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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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车,韩翼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一下左转一下右弯,整台车子跟喝醉似到处蛇行,最後不知怎麽着,车子开到了海边。

    夜晚的海边,潮汐声淹没了附近几对情侣的情话。韩翼一个人坐在夜晚的沙滩上,呆呆看着眼前的沙滩与大海,他抓起一把沙子,沙不断从指缝流泻出去,他握紧手想要留住掌心中的沙子,可自己握越紧,沙子流逝的速度越快,当手中的沙子流光,又重新抓了一把沙子,但没一会的功夫,沙子又流光,「自己的幸福好像也是如此...」。

    一直不断重复这样的动作,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这样做。突然腰间的手机响了,他将手中剩下不多的沙子用力洒向大海,然後接起电话。

    「你找我。」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影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嗯,组织想派你去欧洲执行一段时间的任务。你意下如何?」「怎麽突然要我去欧洲?」韩翼对组织的指派十分不解。

    影解释:「最近组织派在欧洲的人马,因为几次跟欧洲地方组织的血拼,人手损伤甚巨,导致有些任务无人执行。刚好,你最近的表现不错,所以组织才问你有没有意愿,不是强制地。」

    听到影的话,韩翼一时也下不了决定,自己才跟婉仪摊牌,还不知道她的决定是什麽?「如果...婉仪决定要跟自己分手,她应该不会在想看到自己。也许离开这里...也不错...。」但心里仍抱着一丝希望。

    沉吟了一会,对影说:「让我考虑一下。」「三天後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你最晚当天的十二点以前要给给我答案。」影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三天...也好。」韩翼自言自语地说。「趁早解决也好。」今天婉仪的反应,让他没有什麽信心,虽然内心渴望两人可以发展下去,但他也知道机会很小...

    soudu.org 突然之间,知道这种事,婉仪一时无法接受,觉得韩翼欺骗了自己,她实在无法继续待下去。於是,当韩翼离开家没多久,婉仪也收拾一些随身东西,离开房子到母亲的医院去了。

    接完电话,韩翼拨了家里的电话却没人接。「她...连电话不接了...」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垂下。韩翼心知,自己留在这边的机会不大了...

    回到车上,开往三个女孩的家。三个女孩听到韩翼准备去欧洲一段时间,都十分不高兴。但一看到韩翼的脸色,很识趣地没有与韩翼纠缠,而是开始商量韩翼去欧洲之後的安排。

    将所有东西安好,打点好一切,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跟影约定的时间只剩一天多一点,韩翼再三的考虑之後,终於,他决定当面跟婉仪讲清楚。

    回到家,却看不到婉仪的人影,走到卧房,婉仪一些贴身的衣物跟一些随身的用品都消失了在平常摆放的位置。而婉仪当初所带的行李箱,也消失在它本来的位子,看到这样的情形,韩翼无力躺在床上,对一向习惯逃避的他,做出与婉仪面对面讲清楚的决定,回到家就已经用掉他全部的勇气。

    他已经没有勇气去接受婉仪的答案了,拿出手机,简讯发给婉仪,简讯只写着:「我会在家里等你等到明天中午。」

    婉仪收到了他的简讯,盯着手机萤幕良久,却也不知道该怎麽办,「离开他吗?」按了回覆简讯,打了我们分手四个字。但想起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却怎麽也传不出去。「自己还爱着他...」

    「可我没办法接受这种。」她想起韩翼对她说自己是楚情的事。「我该怎麽做?」将手机阖上,她决定暂时不去想,「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

    传完简讯,韩翼心里已经有最坏的打算,开始将衣服之类的东西打包,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後将一箱箱的行李拿到车上。房子只剩下一些带不走的硬体与婉仪的东西。「现在房子内唯一属於我的东西,只剩下你了吧。」他看着手中的护花剑,将剑放入黑色长条的袋子,放到沙发上。

    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眼前出现都自己跟婉仪在房子发生的总总。过往的甜蜜,如今却成为痛苦的来源,让他的心越发乱了。「别想了。」他告诉自己。

