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显身手登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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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才绝经风雪

  淡定自若入宫阙

  浮世不灭鸿鹄志

  朗朗乾坤定日月

  昏黄的斜阳,微微拉长一道寂寞的影子,苍茫的边塞,掠过空旷的风声,远方的天际,偶尔飞过成群结队归巢的野雁,一切是那么的寂静,但也苍凉。路在脚下延伸,通向不知名的远方,普通人选择的路也许有很多,而他,刘皓南,早已注定,要走的只能是一条充满荆棘的复国之路。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迈开了坚定的步伐,伴着斜阳,渐行渐远。

  辽国的都城,初升的朝阳,迎接着新一天的开始,城门口缓缓走来一青衫男子,卓尔不凡的气度,优雅淡漠的气势,清冷的眸子,轻轻掠过城门的守卫,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使得守卫忘记了阻拦,仅片刻的愣怔,眼前已失去了青衫身影。两守卫对望一眼,皆以为自己眼,继续他们每天例行的职责。没有人会想到,这个青衫男子的到来,给今后的辽国带来了怎样的变数。

  随着阳光的渐渐明媚,街上的行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各商贩的叫卖声夹杂其中,喧闹而宁静,喧闹的是声音,宁静的是心灵。此刻的他,也许只是一个孤寂的路人,一个永远找不到家的旅人。长身玉立,青衫儒雅的他,在众多粗犷的辽人之中,显得是那么的鹤立鸡群,他丝毫不理会,路人落在他身上,带着各种质疑探讨的眸光,径自踏进一家酒楼,找到一处角落,叫上一壶清茶,独自饮酌。

  世上的事情,往往很多都是无奈,正如此刻的青衫男子,他只想找个清静的角落,静静的品茶,或者思索下一步要走的路,但偏偏却不能如意。热情的酒楼卖唱子,何时见过如此文雅俊逸的男子,便袅袅娜娜的走上前,献唱一曲。只不过她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一个冷到骨子里的男子,冷冷的眼神,轻启薄唇,

  “滚。。。。。”道出了他的拒绝和不耐。丽的容颜微愕,轻咬粉唇,她不明白,她无往不利的貌竟然碰到了如此的难堪,一时间竟然傻傻愣住了。

  “你这臭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胡姬唱曲给你听,是你的造化,你竟然这么不给面子。”一个高壮的辽人,步履蹒跚走过来,喷着酒气,恶狠狠的说道。青衫男子不予理会,仍然一副淡定自若,轻呷一口清茶,可惜茶的热度并不能令他的话语有丝毫的温度,仍一如既往的冰冷,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丽子从未有过如此的待遇,粉面盈盈,泫然泣。此举不仅引起了高壮男子的怒气,更是引得高壮男子一帮人的怒火。酒楼掌柜见此情形。急忙上前,好言劝慰,

  “爷请息怒,这位客不愿听曲,何必强人所难呢?胡姬,还不赶快请爷过去听曲。”刘皓南闻言,扬起一抹冷笑,

  “原来是当差的,难怪这么嚣张。”声音不高不低,恰巧能使酒楼中人,听得清晰。高壮的男子见他丝毫不以为然,更是怒意横生。

  “好你个汉人杂种,竟敢讽刺。。。。。。。”一抹杀意染上黒眸,只见一道劲风掠过,高壮男子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一根竹筷扎入高壮男子的下唇,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一滴一滴落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青衫男子依旧神态自若,饮下一口清茶。

  “兄弟们,给我上。”高壮男子的同伙恼羞成怒,一声令下,群起而攻。青衫人微微冷哼,身形翩若惊鸿,游刃有余,酒楼顿时一片狼藉,桌椅齐飞,食客皆夺门而出,唯余二楼两位清俊少年,镇定自若,不受其影响。

  酒楼掌柜哭无泪,想要劝解,未曾发觉,一根断椅,扫向他的方向,顿时传来一声稚嫩的惊呼声,

  “不要伤了我爹爹。”掌柜早已吓得忘记了闪躲,千钧一发之际,斜劈来一把折扇,击开了断椅,同时一个身影快如闪电飞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呼吸一窒,竟然变得都动弹不得。一转眼,青衫男子已经是折扇在手,长身玉立在众人眼前。

