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睁开了眼,迎上了一张放大的俊朗脸庞,眉间深锁透着浓浓的绝望。白月轻轻的眨了眨眼,这个俊朗的男子似乎在吻着自己?!自己唇上那柔软温润的感觉正是他的唇。而年轻的男子眼角上是未干的泪痕。刚才觉得脸上有什么液体滴落是他的泪么?
这个男人是谁?居然在亲自己!!!想伸手推开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在做梦么?可是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这个好看却绝望的男子是谁?
接着一双悲痛欲绝的琥珀色眼睛睁开来,见到白月醒来,他怔住了。这到底是在哪?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
白月微微转动眼珠打量起周围来。拥有琥珀色眼睛的男子一身华贵古装,腰间配着剑,他身后不远也是一群配剑的古装男子。周围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在自己的认知里,不记得自己住的附近有这样的地方。
而自己浑身酸痛,被俊朗的年轻男子轻轻的拥在怀里。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这是哪?”白月困难的出声。刚一出声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声音真是,真是如山泉流水,黄鹂轻歌,说不出的优美动听。让自己听了,也有种渴望永远听下去的冲动。这不是自己的声音!!!
白月的话一问出口,抱着她的俊朗男子脸上惊讶,恍然,狂喜一一在他的脸上流过。白月微微蹙了蹙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吃力的再度开口:“你到底是谁?这是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自己穿了?身上的疼痛吞没了她,她软软的靠在俊朗男子的怀里,耳边响起俊朗男子那有丝犹豫却带有磁性的声音:“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靠在男子的怀里,男子挡住了白月的视线,白月没有看到,当男子说出那句话时身后的一群人脸上是那般惊讶的表情。未过门的妻子?白月在脑海中念叨着这几个字,心中大骇。被车撞了也能穿?还穿到了别人未过门的老婆身上。老天的玩笑开大了吧?刚才这个年轻的男子似乎是以为自己死了吧。白月心中苦笑了下,这具身体确实是死了,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容不得白月再多想,浑身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我,我浑身好痛,脸也好痛。”白月虚弱的靠在俊朗男子的怀里,吃力的说道。
“我们马上回去,请大夫,请大夫,离儿不要怕,一定会治好你,你不会有事的。”欧阳辰逸小心的抱起白月起身往马车走去,转头大喝,“上马!去别院,王勇,立刻去请大夫,找京城最好的大夫。”
他刚才叫自己什么?离儿?这个身体的名字叫离儿么。这名字真不好,离别,离别。白月终究没能抵挡住身体的疼痛,慢慢的昏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对上的依然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眼底全是浓浓的担心。
“离儿,你醒了。”白月的耳边传来那个磁性的温柔声音。
“你,是谁?”白月疑惑的看着眼前深情望着自己的男子。
“我是欧阳辰逸,你未来的夫君。”欧阳辰逸的脸上全是温柔。
“那我叫什么?”白月心里打算着,还是先摸清楚这个身体叫什么。然后再做打算。
“你叫~~”欧阳辰逸稍微犹豫了番,“你叫欧阳离,你和我同姓是因为女子嫁到欧阳家后要从夫姓。”
“哦。”白月没有怀疑,因为古代似乎有的大家族是这样。看眼前男子华贵的穿着,他的家世应该不简单。
欧阳辰逸看着白月没有怀疑,在心里松了口气。
脸上传来的微微刺痛让白月皱起了眉,忍不住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刚伸到半空,手被欧阳辰逸温暖的大手捉住:“不要碰,刚上好药。”
“我的脸,怎么了?”白月回想着,刚醒来的时候脸上很痛,应该是受伤了,“还有我为什么浑身都好痛?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小心跌下了马车受了些伤,别动,我一定把你会医治好的。”欧阳辰逸解释着。
白月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欧阳辰逸眼里的那丝闪烁。
事实真的如此么?
接下来的几天,白月受到了最悉心的照料。奇怪的是很多时候欧阳辰逸匆匆的来,总是深情的望着自己,说了些话便又匆匆的离去。白月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慢慢的白月从下人的口里得知自己所来到的是自己从未听过的朝代——沧月国。此刻是天佑历三百三十六年,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但是每当白月问起自己的身世,下人却全都闪烁其词起来,到最后白月再问起这事,下人索性推脱让白月问少爷,也就是欧阳辰逸。想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下人们却不让白月看,说是少爷吩咐的。白月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直到有天,一个满身贵气却一脸阴狠的漂亮女子带了一群人闯了进来,白月才明白过来。
“你这个贱人!本宫果然没有冤枉你!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连自己的亲生大哥也勾引!”华贵的女子脸上满是狰狞,扭曲的骇人,当她看到白月脸上的伤疤,大笑起来,“你这个贱人,现在这张风骚的脸也没了。真是天意,天意!”
前生八卦的小三的电影看的多了,白月只是稍微愣了下便明白过来,难怪欧阳辰逸眼里会有不明意味的闪躲,难怪下人们不敢提及自己的身世。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的不堪。欧阳辰逸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呵呵,看着满屋子人鄙视和唾弃的眼光,心中冷笑。这个女人是谁呢?称自己为本宫,是妃子还是公主?那么欧阳辰逸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对自己这么愤恨,难道是情人还是夫妻?
白月冷眼看着别院的下人都诺诺的退远了去,再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子,明白她应该不是普通人。公主看着白月一言不发,更是愤恨,又是这种眼神,将自己毫不放在眼里。
“给本宫打,狠狠的打!上次便宜你这小贱人了!”华贵的女子一身令下,就有人上来揪住白月的手和头发,白月还没反映过来,频繁的耳光已经落在了白月的脸上,刚结疤的脸又被打的掉疤出血。
看着满脸鲜血的白月,公主笑的张狂,猛的一脚踢向白月的肚子。白月吃痛,却抬起头恨恨的看着公主,眼神里的冰冷和阴狠看的公主有些心虚起来,转念又立刻给自己打气。自己怕什么呢?这个小贱人都被抓住了,自己还怕她做什么?