    韩翼打开电视,本想藉着电视来转移自己,突然转到婉仪最近在看的连续剧,脑海里浮现了上次自己陪着婉仪看电视时的情景。心里烦躁起来,按着遥控器,不断转着频道,却没有看到什麽喜欢的节目,将遥控器放下。

    他走入书房,随手抽起了一本书,翻了几页,脑海里想的还是自己跟婉仪的事,一点东西都看不进去,将书随手一丢,抱着头趴在书桌上。「我不应该跟她说这件事...,韩翼你这个猪头,就这样过下去,不就好了嘛。」开始对自己当初的选择质疑。

    就这样趴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当韩翼抬起头来时,已经是隔天的早上了。他坐到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门看,期待有人会将门打开。但等好久,连个按门铃的人都没有。

    十一点整,他将自己的电子笔记本拿了出来,在上面写起字来。不断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十一点五十分,他打了电话给影,「我去。」讲完这两个字,挂掉电话。

    当他写完,刚好十二点整。从怀里拿出一张卡片,放在旁边,接着他拿起装着护花剑的袋子,离开了房子。

    婉仪突然出现在医院,还住了两天。婉仪的母亲觉得奇怪。而且自从婉仪接到简讯後,整天心神不宁的,做事总是恍神恍神的。婉仪母亲就特别注意到婉仪。

    等到十点医生巡房过,她开始跟婉仪聊起天,聊着聊着,她问起了婉仪突然来自己这边住的原因。一开始婉仪以自己想来陪陪母亲的藉口敷衍母亲,但这样拙劣的藉口怎麽隐瞒过母亲。从婉仪的言谈间,她知道婉仪来这边住,一定是两个人一定发生些什麽。

    母亲直接问:「难道韩翼欺负你,还是你们吵架了。」婉仪听到母亲的问话,却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好说:「没有,我们没有什麽事,是觉得应该冷静一下。」

    但又忍不住问:「妈,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来追求你,你也同意了。在你们快结婚那刻,那个人告诉你,他其实是另外一个人。你还会嫁给他吗?」婉仪的母亲被这个问题,弄得一头雾水,「你在问什麽问题,我怎麽听不懂?」

    <_4460.htmbr/>  「我是说,如果有一个人跟你在一起。突然有一天,他跟你说,他其实是你以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变成你眼前的这个人。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婉仪将问题问的更清楚。

    婉仪的母亲思考了一会,才说:「我觉得那不是重点吧,重点是那个人是不是我爱的,如果我爱他,管他以前是谁,反正我爱的是现在这个他。」听到母亲的话,婉仪豁然。

    「重点不是他曾经是谁,重要的是我爱的是眼前的这个他…」想通了这点,婉仪连忙对母亲说:「妈,我先出去一下,晚点回来。」出了医院,连忙往家的方向跑去。

    等到婉仪跑回社区时,已经十二点十分了。回到家,婉仪兴冲冲开了门,以为韩翼会在家里等着自己。可看遍了各个房间,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她坐在沙发上,拨了韩翼的电话,却直接转入语音信箱。「平常约你,从来没那麽准时过,这次倒这麽准时了。连电话都不通。」婉仪嘟咙把电话挂上。

    挂上电话,她才发觉韩翼留在桌上的电子笔记本,上面写到:「我等你等到十二点,但你没有出现,我想你的答案我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你什麽时候会再回来这个房子里。我猜你这次回来,是来收拾你的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你应该不想在见到我吧!你也不用躲我了,我人已经去欧洲了,等我再回来,也是一年以後的事情。到时候高考都考完了。我也不会在出现在你身边,好好保重自己。

    这栋房子就直接送给你了,算是答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吧。反正这栋房子我用不上了,房子权状我放在你左边的抽屉了。如果真的不想继续住在这里,就把它卖掉吧,房子的东西也归你处理。旁边的卡片里面有一些钱,就当是我欺骗你的赔偿吧。对不起韩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