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荒凉,军队罕至,这里却成了盗贼团的根据地。数股盗贼团,跃马四处劫掠商旅,然后到沙漠中的据点藏匿起来,数百年来,三国边关的人们无不谈盗贼色变,纷纷举家内迁避祸。三国也曾几次想剿灭之些盗贼团,奈何soudu.org盗贼来去无踪,劳师动众,总是空手而还。
边关不可不守,可谁愿到这里担惊受怕吃苦头,各国无奈之下都想出个主意,就是将犯人流放到这里戍边。犯人流放到这里,与边疆的守卫大臣一起修筑城墙,治理沙化,开垦农田,共御强敌,成为国家一道屏障。
爱丽莎母子千里跋涉,满是伤心绝望,来到了这片土地。丧夫之痛,几乎打垮了爱丽莎,这个如温室花朵一般的女人,总是沐浴在温馨的爱护中,不曾受过一点打击,有的只是幸福快乐。萨尔特突然被杀,没了依靠,爱丽莎痛绝几欲随之而去,只是看着儿子病怏怏的脸色,刚十岁的孩子还要人照顾,爱丽莎才鼓起勇气活,变得坚强。
从毕索罗带兵抄府,怪异地伤害孟斐后,孟斐如失魂落魄一般,浑浑噩噩,怕见生人,总赖在母亲身边,一憔悴。爱丽莎一筹莫展,唯有不断地安慰,尽力照顾,祈盼儿子好起来。
边关的流放犯人约有六七万人,分成十几个部分,分而驻扎,遥相呼应。爱丽莎所在的队,约三千多人,均是刚流放到大漠不久的犯人,各形各样的人都有,彼此间还不怎么熟悉。
部队的犯人被分成三部分,身强体壮的,划为狩猎部,约三百多人,进行军事训练,负责部队安全和打猎,狩猎部以外的所有男子,归属耕种部,负责粮食耕种,修筑各种设施,女人都统统归属为女工部,部队的吃穿日用,由女人负责。每个部分别从犯人中抽出两个正副部长,指挥工作。
表面上看,犯人部队规划得十分得体,各负其责,劳动而生活。事实上,沙漠地带,有几块土地能长出粮食,常常辛苦几个月,一场沙爆将一切努力化为泡影,还得依靠国家送来的那点粮食,每人每顿分到手的,可怜得几乎不够塞牙缝,个个饥肠辘辘,面黄肌瘦。
受不了饥饿,不断有人逃跑,被捉回来处死,又有饿死的,尸体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为沙尘掩埋。死亡在这里已司空见惯,看着身边的人倒下,多数人可能看都不看一眼。
爱丽莎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富家的生活使她起初还保持着矜持,但结果只是自己的饭到了别人嘴里,过了十来天,饿得眼睛发花,精神涣散,哪还顾及自己的形态,饭一到,和其他犯人一样,蜂拥而上,拼命抢夺,直到发放饭食的边关士兵镇压才老实一些。
边关的士兵根本不把流放的囚犯当人看,动辄拳打脚踢,甚至棍棒相加。爱丽莎所在部队有士兵一千多人,号称狮牙团,团长名叫德里森,五十多岁年纪,个子不高,肥肥胖胖,脸上总是堆着笑,却心狠手辣,残忍无比。
狮牙团是国家正规部队,负责管理流放的犯人和守卫边关,生活有保障,每个人都吃得饱穿得暖,还有一笔可观的军饷,这些人整天聚众赌博、划拳猜酒,腻了就欺侮服刑的犯人,男犯人挨他们的拳脚棍棒,女犯人则常受到性侵犯。
爱丽莎刚到第六天,就受到了骚扰。那天晚上,女囚们刚要入睡,一个獐头鼠目名叫洛兹的士兵,吹着口哨来到女囚舍前,正巧孟斐从跑出来撒尿,与洛兹撞个正着。见有男孩从女囚宿舍出来,洛兹一把就拽住了孟斐的胳膊:“你哪来的,谁让你住在女宿舍的?”
