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而柔和的阳光透过晨曦的朝云,将其无比绚烂的光华,轻轻的洒落在越海城的青石板大道上。由于卡斯帝国军的人马隐藏得太好,而且还处于三百里之外,因此整个越海城依旧还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此刻已是卯时,按照惯例巨大的城门早已敞开。为远近的村庄提供一个交易的场所。这一日正是十五,是一个月少有的赶集之日。虽然是和平时期,但由于不明白敌人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攻来,因此这里的一切大体还是按照军事化的布局来安排。
城外的人们早已苏醒,而城内的人们却大都还_4460.htm在睡眼朦胧之中。越海城是要塞都市,因此除了一些民生所必须的商人之外,就是军人的家属以及与战争有关的冶铁制造业了。要知道,海越城所生产的刀剑大都能达到斩剑的水准,是所有士兵们梦幻中的兵器。
人们都沉浸在安宁的忙碌之中,整座城池形成了一片有序的画卷。然而一骑飞奔而来的快马,却打破了这样的次序。马上的骑士飞身掠过身旁的楼宇直朝督帅府奔去。他一边不住的鞭打着马的臀部使其不能停顿下来,一边则大声吆喝着周围的人群,使他们让开道路让自己通过:“闪开,闪开。这是京城来的千里加急,有急事面见督帅大人。”
骑士如风的通过人群,所有的人都默默的退开。对于这样的情形,身处于海越城的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从建城以来,这座城池就经常与快马,急情,战争为伍。然而刚刚的快马却使他们的心有些沉重起来。这是这个月的第十二次千里快马了报情了。虽然和战争无关,但所报得却是极为重要得事情――作为一国之主的赵天诚的病情。
人总是会有生老病死的经过,这在普通人家看来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尽管他们会紧张会伤心,但却不会造成混乱。然而将相同的情形套在作为一国之主的皇帝身上,又有着许多的不同。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作为皇位继承人的赵宇又远在边境的越海城镇守。要是皇上真的出了什么差错,而引起国家混乱的话,那么首先倒霉的还是这些老百姓。
“真是有些担心啊。”在快马的烟尘过去之后,百姓们私下议论开来,“这个月快马来的这么急,只怕是皇上真的不行了吧。”赵帝国虽然有着在公共场合莫谈国是的规矩,但对此却管得不是太严,而且在这山高皇帝远得边境,这更是没有什么约束力了。
“也许吧。我想再过一两次快马,督帅大人只怕就要立刻启程上京了。”另一位百姓如此猜测道,“只要督帅大人可以顺利的接受皇位,我们百姓的生活也就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吧。”
“也是。”一个人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皇上的几位兄弟,正在京城里闹得很凶呢。他们都想把督帅大人赶下去呢。也许是这样这快马才来的这么急吧,谁都知道快马急报的发令权是掌握在皇上的手里……”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议论,然而这些百姓的议论却很少能传到统治者的耳中。高高居于上位的他们,在聆听百姓思想上,却是显得有些白痴。这在全天下任何一个国家中都不会有意外的。因为他们总是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面孔。
“报--!陛下病危!请督帅速速回京,迟了就来不及了!”奔入越海城的骑士终于来到了城守府的门前,还未等马匹停稳,他便扯开自己的嗓门向里头传道。
“什么!”赵宇听到由专人传来的这个消息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派人将那骑士召唤到跟前,紧张的问道:“父皇,他怎么样了?”
“陛下重病--已处弥留之际了!”骑士流着汗焦急的答到,“陛下,可一直在念道着督帅大人的名字呢。
“啊?”赵宇呆然的坐倒在身后的红木椅上,心中充满了凄凉的伤感。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或许便是一种悲哀吧。“尽管是为了国家,然而当父皇重病的时候我却必须呆在这里。我真是天底下最不孝的人啊。”赵宇心里暗暗的自责道。然而作为一城的总帅,即使心里再有什么伤痛,他也不能忘却自己身上所担负的职责。在离开越海城之前,他必须安排好各位将军的工作才行。
“将给位将军召集到大厅里来吧。”赵宇缓缓的下令道,“升帐。”
厅外的大鼓,顿时响了起来。这是紧急召集三军将领的信号。只要你是能够进入大厅参加军事会议的将领都必须在三通鼓声之内到达大厅。对于迟到或者没来的将军,按照其情节的轻重,可是要遭受杖责的。
三通鼓毕,所有人都到齐了。他们齐刷刷的站立于大厅的两侧,疑惑的目光望着站立在主帅位上的赵宇,“督帅大人这么急究竟找我们有什么事吗?”他们惊疑着,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因为他们明白赵宇会给他们以解说的。
“刚刚接到京里来的千里快报,说父皇已然病危,要我速速返回京城。因此我必须将这越海城防守的任务,交代给各位将军了。赵宇沉重的说道。尽管他早已是强自忍耐着,但将军们依旧可以从那低沉的话语中听出其内心的悲痛。
