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很古板的脸。有人说过,一个人的性格会直接影响他/她的面相,我想是不错的。很冷漠、很自我、很傲慢的样子。他好像在暗自评价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眼睛一直微微眯起来,除此以外的面部毫无表情。冷芯不清楚自己看人准不准;她感觉不到什么所谓“危险的”、“可怕的”、“凌厉的”、之类之类的气息,也已经下意识地想离那个人远点。
“把那个女孩儿给我。”有点飘渺的嗓音,很轻柔,也许还有那么一些人们称之为“磁性”的味道。
“不给。”信特即使冷静的时候也会习惯性地让人觉得他在调戏,是的,不是太好的习惯,不过他并不打算改变:“我现在是她的合法监护人,有保护她的义务。”
“在实力面前,你即使退下也不会有人怪责。”嗯?循循诱导么。
那个人好像发现了什么,眉毛皱了起来。冷芯忍不住想笑:她一向觉得那些西方人的金色眉毛有些滑稽,拱起来的更是突出了那种稀疏的感觉。
层层叠叠的云层特意为来人打开了一个缺口,一束淡金色的光彩刚好将他笼罩,是那种秋、冬季最讨喜的阳光,淡淡的、有一点点温暖但绝对不会燥热。他的金色卷发在阳光下反射刺眼的光芒,有点凌乱,却只让他显得更加优雅――不晓得这是什么逻辑?――刚好垂到他肩膀之上,发梢末端颜色渐渐变得浅了,刚好配上深蓝色的长袍和一柄金色的长枪,也许搭配不错,不过显然很不合时宜。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埃罗斯的气息?”
“埃罗斯?不认识。”
“不认识么?”那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信特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呵呵轻笑起来。
下一刻,金色的长枪已经刺了过来。“咔”,长弓轻轻把它隔住,弓弦发出嗡嗡的声音,却似乎不是不满,倒更像期待。长枪很快反应过来,向信特握在弓上的右手削过去,枪头很锋利,加之加持了灵力,若是擦上了也能像定海神针一样让信特掉层皮。
挡。刺。挡。刺。挡。刺。挡。刺。挡。快速的动作冷芯也看不清了,只看见几团金色、黑色的光影。其实就像信特说过的一样,有时候最简单的招式也是最能稳中求胜的。两人你来我往,向前几步、又后退几步(按照芯芯的描述,我想我的话会很愿意在他们对战的场景下批一个横幅:“不亦乐乎”)。只是那人的金发之上半寸左右浮起了一个隐隐约约的金色光环。那是天使开始放开实力的标志。
停了下来,长枪的枪头刚好抵在长弓的中段,两人还是在之前的位置未动。“天使?你是天使吧,你叫什么名字?没理由和一位值得尊重的对手交手后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吧?我的名是信特?蒂?安提。”说着,信特伸出空着的左手,示意那人握手。
天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因为他的挑畔愤怒,反倒疑惑地问:“你不是用长弓的么?”他留在心里有一句话没说:你的枪法比我这个使枪的也不相上下……这世道啊。
“是用长弓……这个小东西――我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还是一把长弓soudu.org,而不是剑――或枪。”信特好笑地拍着自己的黑弓说,看了眼不知名的天使,反常地体贴地加上了后半句。
难道这么近的距离我用箭法对抗你的枪?谁说的弓只能用来射箭啊?他的宝贝还能当水果刀使呢。这个天使还真纯洁_4460.htm,该不会是那些一直躲在天国里修炼从来没出过门的高能量小菜鸟吧。
“不行,你练的是箭术,我不能以我之长攻你之短,这是违反骑士精神的做法。”小天使脸色更僵硬了。
呃,这年代还有这样的好人啊?还骑士精神呢,真怀疑他到底受到了什么教育。
“好吧,既然你坚持。”信特故作绅士地扶了扶虚拟的黑色中世纪高帽,退到了几百米以外。“那么,让我们来开始这一场公平的决斗吧。”
“铮铮”。信特拨弄了两下弓弦,两支银色的箭凭空出现,向天使的方向飞去。
长枪轻易地把箭打落。“你就这点本事吗?”大概是觉得信特的箭法也不过尔尔,天使很兴奋地这样昂着头说了句,其实是被信特之前的用弓手法让他有点悲愤了。
真不愧是菜鸟。落在脚边的银箭在他抬起下巴的空隙动了,刚好把他的两只脚掌刺穿。天使痛苦地跌倒在地上。菜鸟?不论是不是菜鸟,在那种敏感部位挂彩即使是老战士也会失控的,一般的人都不会以这些虽然很痛,但一点也不危险的地方为目标。
菜鸟天使的忍耐力还不错,翻了两个滚后就已经勉强站立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天空飞走了,临走前不忘大叫一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记着我的名字,卡文。”嗓音依然很飘渺、很有爱。内容?无视吧。
信特撇了撇嘴,一挥手顺便擦掉了冷芯周围的法阵。真无聊,还以为是一个不错的练习机会呢,不曾想这是一个没实战过的小家伙,好吧,他不会难为后一辈的,但是这临走前的威胁也太没分量――不,应该说是,幼稚。<>
“走了,芯芯小丫头,我陪你一起登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