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过，改制即要稳，又要符合政策，还要有一套科学的理论做依据，可这不等于停止不前呐。路是人走出来的，没人去走哪来的路啊？路不好走就要动动脑子啊！好多东西是靠动脑想出来的，只等别人现成的经验就慢了半拍了。我们小城没有现成的经验，就算是有也是前人摸索出来的，人家能摸索出来，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啊？――自来水公司改制是已成定局的，这事是通过常委决定的，你们还捆着手脚放不开吗？”
体改办主任是粗人，粗人也一脸的愁容、满心的牢骚了。手脚放开放不开是我们下面的人能决定的吗？好事、成绩都是你们上面领导的，挨骂、担起问题的都他妈的是下面人，下_4460.htm面人就是挨操的命。
自来水公司改制的好几个方案，他都递交到主管市政建设的吴副县长那里了，可吴副县长总是研究研究后再定。体改办主任也知道，这不是他妈的什么好事，改制成功了，什么都好说，一但他妈的出问题了，还不都是下面人吃不了兜着走。挨操了你都弄不清身上面的人是谁。吴副县长总是研究研究，不也是怕一但出问题背个骂名吗。他到不怕挨操，领导吗，总是他妈的有理。
这事他还没法和冷县长直说，他们都是领导，谁要强奸谁，谁愿意被强奸，谁他妈的能弄清，哎！哪个领导也得罪不起。
体改办主任真是有苦难言。他也只好宁肯挨骂也要等上面的具体指示。挨骂总比挨操强，整个小城的办事效率不都是这样吗。
骂就骂吧，骂完了你冷县长就做出具体指示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有人敲门，打断了冷国萍的话。
体改办主任出了口长气，就算是挨操也能得到瞬间的解脱了。
敲门的是赵芮。他是赶回县府大楼后就直奔了201县长办公室。
赵芮急促地敲门，还没等得到冷国萍的允许就进了冷国萍的办公室。他兴奋、心急。他想马上见到冷国萍。
冷国萍本来对自来水公司的进度就有些生气，这时又有人胆敢擅闯县长办公室，她的脾气腾下起来了。不过当她把严厉的目光转向门口时，看到的是赵芮，她又严厉的目光收回了。
“哦！是小赵啊，你回来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赵芮见有人，也很知趣。“我一会再向你汇报吧。”
现在的赵芮对冷国萍的称呼，有时用“您”，有时就直接用“你”了。过去他向冷国萍汇报工作，还时常得看冷国萍的脸色。虽然冷国萍的那张脸很少能让人看出任何表情来，但他赵芮凭直觉能分出个八九不离十来。现在他感到他与县长冷国萍亲近得多了。
冷国萍笑中有严肃，一摆手，算是同意了他的一会儿汇报。
赵芮出了冷国萍的办公室回到秘书科。
科书科里八个秘书，两人不在，余下的这些人见赵芮回来了，到也有几份多日不见的亲切感。还真有点问长问短的嗑儿想唠。但只能问问他怎么吃的、怎么住的。工作上的事，他赵芮不说也没人去问。不是不关心，而是不知道该不该关心，会不会关心得过头了。秘书科里工作上的事，大家都绷着一根神精兮兮的弦，那就是该你知道的，领导自然让你知道了，不该你知道的乱问就违规了。何况钼矿的事，县里有些领导还暗示过，钼矿的开工建设还处在保密阶段。总之，唠点儿生活嗑，就少了许多违规的风险。
整个县政府办公大楼里整日是静静的，静得你似乎感觉不到有人在办公，这里大声喧哗是被看成低素质的干部。因此,全楼的办公人员都像钟表上的齿轮默默的无声地转动。能敢发出声音的只能是钟表外面的秒针或下摆，那就只能是县长或副县长办公室了。他们可以大声说话。
赵芮回到办公室里，在几个人的追问下压低了嗓子讲他的钼矿趣事。他也一样，他也不想让别人说他低素质，就是装也得装着高水平来，不过他有优越感，他是跟冷县长的秘书，属于大秘书，跟常务县长的是二秘书,依此类推，机动秘书是最底层的。
赵芮还有一个优越条件，那就是他与冷县长还有一层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当然这事他不会拿出来显摆的，不过，他把这事放在了心里，可由此带来的优越感却挂在了脸上。
赵芮在钼矿的生活嗑儿可有的吹的了，什么怎么吃的大锅饭菜了，工人们是用大盆把饭和菜一拌吃得那个香了等等。本来就快到下班的时间了，他这么一阵的神侃，别人也不好走，也就只好听他在吹牛。
下班的时间过了20分钟，冷国萍才把电话打到了秘书科找他赵芮。赵芮很神秘地挥挥手。
“等有时间在和你说。”
赵芮屁掂屁掂地去了县长冷国萍的办公室。
代县长冷国萍的办公室里，只有冷国萍一个人了，她有些倦怠，但表现出了精神饱满。体改办主任和他的几个助手都已离去。
赵芮看着闲下来的冷国萍显得很兴奋，是冷国萍的精神饱满让他兴奋。
“钼矿出矿石了！”
赵芮手里握着矿石递给冷国萍，一副奴才又胜于奴才的像。
真芮兴奋归兴奋，得守规矩，不能乱来。就算你赵芮兴奋得真想去亲吻这个多日不见的、大他二十来岁并且有些发福的老太婆，那也得看时间、看场合、看什么情况之下。冷国萍是主宰你赵芮的，这一点赵芮分得清。
“我知道了。”
冷国萍的脸上到是看不出她的是兴奋，不过她这么说着，还是接过了赵芮带回来的钼矿石看了看。
“你知道了？”
“招商局已经通知我了。”
嗯？赵芮心里有些酸痛。还有比他赵芮更兴奋、更快的。她冷国萍会有多少人对她溜须拍马呢？那么她床上的男人除了李忠和我还会不会有别的男人呢？他赵芮拿不准了，还真有些怀疑了。
赵芮的思维又扯到龌龊之事上。
“我说小赵，今晚上招商局出面请个客商吃饭，你也去吧。”
冷国萍说话和发起指示来都是太自然了，自然得让赵芮感soudu.org觉不到他们还有一层男女间的亲密关系来。
“嗯！好的。”
赵芮在表情很自然的冷国萍面前，也只能无可耐何地答应了，多日的操劳就被冷国萍的这种很自然的、让人感觉不到点点的柔情给抹杀没了。不过赵芮还没感到完了，还有酒局吗，酒局后他会挑起她的柔情的。
他对韵味尚存的冷国萍还存有执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