  “掌柜,这些银两就当做赔偿吧。”将银子递给依旧有些瑟缩的掌柜,若有所思的黒眸望向掌柜身畔的孩童,

  “你很勇敢,敢于保护自己的亲人,你也很幸福,可以有想要保护的亲人,也更幸运的保护了你的亲人。”轻叹一声,留下满是不解的掌柜父子,淡然离去。

  “公。。。。。公子,咱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了。”二楼雅座中个头较小的公子开口询问,紫衣公子却定定望着青衫男子远去的身影,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青颜,你说刚才的那个青衫人怎么样?”紫衣公子笑吟吟的问道,

  “那个人,好冷血,好残忍啊!”被称为青颜的公子似乎仍心有余悸,但想想又觉得说得不对,

  “但是他也。。。。。”

  “很矛盾是不是。”紫衣公子接过青颜的话,

  “恩。”青颜点点头。

  “不过很有趣,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玩过了,走了,青颜。”紫衣公子话一落,人已向门口奔去。青颜一听,只觉得头又大了,

  “公主。。。。。。哦,不是,公子。。。。公子你等等我。”紧跟着追了出去。

  大街上,依旧还是那么热闹,人来人往,没有人在意,刚才在酒楼中发生的打斗。刘皓南走在街上,把弄着手中的折扇。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扬起一抹嘲弄,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所谓的善心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出手相助了,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未曾忘记,当年父皇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年幼的他,是多么的无能为力,那种经历过的痛,经历过的屈辱和磨难,是他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痕。也许是为着那同样的亲情,也许是他不想再次经历那相似的场景,又或者是他。。。。。总之,这可能是他生命里最后的善良吧,从今后,他的整个灵魂将会全部交予魔鬼,一切只为复国而存在。

  “就是他,他在那儿。”前方传来一阵嘈杂,他抬眸望去,一个冰冷的笑容凝在唇角。寻仇吗?很好,他会让所有人知道,他刘皓南是个怎样的人。

  “就是你这个汉人杂种,打伤了。。。。。。”一阵疾风掠过,刚刚还趾高气昂的男子,顿时满脸惊惧,两条发辫已被割断,凌乱飞扬,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的手。

  “你。。。。。。你。。。。。。”一身贵气的男子指着他,变得结结巴巴。

  “若是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下次断掉的可不是只有头发那么简单了。”低沉充满杀气的话语,冰眸射出点点寒光,刘皓南轻轻的告诫,话中却蕴含着不知名的危险。

  “全部给我上。”贵气男子恼羞成怒,

  “住手。”一声清脆的断喝,刚才还满脸怒气的男子顿时变得垂头丧气,噤若寒蝉望着发出制止之人。

  “小人参见。。。。。”

  “表哥别太见外了。”浅笑着打断男子的话,明丽的眼眸,轻轻的瞥向眼底尽是淡漠的青衫男子,露出一抹玩味的浅笑。

  “表哥,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再说在大街上动武也不好,你说呢?”

  “一切就依。。。。。。呃,表所言。”贵气男子颇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刘皓南,挥挥手,示意身边人退下。见状,刘皓南优雅转身,正离去。

  “喂,你这男子好生无礼,我家公子好心帮你解围,竟然连谢一声都不肯。“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刘浩南止住脚步,缓缓回身,淡然一笑,但那微笑并未到达眼底,眼中的不快一闪而逝,清冷的声音格外清晰。

  “公子真正想要帮助解围的怕是另有其人。”语毕,他不理会周围人疑惑不解的眸光,更加不理会那名扮作男装的子是何身份,有何目的,只是淡漠的转身离开。

  “公主。。。。。”青颜小声抱怨道,为她家主子所受的轻视愤愤不平。耶律凝雪,也就是扮作男装的紫衣公子,却没有丝毫不快,只是浅浅一笑,

  “果真是个有趣的人,够冷也够聪明,青颜,跟上去,看看他究竟来辽国做什么?”

