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往事虔诚及纯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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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暂时回到冷芯接受的强迫性义务教育课程上:深渊的天赋一般来说都是灵魂攻击。已经没有战争的年代,恶魔总是喜欢作出别出心裁的设计。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很好的娱乐方式呢!的确,虽然冷芯还未看出她的学习能给她带来的实质性好处,实际上的好处是有了的,单看她愿不愿意去用而已;这是一个用来恶作剧最好的道具了。

    比如说:令人眩晕、或者发困。用在正在被家长训话的小伙伴身上就最好了:虽然心知肚明的是有人给来了一下,那个可怜的娃还是会受到更多的教训,诸如:“你为什么做不到比她(他)更好?”“为什么会让她(他)给捉弄了?”“你的本事足够强的时候就不会被她(他)弄得这样狼狈!”

    又比如说,让人回忆起过去的某些事情,会是快乐的?令人面红耳赤的?还是恐惧的、企图忘记的?

    这回,为了让冷芯可以全身心、真切地感觉到法术的效果,她自己便是那个可怜的牺牲品。

    这是一条欺负与被欺负、让人郁闷和被人弄得郁闷的心路历程;心路历程漫漫、一路走好。

    那一年,冷芯四岁,许洁五岁,我――至少表面上看来,资料上填的是如此――四岁半。

    我们可爱的小小主角穿着一条灰色的小裙子,上面印着小小的黑色花朵。好吧,虽然很不童真(甚至没有蝴蝶结可以解释这个灰黑加银白的迹象!),不过小孩子是不需要讲所谓的时尚的,所以孤儿院的阿姨没必要花这么多时间和金钱去找漂亮衣服(不是她的错,真的……她很辛苦的,一个人带几十个孩子)。片断开头的时候,她站在公园里游乐场的沙池边玩沙子。

    _4460.htm 许洁,小小配角,穿着粉红色的上衣,加上花边的小牛仔裤,装成酷酷的样子放开手荡秋千。

    我,一个无辜纯洁的旁观者,另外一个小小配角。无必要讲述我的衣着――反正,你可以理解的,非常不引人注意的那种。

    万载的经验、永恒的定律既定了,那个装酷的小孩必定会掉下来――没错,她已经往下掉了,摔了一个悲惨的狗吃屎。沙子,可以想象,那些粗糙的物质搓在宝宝娇嫩的小脸蛋上会产生什么效果。不出所料的,小洁洁哭着找大人去了。

    小芯芯很无语的,作为一个旁观者,坐上了许洁之前的位子。整个游乐园才一个秋千,她刚才可是等了很久了呢!孤儿院的阿姨一个月才带他们这些比较小的孩子出来,还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在等秋千,要是坐不上的话可就浪费了。

    小洁洁找了一圈,没发现爸爸妈妈姐姐哥哥叔叔或者阿姨,继续哭喊着回来了。回来的同时,发现有别的小朋友抢了她的位子,荡得正开心……而且,等了好久希望那个抢她位子的坏小孩(也不想想是她自己走开的)向自己一样掉下来,那个小朋友却非常聪明地捉住铁链不放。

    于是,愤怒的小许洁,从那一刻开始和冷芯结仇。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小冷芯可爱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捏她的小脸蛋(怪事,干么没想到捏小洁洁呢?)――事实证明,我从很小开始有宝宝控的迹象,兼极爱把他们弄哭。眼珠子一转,姑娘我计上心头。

    我一本正经地走过去:“嗨。”整一个害羞的小女孩形象。我对我自己的卖相非常满意,完美地掩饰了我的意图,虽然我不大相信这一个小屁孩还可以从我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就如同我娘亲经常说的那样(痛心疾首地):你这小妮子,完全破坏了这副顶可爱的好皮囊啊啊啊……

    于是,我先礼后兵、以糖果诱惑、以迟到、天黑、坏人、绑架、等等诸多因素威胁,总算把这个难缠的小家伙搞定骗走了。可惜的是,她走了不到几步便反应过来了,我原来的打算可是让她和小洁洁一样懵懵地转一大圈才回来的呢。无论如何。

    她愤怒的把小身板子硬是塞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停下来。“你怎么可以骗掉我的秋千?”

    “知道吗?知道吗?什么叫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满地撇嘴。和我比?

    果不其然。大概是因为小孩子还不能很好地利用文字吧?她“不、怎么、你”了半天之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愤愤地到沙池边划圈圈生闷气去了。说起来,所谓“划圈圈诅咒你”莫不是从这里开始的?

    最后。小芯芯还是没哭,倒是让我这个花费了相当心思的编剧兼任导演有闷闷不乐了。

    那一年,冷芯念一年级,许洁念二年级,我念二年级。

    每一个小学生都穿着非常有爱的纯纯小校服,白色的衬衫、海军蓝的无袖连衣裙子。

    入学典礼的时候,小一年级生和小二年级生的班级位子紧挨着。源于许洁超强的记忆力,她硬是在校长在讲台上对听者(全体学生老师清洁工阿姨)实行集体催眠的时候认出了冷芯。

    结果,每到课间休息的时候,她总是会拉着自己那一帮跟屁虫对冷芯进行潜规则,把她的午餐丢掉、从长椅上推下来、故意撞倒她,这是常有的事儿。也许,也有冷芯从孤儿院来的背景这一层在里面?她们那时已经完全脱离了“宝宝”的范畴了,所以我倒是没怎么对她们关注。

    说到跟屁虫,这其实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很难想象,一二年级的小家伙也开始拉帮结伙了;然而,这就是事实,当我告诉娘亲和爹地的时候,总是会有一声感叹:“现在的孩子,早熟啊!”

    好了,片段开始。

    我仍然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和位置靠在操场的一颗树边。冷芯坐在一张桌子上,背对着阳光聚精会神地作她的画(不得不介绍一下她的画;我总是戏称芯芯为毕加索的传人不是没有意义的――她的画风之潦草、之抽象的程度甚至比得上所谓的无字天书的那种旷世神作了)。许洁百无聊赖地把篮球扔来扔去,不时试投几次;不过,以这种身高要是能投进的话那便是天才神童了。

    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只能说,大概是这样的:许洁把球扔歪了,差点打到冷芯,正高兴时,不料球刚好打在长椅的角上,正正反射到许洁的脸蛋上;于是,许洁愤怒……最后,我(很不幸亦同时幸运地被征工了)和芯芯一起把许洁抬到校医务室去。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冷芯的紫色头发的。记得不负责任的娘亲给的书卷里有说过,如果头发是棕色、黑色、和麦黄色以外的任何颜色,那么这个人必定是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了。她引起了我的注意。对于我来说,这是很有趣的,那时候,我遇到的除爹娘和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不过,我没想到,有趣的结果是我变成了她的金主,晕!

    以上,是我和芯芯初遇的全部经过,嗯啊,刚好是芯芯的课外作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