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阿山送给自己的小礼物,心里面浮起一丝暖意。想着阿山哥给婉尘姐送的那份,心里面又泛起一阵醋意。
煤油灯的灯光微弱的闪烁在朵朵的房间。简单的木制房子,简单的木制桌椅,简单的木制衣箱,简单的木制床,这就是朵朵房间的所有家当。很寒酸,但并不让人感_4460.htm到贫穷,心里面的满足有时是不必用过多的物质来填充,能够很安静,很惬意的喜怒哀乐,有时就让人觉得足够了。
朵朵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过于的固执着,有时候,那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也何不让自己想开点,让自己现实的快乐点,不管这种快乐是长是短,只要曾经拥有也就是一种幸福。想想,朵朵的心里也就宽慰了许多。
轻轻把阿山哥送给自己的礼物,放在木衣箱里面的小盒子里,一个蝴蝶结的发夹,一份小小的礼物,阿山其实也是有心的,知道朵朵爱美,更爱她那头飘逸的秀发。买一个发夹,能接近她的最爱。又何尝不会连带着逗得她开心呢?
放进了盒子后,朵朵又反复的打开,瞧了几次,似生怕发夹会消失掉,会长腿跑掉一样。
在一系列的动作中面部的表情是变了又变,女孩的心思,有时还真的让人难以琢磨。
桑叶快吃完了吧?朵朵突然想起了自己养的那些小蚕。由于心里不大放心,于是拿着灯,蹑手蹑脚的向阿山哥给自己搭的蚕棚走去,思索着阿山哥可能睡了所以动作幅度减了又减。
蚕吃桑叶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里,可以听得分外分明桑叶还有足够的,朵朵又添了点,似是怕它们吃不饱,蚕已经长的半大了,身体的颜色变白了,变的越发可爱了。
朵朵忍不住用手探过去抚摸它们的身体,很光滑,冰凉凉的,让人怜爱,把它们中的几只放在手掌心,它们没有太大的反抗,一副很温顺的样子,似把手心当作它们温馨的襁褓。玩了一会儿,朵朵就把它们放了回去,抬头望了望野空,漆黑的一片,没有一颗星星。
“妹子,还不睡,这晚了。”阿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灯走到朵朵身后。
朵朵专心于养着蚕,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把她惊了一跳,似很生气的言语:“阿山哥,你可吓死我啦!”转过身,透过微弱的灯光望着阿山哥。
阿山一脸憨厚的傻笑,言语:“妹子,桑叶我已经添了,足着咧,回去睡吧,小心着凉。”
“我!阿山哥,你也早点睡吧。”朵朵言语,心中浮起一丝暖意。
“恩,进去吧,妹子。”阿山拉住朵朵,走进屋,带上门,朵朵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叫朵朵回房后,阿山又憧憬自己的事儿去,憧憬中偶尔挤进了些不愉快的过去。记忆中又浮起死去父母受苦的影子,尽力克制,但还是挥之不去,有些东西一旦在心底扎根,就很难拔去。
回去的日子近了,心里是挺激动的,但这几日也不知为什么,阿山心里总是浮起阵阵的烦躁,可能是在干活时听到了堡里人的那些闲言闲语,心里面有了些无畏的顾虑,可能是无畏的吧!但毕竟是现实,这是不容争辩的,也就这样曾经苦恼。
在夕颜小城,听到望月桥时,没有能与婉尘一起享受望月桥烟花会的福气,心中的那种失落,会不会是一种不好的预兆。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机会,可能也真说不定。
有些故事是不是会象望月桥烟花会的由来一样,注定一开始就是个悲剧。谁也不知道,阿山也是。
南江的水声在这样的夜晚,这样宁静满腹心事的夜晚,响,比以往的任何时间都响,趁虚而入人没有防备的骨膜,给本来不平静的心更加不平静的奏乐。
阿山正在想着这样或那样的事,朵朵来敲他的房门,言语:“阿山哥,你睡了吗?我怎就睡不着,来找你聊聊。”朵朵是看到阿山房中的灯还没有熄,才来找他的,在这之前,已经在阿山的房门前晃悠了好几次了。
阿山在房里回了话,言语:“还没呢,哥给你开门。”又暗自嘀咕:“这妹子,又不知要闹腾啥。”
阿山开了门,朵朵就立在自己的面前,穿着单薄的花格衣服。
阿山忙找了件厚实点的披在朵朵身上,埋怨道:“妹子,这样很容易感冒的。”虽然是埋怨,但预期是轻了又轻。
却不知道朵朵咋就无缘无故的呜咽起来,这可把阿山弄慌了,抱着朵朵肩膀,言语:“妹子,你这是咋的啦?”
没有预兆,朵朵的呜咽又变成了哭泣,阿山更是不知所措,在安慰女孩子方面,他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这下可犯嘀咕啦。
待朵朵趁虚抢在自己的怀里,哭的更厉害,但也还是没有懂朵朵是怎么了,心中却唤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呵,这妹子。”
好容易才让朵朵回去睡觉,夜静了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