  “是,青颜领命。”耶律凝雪这才转头看向贵气男子,俏颜微怒,

  “萧明真,你可真是为萧家长脸啊!竟然为部下在酒楼维护歌一事大动干戈,此事若传到母后耳中,可有你受的了。”清脆的声音略带一丝嘲讽,贵气男子一听顿时焉了,急忙谄笑道,

  “表教训的是,表哥知错了,还望表在姑母面前多多言几句。”萧明真,当今萧后娘家一内侄,为人冲动,却偏生耳根软易受蛊惑。

  “算了,你好自为之吧。”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还没逛够呢,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耶律凝雪打发他们离开,微笑着往另一方向离去。

  一处僻静的角落,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主,你猜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看你回来的这么快,他肯定是揭了皇榜。”

  “公主真是聪明,一语击中。”

  “好了,别贫嘴了,起驾回宫。”

  “这么快就回去吗?”

  “怎么,你舍不得吗,要不要我将你发配出宫,让你逛个够啊!”

  “哎呀!公主,你明知道青颜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回宫是因为我发现了有更有趣的事情。”

  “公主,你不会是想。。。。。不要啦。。。。以前的那些人被你捉弄也就算了,这次可不行,这位青衫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万一你吃亏了怎么办”

  “青颜,你怎么越来越啰嗦啦,快走啦。”不一会儿,角落里已失去了动静,重新恢复了平静。

  重重宫阙,曲折迂回,虽说比不上汉人侧重的精琢玉雕,却不失豪迈大气。引路的宫娥娇羞的眸光,不时的瞄身畔俊雅的青衫男子。但并未见他像以往前来的人,眼中所含的惊叹和向往,他只是敛着深眸,淡泊平静。经过偏殿时,小宫娥习惯的看向一旁的假山,看到熟悉的标记,心下明了,转向另一处幽径。

  “公子,到了,里面请。”小宫娥恭敬的垂首施礼后,悄然退下。刘皓南戒备的看向四周,眉宇间掠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淡然一笑,既来之,则安之,迈步踏入殿中。

  一股甜中带的清雅气息,扑面而来,他微微皱眉,是让人放松神智的迷迭,这种味闻得久了,就会让人忘记自己所身处的环境,不知在此处出现是何意。凝神片刻,未见动静,便翩然转身。

  “公子难道连片刻的耐心都没有吗?”有些奇怪的沙哑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耐心也要留给值得留的人,我不认为这里有我值得见的人,更何况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淡淡的语气,不亢不卑,听力极佳的他,听到了细闻微弱的两声抽气声。

  “公子何以见得这里没有你值得见的人?”忽然变得清脆的声音含着诧异。刘皓南顿时明了,

  为何那沙哑声会如此奇怪了,聪慧如他,怎会不懂个中玄机呢,只怕这珠帘后之人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吧。

  “很简单,观其方位,这里不应该是谈经论道之所,辨其摆设,也没有应有的庄严肃穆,更何况空气中所含的淡淡迷迭,还有珠帘后各位的环佩玉翠,大王若忧心招揽人才,岂会设在此处。”从容淡定,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好一个舌灿莲,恭喜你第一关已过。”珠帘后缓缓走出一位纤妙佳人,白衣胜雪,衬着冰肌玉肤,如的娇颜赫然是先前紫衣公子的模样,只是一双秋水略显失望,只因她并未从眼前男子眼中看到她预想的惊,他,仍是那般云淡风轻。

  “谢公主的称赞。”淡淡的回礼,没有激动,也没有折腰,只是客气而疏离。

  “哀家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谦谦君子,从容淡定,想必公子还有更多的才华未曾展现吧,也难怪小今日非要请我过来见识一下,她口中的奇特之人。”雍容华贵的中年子,从偏厅踏出,一双精明的凤眼含着赞赏。

  “皇后娘娘谬赞了。”对于萧后的出现,他毫不意外,淡淡的回应。

  “不知道公子此刻还认为这里是否有值得一见之人。”犀利的言辞,萧后并未轻易放弃对他的试探。

  “请恕草民斗胆了,先前说出此言之时,皇后娘娘还未曾抵达,因此草民也不算逾越。”听他并未显露出一丝惧意,萧后这才细细打量眼前男子,清俊的面孔中,蕴含着皇室贵胄才有的王者霸气,能辨出细微的脚步声,还真是不简单,此人果然非池中物。

  大殿上,豪迈粗犷的辽王,坐在高高的虎皮椅上,一双精光微现的眼眸,望着殿上垂手而立的青衫男子。

  “既然已过第一关,那本王就直言相问了,刘公子有何技能。”