孟斐正迷迷糊糊,骤然被大力拉住,奋起反抗,一口向洛兹的胳膊咬去,洛兹猝不及防,被咬得大叫,随即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向孟斐,将孟斐踹翻在地,跟着又上前一脚。
爱丽莎在宿舍里听到声音,急跑了出去,看儿子正被一个士兵踢打,护犊心切,想都没想上前一把推开洛兹,弯腰去扶孟斐。
囚犯竟敢推搡自己,平日横凶跋扈的洛兹,哪受过这个,一个箭步上前,狠狠一脚踢向爱丽莎,爱丽莎痛呼着摔倒。洛兹扯起爱丽莎的衣领,正要一个耳光扇过去,朦胧的月色下,忽然呆住了,眼前这个女人虽容颜憔悴,衣衫褴褛,却美艳不可方物,即便画中的仙子也无法和她媲美。
洛兹身子一阵阵发颤,舌头发干,怪叫一声,一把抱住爱丽莎,便向她吻去。爱丽莎死命挣扎,哪里抵抗得住洛兹,脚下失去重心,向后摔倒,洛兹就势压在她身上,冰凉的手便去撕扯爱丽莎的衣服。
孟斐见母亲挨洛兹欺侮,从地上爬起一头向洛兹撞去,正中洛兹肋下,将洛兹撞得一个翻滚。欲望如狂的洛兹,红着眼睛向孟斐抓去,一把掐住孟斐的脖子,孟斐登时喘不过气来。爱丽莎从地上尚未爬起,大骇间见儿子就要丧命,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向洛兹蹬去。
活该洛兹倒霉,这一脚正中下阴,其重无比,惨叫一声昏了过去。爱丽莎上前掰开卡在孟斐脖子上的手,母子二人逃回了女宿舍,颤栗着抱在一起。
原以为洛兹醒后,母子二人绝无幸免,意外的是十来天也没见到他,每天饥寒交迫,繁重的体力劳动中,皮鞭棍棒的威胁下,无暇他顾,渐渐淡化了洛兹恶梦般的影子。
儿子是爱丽莎最大的心病。昔日欢快活泼的孩子,现在如傻子一般,除了吃睡,什么都不知道,然而吃饭也不能得到保障。不干活就没饭吃,眼看儿子一越来越萎蘼,爱丽莎心都碎了。
“妈妈,我好饿!”孟斐扯着爱丽莎的衣角,不停地哀求。
“饿就忍着吧,十多岁的孩子不干活,还想吃闲饭!”正和爱丽莎一起缝衣服的女囚,使劲将一团破衣扔在爱丽莎面前,灰土飞扬。爱丽莎被呛得连咳数声,停下来后拍拍孟斐的头:“好儿子,别吵了,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妈妈还要干活。”听到母亲的安慰,孟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肚子里却一阵饥肠辘辘。
此时,在一处刚开垦的田地上,五六个监督囚犯干活的士兵正交头接耳,说得正欢,时而爆发出一阵阵大笑。
“听说洛兹这些天倒在床上,是被一个女人弄的?”
“什么?虽说洛兹瘦小了点,可什么女人这样厉害,把洛兹那家伙能吸干了?”
“妈的,你想哪去了,是让女人踢的,正好踢上了那话,差点爆了。”
“靠,那也够猛的了,哪个女人?”
“好象是京都流放来的一个女囚犯,长得漂亮极了,洛兹那家伙一见到那女的,就疯了一样,没想到撕扯中,挨了一脚。”
“一点便宜没占到,就差点让人废了?洛兹这家伙也太窝囊了,难道他打算忍了?”
“谁知道了,让一个女人收拾了,毕竟没面子,”那个说话的士兵咽了口唾沫,接道:“他妈的那女人长啥样,我倒真想去看看!”