“既然他说你是掉下悬崖不见,那么就如他所愿吧。”公主高傲的抬起下巴对众人道,“把她给我扔下悬崖去。”
白月怔住,不是吧,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要把自己丢下悬崖?这么说以前这身体是掉下了悬崖,而不是跌下马车受的伤?自己有这么倒霉?穿到一个这么复杂身世的女子身上,现在还被打的无力还手。怨念,怨念!
下人们却有些犹豫了,公主趁驸马进京面圣的时候来这殴打了欧阳家的小姐,现在要取她的性命。中间的厉害关系下人们还是懂的。
“你们做什么?难道要违抗本宫的意愿?!”公主尖着嗓子怒喊道,众人却都低下了头。
公主一见更是愤恨,一把抓过白月的头发,用力的揪了起来,冲身后怒道:“影卫,把这贱人给我丢下悬崖!”
白月看着突然出现在屋里的黑衣人,明白富贵人家都会有死士。看来自己又得挂一次了。希望这次可以穿回去吧。白月瞪着眼前的贵气女子,只是便宜了这个凶婆娘。感受着脸上异常的疼痛,白月恨不得脱下鞋子打在她的脸上。恨,恨自己的弱小。
白月想挣扎却无力,下人们只是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人敢上来阻止。白月的四肢被绑住,嘴里堵上了布,塞进了马车带到了悬崖边。在悬崖边上感受着下面吹来的飕飕凉风,白月感叹着。人家说是凳子还没坐热乎就走人,我是来这朝代还没摸熟就挂掉。像一场短暂的噩梦一般。白月闭上了眼睛,也许真的是噩梦吧。睁眼却清晰的看到那个华贵女子狰狞的脸,全是赤裸的刻毒。老天给自己开的什么玩笑?匆匆穿来被毒打了再取自己的性命。滑稽,何其滑稽!这该死的老天!
接着,身体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悬崖边上张狂的笑声,白月闭上了眼睛。接着,冰冷淹没了自己。原来,死亡是如此的冰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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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又好痛啊,脸上又也是火辣辣的。白月醒来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痛。慢慢的睁开了眼,却迷茫起来。现在已是入夜,几米外有一张陈旧的木桌,上面点着一根蜡烛。借着蜡烛幽幽的光亮来看,这是一处木制的房间。自己所躺的也是一张木制的大床。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一个身着青色古装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白月睁开了眼,怔了怔。立刻又出声道:“姑娘,你醒来?你身上的伤可不轻,不要乱动。”
白月定定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青衣的女子。身上的痛楚非常的清晰。这么说,自己没有死?
白月闭上眼睛感受着床前的女子给自己的脸上上着药,一阵清凉的感觉传来。接着,是身上的伤口也清凉起来。刚才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白月再猛的睁开眼,吓了床前的女子一跳。
“姑娘,你~~”床前的女子看着举止反常的白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是你救了我么?”白月开口道。
“是啊,姑娘,我们在山涧边发现你的。你怎么会掉下悬崖的?”说话的女子不解的问道。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我被人给丢下悬崖的。”白月不习惯的称呼对方姑娘,再礼貌的谢了恩。接着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异常疼痛的头。
“姑娘是被人丢下了悬崖?”青衣女子吃惊的看着平淡说出这话的白月。
“恩。”白月回答的更平淡了,“请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羽山派。”青衣女子耐心的解释。
“羽山派?”白月的眼睛瞪大了,难道是传说中的武林门派?声音不自觉的提高道。却牵扯到了脸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是的,姑娘,你还是先休息,等你精神好些了再说话吧。”青衣女子见状忙出声制止白月再说话。
白月的嘴依然大张着。
转眼过了几天,白月看了看窗外的天,再看了看水盆里自己的倒影。里面原本该是一张绝世容颜的,此刻一道狰狞恐怖的伤疤却从眼角直接延伸到了嘴角,显的丑陋无比。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脸上这道伤疤似乎是什么利器所伤。那天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又打的掉了疤,现在总算又结疤了。
“小师妹,该去劈柴了。”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给自己敷药的那个青衣女子,名唤苏雨。也是自己求她收留自己,她终究拗不过自己,带自己去见了掌门。掌门见了白月眼底有些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答应了收白月为徒。但是前提是先打杂三个月,才会教白月东西。
白吃白喝白穿白住,就干点活,白月当下朗声答应。现在确实也是无处可去。
厨房的后院里,白月劈着柴,看着手被磨的通红,心中有些悱恻。这个身体也太娇贵了啊,不爽。
在这待了段时间,白月才知道。所谓的等级制度并非只存在与社会中,这个羽山派也分了三六九等。
一等当然是内门弟子,由师傅来亲自教导。这种弟子为数不多,自然也有些特权。二等就是些内门弟子,有时候也会得到师傅的提点,但一般是由专人在每天进行教导。最后,自然就是像白月这些记名弟子咯。能不能学到东西都是问号。
不过这些白月倒不在乎。从父母离开后,她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生存。不想却穿到了一个有着这么复杂故事的女子身上。不过,那是她,自己不需要背负这一切了。以后的路都是属于自己。至于那个臭女人,以后若是有机会,定将她打的连她娘都不认识她!现在嘛,还是先混着吧。
原本白月伟大的理想是平淡的先混着,谁知,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