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围棋真的很难搞懂啊。这不,柳昭昀按住了我作弊的手,说:“前面都已经让你六子了,怎么你现在还要悔棋啊?”
“不悔棋,那下棋还有什么乐趣?不悔棋,怎么能提高棋艺啊?”
“你呀你,棋艺差,棋品也这么差劲!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下回让你九子,可不许再悔棋了!”
“我从没学过围棋,现在能跟你玩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说,我棋艺差,还不都是你这个老师不称职!要是换了其它的棋,你肯定下不过我!不信,试试看!”
结果,五子棋,我输了。象棋,我又_4460.htm输了。最后一直玩到用我自制的纸牌来算“24点”的时候,我才扬眉吐气了一把。我是数学系的高材生啊,这计算能力不是盖的!
柳昭昀恍然道:“难怪你以前跟仲暄说要去考明算科,原来确实很会做算术啊。”
我得意地说:“那当然!你真以为我只会出点子啊?我的本事还多着呢。你慢慢瞧着吧!哎?我就说过一次要考明算科,你倒还记着啊?”
“你说过的话,我怎么会忘记呢?”柳昭昀应道。
“我说过的话太多了,难不成你统统都记着?”我不信。
“不说每一句吧,至少是九成。要不要试试?”柳昭昀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挺自信的。
“试就算了,我相信好了。我就理解为你把我的话都放心上啦。”我挺满意的。
学棋对我来说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所以我又要换项目了,改由柳昭昀教我弹琴。柳昭昀手把手地认真教我,我也老老实实地用心学,这学琴的效果明显比学棋要好一些,因为我本来就很喜欢音乐的。很快,一些基本的乐理我就弄懂了,当然我也是有些投机取巧的,我是用现代的乐理知识去套用古时候的。虽然有不同之处,但音乐之道终究是殊途同归的。以后我要做的就是反复练习了。我也没想成为什么音乐家、器乐演奏家,只要够我能自娱自乐一下就行了。这古代又没有CD、MP3、MP4什么的,要听音乐只能靠自己弹或者别人的现场演奏版。唉!物质与精神是齐头并进的呀。
我想起了柳昭昀以前即兴为我伴奏的情形,于是要求他再次给我伴奏,并记录乐谱。唱什么呢?当然得唱我喜欢的歌啦,比如羽泉的《这一生只为你》!
只为你盈盈一笑,
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拔剑斩情丝,
情思却在指间轻轻绕。
都只为情字煎熬,
枉自称侠少英豪,
前世儿女情还欠你多少,
(还你在还你在今朝。)
这一生都只为你,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
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
这一生都只为你,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
还对别人说着你的好。
这是我布置给柳昭昀的“课后作业”,必须尽快学会唱,以后得每天对我唱一遍。而真正要他唱,我就发现问题了,这歌是用普通话来唱的。这时空里还没有!柳昭昀说的是长安话呀!现在他在我的“熏陶”下,还学了几句“夹生”的苏州话。这可怎么办?我这么好学,这么努力适应古代生活,他当然也得来适应适应我的方式啊。
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于是就说:“子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今后可能还要继续在一起生活几十年,这语言问题一定要解决。说实话,我刚认识你时,跟你说话真的很别扭,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啊。我总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你说你的长安话,我说我的苏州话,我都快要抓狂了。说实话,要你一个北方人来学苏州话是很困难的。在现代里,全国人民都公认苏州话是几大难学方言之一。不下个几年的工夫,是不大能学好的。而要我来学你的长安话,我也不太愿意。不如,我教你说现代通用的普通话吧,它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的,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好学的。在现代里,小学一年级的小孩子花个2个月的语文课时间就能学得很好了。我相信,你肯定能学会!反正,我们现在有很多时间的。好不好?以后它就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交流语言。你教我下棋弹琴,我教你说普通话,我们两个正好扯平。”
柳昭昀笑笑答应了:“你的要求,我当然照办。对了,当初去苏州时,你在船上跟仲暄说要推广一种共同语,不会就是指这个吧?”
我承认:“是啊!我们现代中国人在公众场合都是说普通话的,我就觉得普通话很好听,大家交流起来很方便。”
就这样,我把柳昭昀当成了我的第一个实验品,开始进行拼音教学。其实。古人也是有自己的声韵发音系统的,不过没我们的汉语拼音那么严格和标准。古代的发音方法叫反切,就是用两个字来注一个字的音,取前一个字的声母,后一个字的韵母及声调。这只要去翻翻古人的“字典”就能理解了。
凭着柳昭昀的智商,他学得非常快。同时,他也觉得拼音真是个好东西。
我笑眯眯地说:“如果不好的话,我怎么会来教你呢?我怎么会跟仲暄提那样的建议呢?好东西就是要让大家一起来分享的!你知道吗?其实我在现代时,一直很难想象你们不同地域的古代人是怎么进行交谈的,虽然有几大通用的官话,但我想想就觉得很不顺。其实我更多是好奇,皇帝在朝堂是怎么去适应各地文武百官的方言的,还有他皇宫里的妃子和宫女也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吧,那么多南腔北调,真够他受的!可怜啊!”
柳昭昀又敲了一下我的脑门:“你整天去瞎操心这些干吗?皇上都没嫌烦,你就不用管了。皇上说什么话,其他人当然都得跟着去学。只有你这么霸道,自己不学长安话,还非要我也跟你学。换了其他人,谁来理你。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这么迁就你。”
我做个鬼脸,应答道:“哼!你当然得迁就我,要把我的话当圣旨来听!否则你想去迁就谁呀?”
在我们俩彼此学习的空余时间里,我跟柳昭昀介绍起这运河两岸的风情。我告诉他,在现代时,我还只是个穷学生,去过的地方不算多,往北最远只到达过山东,去过曲阜拜过孔子,登过泰山而生小天下之念,到过济南赏过趵突泉。往南方的倒较多些,浙江、福建去的比较多,还坐过一次飞机是随父母到海南的。柳昭昀惊诧于后世的交通工具。我说,相信这时空发展下去也会有这些科技成果的。
“当然,我最熟悉的还是江苏省了,也就是仲暄的封地范围啦。我们从苏州出发一路上要经过无锡、常州、镇江,然后就要考虑从哪里登陆去长安了。可以从南京也就是建康开始走陆路,也可以继续往北一些,到淮阴或徐州再登陆,这两地和长安的纬度线基本是持平的。经纬线是我们现代人定方位的一种方法。”
“看情况而定吧!我是希望能让你多走些水路,毕竟车马更觉劳顿soudu.org些。”
我叹口气说:“可惜我们要赶时间,否则这一路去长安可以玩好多好多地方啊。单单一个江苏省就能玩好多地方的。等我身体好了,你也别做官了,和我一起做个闲云野鹤,把所有该玩的地方都玩遍,然后找一个大家都喜欢的地方,置一处房产,耕一块地,简简单单地过日子该多好。”
柳昭昀宠溺地对我说:“好!你说什么就什么了,都听你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