秋荷又笑了,“你这丫头倒有情意,好吧,她叫玉儿是吧。”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湖面上却已有了几朵残荷,天气究竟还是一的凉了。

    秋荷是老王爷死后,三王爷收的妾,她长相犹如孩童,之所以能获宠,全靠一身美妙的舞姿,三王爷虽然风流,但却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尤其偏好歌舞,秋荷仗着这本事很是得宠了一阵子。

    不过好景不长,秋荷一日在湖边纳凉,忽然不慎落水,幸得有人救起,性命虽无虞,一身的功夫却废了,再也不能起舞,也就理所当然地被男人冷落了。

    失宠后的秋荷并无多少诅丧,她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秋筑里,与诗画为伴,最大的失意是不能再跳舞――她是真心喜欢舞的。

    现在她又多了几分快乐,每天她都看我和楚玉跳舞,我们怕她伤心,故意不使出十分的功夫,听着她不时指点我们的“失误”,我们掩口窃笑,在山上时尽是我们指导别人了,这些小毛病还用你说!

    秋荷虽失宠,但三王爷对她还不错,吃的穿的用的均都优厚,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不堪,看来这个男人对她尚有几分情意。

    我曾试探着问秋荷紫园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处子的女人,秋荷一脸的茫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