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后的洋洋便把身子往赵芮身上靠。
“大哥，好常时间没见到你了，你又忙活谁去了?”
“哦？”赵芮眼睛一亮。“是你呀！”
“是我。还能记起我来呀！”
“能啊！从里到外都有印象。”赵芮的原形只昙花一现，又伪装了起来。“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当然也没时间去忙活别人了。”
赵芮对谁都是个装，装他现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是小城里的忙人。
杨升是看得出来，他有些看不惯，但也没必要对立，年青人把握不住自己，有情可原。看不惯不看。他冲着门外喊了声：“服务员，上菜！”
黄毛洋洋对装与不装，上菜与不上菜的是事不关已的事，她的行当就是摆出媚态来，套住男人兜里的钱。她将身子又贴近了点。
“大哥，我是洋洋，你，这回该怎么称呼呀？”
赵芮迟疑了一下。这龌龊的成人游戏，没人会用自己的真名。这种诱人的龌龊之事，有多少人有贼胆敢做，但没贼胆承担。所以每次都换一个“代号”。包括在这里奉献身体的三个小姐。此时的赵芮还没为自己起好临时的“代号”，让黄毛洋洋这一问一时还答不上来了。
“哦――，嗯？我soudu.org说洋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反映慢了点。”赵芮把话差开，他一指杨升。“那才是大哥。我，你就叫二哥吧。”
“二哥(搁)，是搁进去两次的二搁，还是农民老二哥的二哥。”
“我就是农民老二哥吗！你就叫我――”
“老二”常被人指作为男人的生殖器，赵芮忽然意识到了。他的“老二”没说出来便马上改口。“就叫我小二吧！”
黄毛洋洋嘻嘻地笑，笑他的“老二”没说出口。但她再没挑事。
赵芮逆时针上家就是杨升常带的小姐。
“叫我斯斯吧！”
她的话不多，就是在这种无规定的龌龊游戏中，她还算是专一的，专一地伺服为她所指定的临时男人杨升。杨升选中了她，也许就是她的这种专一，当然明天她还会去对另一个男人去专一。
她的身边就是杨升了。一个桌上喝酒，总得有个称呼，杨升也不能例外。
“烧锅炉的老木头。”
黄毛洋洋又在哧哧地笑。“不光烧，还得捅吧。”她的言语总是往那龌龊之事上去引领。
斯斯剜了她一眼。捅，当然今天晚上是针对她了。
<_4460.htmbr/> 杨升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他只是一笑。“那是必然的了，光烧不捅火不旺，火不旺水不热，冷了别人不是大家都难受吗。”
杨升混社会混了多少年了，这种小儿科把戏，他怎么会败下阵来呢。
黄毛洋洋不再说话，杨升的下家，陪赵芮朋友“老臭”的小姐接过话茬。
“我是菲菲，能认识三位大哥，好高兴了。”菲菲学着广东人说话，学得贱贱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但终归有男人喜欢。
到赵芮的朋友了。
“我姓吕，就――”他就了半天，这么长时间，他还为自己找到代号，大家等着他，他只好说出了：“叫我吕先生吧！”
他真的姓吕，叫老师他也感到这场合不合适，叫先生还是挺时髦的。
吕先生的话一出口，大家都憋不住偷着笑。赵芮在心里嘀咕，老臭啊老臭，这回是老臭加洋象了。菲菲除了偷着笑之外，还在得意。这是个生?子，今天陪他算便宜了，省劲儿的，生?子好糊弄。
杨升对“吕先生”可怜，花花世界他还算是一片净土。社会之大，小城虽小，但净土总还是有的，这有什么希奇的。他不再想吕先生，而是看着三位小姐。“洋洋、斯斯、菲菲。――样样是是非非呀！这可真巧了。小城虽小，可五脏俱全呐，也可以用这三人的名了，――样样是是非非。”
杨升还在想，可菜上来了。杨升一挥手。
“倒酒！”
酒倒上了。杨升举起杯开了开场白。
“今天不是特殊的日子，但能与大家喝杯酒就是个好日子。小城虽小虽穷，但也容纳样样、是是、非非吗。我木老头也好，小二也好，吕先生也好，都食人间烟火。来，以酒助兴，弄出高潮来。”
杨升说着一两多的白酒杯第一杯见了底。大家也跟着干了。
夹菜，吃菜。洋洋、斯斯、菲菲各扶其主，为他们夹菜。洋洋总是显得殷勤，把菜直接送到了赵芮的口里。
几样菜品过后，杨升又提第二杯。
“好事成双，我们今天也是成双成对了，那就好事干两下。都要见底哟。”
杨升第二杯又干了。他的斯斯为扶其主争个脸面也干了。赵芮、吕先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啥说的了，干了。洋洋和菲菲却举着杯向各其主求援。
洋洋一手举杯一手为赵芮夹菜。“看我的小二大哥，就有个大男人样。”她说着，菜送到了赵芮的口里，酒也送到赵芮的嘴边。
赵芮看看酒杯，再看看洋洋那副笑脸，再看看大家等着呢。他耐于男人的面子，一张嘴，洋洋便把酒倒进了他的口里。
杨升在心里叫好，就这样喝还用我来灌你吗。
酒席上推杯换盏，一会的功夫便热烈地动手动脚地放肆起来了。
七分醉意之后，杨升开始话里有话了。
“哎！我说小二呀。你可是忙呐，跟着冷老板有发展，钼矿签字那时，哥哥就看出来了。来，为了发展，哥哥敬你小二一杯。”
酒虽然到了七分，龌龊游戏中的代号不能忘。杨升懂，他说着与赵芮碰杯干了。赵芮被杨升忽悠得心里美美的也干了。
杨升；“小二老弟呀，钼矿签字上我就看你不是一般的人，我不会看错眼的。签字前一夜，你和冷老板睡得舒服吧！”
“嗯？――”赵芮一下子傻了，他打了个冷战，心里的美美立刻没了。这可非同小可呀。难道与冷县长那一夜男女间的折腾让杨升知道了？不可能啊。
“你、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赵芮神色的突变，他的哥们吕先生也在看他，不过他自始自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这场合对他来说是有他不多，没他不少。在座的三位小姐当然是逢场作戏，耍着娇，不想去听懂。
杨长却在得意的笑，他从赵芮的神色中已经看到了他想象的那一幕。许多事情并非完全是人的亲眼目睹才算真实的，间接地获取信息后，加上人大脑的思维的思考也可以推论出事情的真像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