“嘀咕什么呢,什么女人?”一声大喝,响自身后,几个士兵回头一看,急忙立正行礼,眼前之人又黑又胖,矮小粗壮,两颗豆子般的眼睛,精光直闪,一副小狗油胡,斜向上翘,正是本部最高上司,狮牙团团长德里森,在他身后站着几个部队的副官。
“报告团长,我们正在谈论洛兹的病。”
“什么洛兹的病,分明听到你们在说女人,正在执行任务,瞎扯些什么?”德里森眼睛一瞪。
几个士兵心里暗骂:“假正经什么,谁不知你是头一号色狼,见到好看的女人,想法子都要弄上床。”嘴上却道:“我们听说洛兹的病,是因为伤在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手上……”
“非常漂亮的女人?”德里森顺接道,小眼睛直眨,舌头舔着嘴唇,色相十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喝了一声:“别闲扯了,好好执行任务!”向身后的几个副官挥挥手,向别处而去。
傍晚,爱丽莎刚歇工,没等吃饭,两个士兵来到,呼喝着将她带到几里外的一间屋子。她忐忑地偷眼打量这个比女囚舍豪华百倍的地方。红色的地毯,鲜艳无比,金色的墙壁,熠熠生辉,一张办公桌上,摆着笔纸和其他用品,办公桌前,坐着一个黑胖的小胡子男人,正低头有模似样地修着指甲。
“团长,这就是打伤洛兹的女人。”士兵报告,小胡子男人抬起头来,正是狮牙团团长德里森,向士兵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然后起身走向爱丽莎。
爱丽莎低垂着头,胸口一阵起伏,感到德里森向自己走来,不由向后退步,身子却靠到了墙上。
“抬起头来!”德里森伸手托住爱丽莎的下颌向上一抬,爱丽莎被迫仰起头,一张脸完全进入德里森的视线,德里森喉间禁不住一阵咕噜,唾液直咽,脱口而出地叫道:“好美!”
听到德里森的声音,爱丽莎心一颤,很明显眼前又是一个色鬼。德里森感觉到爱丽莎的怯弱,更增加了侵犯的欲望,不过他没向洛兹见到爱丽莎时那样,怪叫一声就去撕扯她的衣服,美味不能急着下肚,要一点点地品尝。
收回托在爱丽莎颌下的手,故做绅士地向后退了两步,语声变得柔和:“你叫爱丽莎,对吗?”
爱丽莎点点头,没有言语,听德里森接道:“我是这里最高的长官,名叫德里森,听说你前几天伤害了我手下一个士兵,可有这回事?”
“没、没有……”爱丽莎从被带来起一直担心着这件事。
“你知道犯人伤害士兵有什么后果吗?是要乱刃分尸的,”德里森瞅着眼前身子发抖的女人,叹口气道:“可惜你年纪轻轻,这么漂亮,真不忍心下手,还有你那个可爱的孩子。”
“不!”听德里森说到孟斐,爱丽莎一下子就崩溃了,长呼一声跪倒在地:“不能伤害我的儿子,不能……”
一下戳到爱丽莎的弱点,德里森暗喜,只要她有所顾忌,就不怕她不从,道:“犯人随便伤害管教的士兵,还不收拾,就得大乱,国王派这些优秀的士兵守卫边疆,管理流放的囚犯,个个对国家有大功,他们受了伤,连我这个长官都有责任。”
“不能伤害我儿子!”爱丽莎嘶哑着大叫,爬向前抱住德里森的右腿:“求求你,只要不伤害我儿子,让我干什么都行!”
“是吗?”见爱丽莎就范,德里森淫笑着本色尽现,探手伸向爱丽莎的胸口:“只要你跟了我,保你母子万事无忧,还能吃饱穿好……”
冰凉如鬼爪般的手摸上爱丽莎的乳房,爱丽莎浑身颤抖,闭起双眼,泪水从腮边滑落。德里森呼呼喘着粗气,将爱丽莎压在身底……
一个多小时后,爱丽莎被送回女囚宿舍,孟斐看到母亲归来,喜悦地抱住她。爱丽莎蹲下身,脸贴向儿子的脸,手抖抖索索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塞进儿子的手里。
孟斐早已饿得眼睛发绿,张口将一个馒头咬下一半,差点噎住,宿舍里的人都看到,那是狮牙团士兵才能吃到的白馒头,俱都惊住,随即一阵哗然,有的人已跳起来,去抢孟斐手中的馒头,女囚舍里顿时一阵喧闹,久久没有平熄。
自德里森逼爱丽莎献出肉体后,隔三差五就派士兵将爱丽莎接到他的营帐。女囚犯们都明白怎么回事,但这种抛去了尊严荣辱的地方,偶尔有人说说风凉话,也是吃不_4460.htm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无不羡慕爱丽莎有资本,能靠脸蛋吃上饭,起初不喜欢爱丽莎的,有不少人开始谄媚地讨好她,以图能得到一点好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