  “不知大王想知道哪方面的。”平淡自信的回答,惹得殿上众人哗然,更有些孔武有力的将军不以为然,微微蔑视他的不知天高地厚,很显然,辽王也微微诧异。

  “大王,微臣愿意和刘公子切磋一番。”出声的是北苑大王耶律斜轸,他乃辽国第一高手。

  “准,既是切磋,就点到为止吧。”

  “请。”二人同声开口,耶律斜轸力在勇猛沉稳,刘皓南胜在翩若惊鸿,身若游龙,一刚一柔,一沉一飘,不一会儿,耶律斜轸已是满头大汗,相较刘皓南,依然是潇洒自如,气定神闲。终于耶律斜轸力气耗尽,喘气如牛,甘拜下风。

  “好。。。。。刘公子果然身手不凡”辽王连连称赞,

  “大王过奖了,草民不过是胜在轻巧,北苑大王的确无愧辽国第一高手。”闻言耶律斜轸不由更加佩服他的气量。

  “只是不知道刘公子对于领兵作战有何见解?”座下一虎目凛凛的高壮男子颇不服气的开口,对于他的挑衅,刘皓南微微一笑,并未在意。

  “久闻萧将军的威名,不知将军是否愿意与在下切磋一番,不论武功,只论领兵作战。”

  “那是自然,请大王恩准。”取得辽王同意之后,一干人来到校场,命二人各自挑选百人。

  “回大王,草民只需一人即可。”刘皓南微笑拒绝,辽王更加惊奇,不知道他是何用意,而此举更是激起了萧天作的怒气。

  “以一敌百,刘公子可有把握。”

  “大王请细看。”他在校场随意摆下几块石头,此举引起萧天作的嘲笑,

  “刘公子莫不是想用这几块碎石,来绊住我方人马吧。”此言一出,他手下一干士兵也跟着嘲笑,刘皓南淡淡瞥了一眼,不予理会。

  战鼓声之后,校场已然变成一个小小的战场,萧天作一干人等,已是急不可待,虎虎生风,往刘皓南袭来。但他却不慌不忙,口中念念有词,一甩衣袖,数面杏黄旗随掌风插向不同的方位,一时间,校场刮起一阵怪风,等烟雾散去,萧天作等人只觉得眼前的刘皓南忽然变作许多个,每一个都行踪诡异,难以近身,只搞得疲于奔波,士兵四散,只有挨打的份儿。场外之人却看到场中的青衫男子,带着胸有成竹的微笑,淡定自若游弋于众人之中,片叶不沾身。良久,萧天作一干人等,终于精疲力尽,满面灰尘,反观刘皓南,依旧青衫飘逸,纤尘不染。一阵清风掠过,一切恢复了正常,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刘公子果真是高人啊!”辽王回神赞道,萧天作仍是一脸不服,

  “你分明是用妖法取胜。”

  “萧将军此言差矣,两军对垒,最重要的是如何取胜,而不在于用什么方法,用兵之道,莫过于用最快捷有效的方法,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胜算。”他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一副睥睨天下的自信张扬。

  “不知刘公子所用是什么?”辽王忍不住追问,

  “回大王,此乃家师陈希夷所创的《紫薇斗数》中演变而成的阵法,内含奇门遁甲,阴阳五行之术,可用语行军布阵之用。

  “好。。。好。。。。“辽王连连称赞,

  “有了刘公子相助,本王何愁不能饮马中原。”辽王满脸喜掩饰不住的雄心壮志。

  “刘公子乃一宋人,怎会想到来投靠我大辽。”萧天作挑衅道,一语惊醒了满脸兴奋的辽帝。

  “萧将军此言有差,我是汉人,但并非宋人。”淡淡的语气,看似平静,谁知道他内心压抑着不知名的伤痛。

  “那你如何证明你是真心效忠我大辽呢?”一大臣也出声询问,刘皓南深邃的眸光,一一扫过,最后定在辽帝身上,

  “大王可识得这块玉佩。”藏青的双龙环佩,闪着莹润光泽,北汉一直向辽称臣,还曾派质子在辽,辽帝自是认得北汉皇室象征的玉佩。

  “你姓刘,莫非你就是。。。。。。”

  “正是,如此大王可相信我的诚心。”

  “刘皓南听封,孤今封你为我大辽国师,赐国姓耶律,入住国师府。”一个封号,开启了辽国的新局面,在辽国的历史上,留下了一段永不磨灭的传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