“大人的心一定很焦急吧。”这些将军心里暗暗的想道,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暗自发誓,“在大人离开期间,我等一定要保证城池的安全。”
“蓝华将军。”赵宇高声喝道。
“在。”一个黑脸长须的武将站了出来。
“蓝华将军。任命你为越海城城防校尉!越海城的城防就交给你了!”赵宇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是。”蓝华镇定的答道。
“周天波。”赵宇又呼唤了另外一名将军的名字。
“在。”一个白面留着三绺清须的武将站了出来。
“你负责海越城水军。虽然卡斯帝国的人马不太可能从海上攻来,但也必须做好相关的防御啊。”赵宇叮嘱道。
“是。”周天波恭敬的回答道。
“万定安,何平。”赵宇呼唤着他最喜爱的两员小将的名字。
“在。”两员少年武将站了出来。
“万定安,负责越海城机动兵力--冲天军团。何平,负责近卫骑士团。这两支部队的人马虽然不多,却是最为精锐的重装飞骑部队,你们可要好好的掌管着啊。”赵宇像是有些不放心,有说道:“有什么事情,多问问蓝华和周天波两位将军的意思。”
“是。”两人答到。
“很好。“赵宇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令道:“那就毕帐吧。”
人生于世,总有许多事情要去完成,总会有许多问题要去面对。即使赵宇处理完了公事,却还有自己的妻儿需要面对。“柔雪产后身体尚未恢复,羽儿又太小自然不可能和自己一起去了。”褪下身上战袍的他显然有一些苦恼。毕竟他才刚刚享受到成为人父的喜悦,却要立刻和自己的儿子说再见,却实也有些牵强。无声无语,他漫步走着,似乎不晓得如何与自己的妻子提出此事。尽管他明白妻子是一定会答应的,但事情就是卡在他的胸中,说不出来。
“夫君,父皇病危吗?”柔雪柔柔的声音突然在赵宇的身后响起。这件事赵宇虽然尚未说给她知晓,但透过下人们的禀报,柔雪的心里却早已明白了几分。
“是啊,刚刚一千里快马来报,我要马上回京啊。”赵宇黯然答道,“为人之子虽然不应该妄加猜测,但从快马报得如此之急来看,似乎父皇真的不行了。我必须立刻动身啊。”
“呜,那不是又要好几个月?”柔雪心里虽然早有准备,却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急迫。她默默无语得看着赵宇得脸,心里为这次的离别所伤感。似乎自从成亲之后,来到这边境的要塞都市,夫妻二人就很少碰面了。虽说感情依旧如昔,但毕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然而她却无法阻拦他。不提什么皇位的重要性,就单以他作为儿子的身份而言,在自己父亲重病弥留之际,无论如何都必须赶回去的。“看来离别是注定的了。”她悠悠的叹道。
“别这样啊。才几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赵宇看出妻子心中的难过连忙安抚道。“羽儿呢?”待妻子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他问起了属于他俩的结晶。
“交给奶妈抱着呢。”柔雪说起自己的儿子,脸上总是充满了幸福的光辉。“你这一去,只怕连羽儿的满月酒都喝不上了。虽然你早已给他按辈份取了‘羽儿’的小名,但大名你还为决定呢。”柔雪有着几分怨对的说道,“既然要有好几个月,你就把大名告诉我吧。”
“呵呵,你还真急啊。”龙腾远笑着说道,“既然‘羽’字早已是确认的了,那我就在这‘羽’的后头取一个‘飞’字,名为‘羽飞’。”
“好名字啊,不过这其中可有什么寓意吗?”柔雪疑惑的问道。
“我既是这越海城的督帅,也是整个赵帝国的继承人。我会登基为皇,那我的儿子将来也一样会登基为皇,掌管天下,羽飞,羽飞就是希望,他今后能翱翔于天下的飞龙啊。”赵宇满怀期望的说道。处于父亲之心的考虑,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得到最好的。这恐怕也是天下间每一位父母心中所想的吧。
“好啊。”柔雪满意的笑了,“夫君,我相信我们的儿子一定会成为天下之飞龙的。”尽管赵羽飞现在还是一个未满月的娃娃,但在柔雪的心里却隐隐有了如此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赵宇便带着几个随从出发了。他没有惊动还在沉睡中的妻子,悄悄的踏上了去京城的道路。
此刻在龙帝国的边境,暗月将军――德拉?安鲁的营地依旧显得极静无比。只有一些最为亲近的将领和那每刻一报的探马不断的进出居于营地正中的大帐。三个月了,他们已经在这里潜伏三个月了。除了主帅第一次所下达的等待命令之外,这三个月来所有的士兵们都向是被囚禁在暗牢里的犯人一般,不曾接到任何新的指是。
“报――将军。”此刻又是一个探马飞身进帐,向总帅汇报有关越海城的最新情况,“赵宇已离开越海城。”
“好,再探。”
暗月将军喜形于色的说道。他明白自己盼望已久的机会终于来到了。“要攻下城,就在这几天之内啊。”他暗自高兴着,随即将任务下达给各位将军:“山涛。”
“将军可有什么吩咐?”山涛应声道。
“你今夜帅所部10000人星夜进发越海城,于成为一里地的武平原驻扎,多取些木材,制造攻城器械,以听候调用。”暗月将军笑着说道。
“其余人马三天后卯时出发,目标直指越海城。”暗月将军沉声下令,“既然能够使越海城发挥其应有作用的人,已经离开了。那么在他还没有返回的时间里,便是我们攻下越海城的机会。”
“是。”诸将领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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