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在狭窄的通风管道内缓缓地前进着,然而目前为止,维多利亚似乎并不是显得很着急,她沉默的检查着这个基地内所有可以找到的文件,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尸体,好像所有人都这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或是什么别的。
基地似乎发生了爆炸,维多利亚认为从正常的通道已经无法通往司令部,因此她采取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办法――排水通道,因为是军事基地,所以排水口无法让人进入,他们不得不从通风口下去。
下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虽然不情愿,布鲁斯还是决定自己下去。
至少上面会安全一点吧。
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前,维多利亚凭借着自己那份让布鲁斯讨厌的自信,确定了下去的道路――没错,是他最讨厌的部分,尤其是在她每次都是对的的时候。
通道很狭窄,布鲁斯的身体虽然谈不上魁梧,可是这样的通道走起来,也是很费力的了。
奇怪的分泌物粘在墙上,布鲁斯移动着身体,可是一个小时以来,他没有看到任何的出口。
远处隐隐传来水声,他屏住呼吸,向前,转弯之后,一个金属网让他的愤怒也开始了飙升。
――我一定是疯了才让那个女人来做这些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按下了无线电的通话键。
<> “这里没路了,亲爱的。”他大声嚷嚷着,??的无线电中,传来维多利亚的声音。
“你确定吗?”
“如果被焊接上的铁丝网也算路的话。”
“我想你应该退后点。”
“退后?”
“是的……”
难道她说自己走错了路?不可能,目前为止,每一个岔路口转向都是维多利亚决定的。
这个傲慢的英国女人终于要承认自己错了吗?
“别担心,出口并不远了。”
好吧……
布鲁斯慢慢的开始向后,忽然,无线电里再次传来了维多利亚的声音。
“就是那里了。”
“哪里?我没有看到任何的出口……”
“上面!”
布鲁斯抬起头,一个小小的圆形天窗正在顶上。
该死的!一定是刚才自己疏忽了。
“我看到了……”
“小心点,布鲁斯,你已经离控制中心很近了。”
“明白。”他切断了无线电,沿着楼梯向上攀爬,到达顶上的时候,又是一条横向的通道,但是宽敞了很多。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布鲁斯用军刀敲开窗口,然后跳了下去。
这里似乎是一个医务室,空空如也的房间内没有任何人,将手枪收了回去,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病历卡,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写。
“布鲁斯,你听到了吗?”
他打开无线电,“是的,我现在好像到了一个医务室……”
“那里应该有个水槽什么的,你看到了吗?”
“是的……”他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水槽上破了一个很大的洞,好像是被什么钝器砸开的。
“那里可以通往下水道,不过小心一点,如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下水道的适宜温度和湿度会是它们最喜欢的。”
好极了。
他回答了一句,然后切断了联络。
这个洞口虽然不大,但是已经足够他下去了,没有携带冲锋步枪或是什么别的,布鲁斯身上只有一把普通的手枪和三个弹夹。
下水道很黑,不好的味道从下面传来,布鲁斯一阵微微的眩晕,急忙扶住了边上的扶手。
――你能做到的,士兵。
带了几分温和与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军校时遇到的教官――查尔斯?安德森,那个已经年过五十的黑人因为严格而在军校闻名,在离开学校之后,布鲁斯一直很尊敬那个男人,尽管他在学校期间开除了他最好的朋友。
在布鲁斯的学员时代,执行第一个任务时,他的搭档犯下了错误,造成了三位教官的受伤,虽然事后很多人都让他不必自责,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愧疚,认为自己不应该让搭档一个人去行动。
而安德森则是告诉他,他不必感到抱歉,执行任务时,每一个人必须做到的,就是全身心的去相信自己的同伴,无论对方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进入了下水道之后,更加难闻的腐臭气息充斥了他的鼻腔,没有尸体,也没有别的腐烂物体,布鲁斯却因为这股恶臭而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眩晕,他听说沼气会对人造成这样的伤害,但是这里的恶臭显然并非是沼气……
啪的一声,手枪掉落在了地上,布鲁斯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失去了直觉。
――这是神经毒气,可能只有这样一个解释。
他的身体微微发软,然后倒了下去。
不,别这样……求你了,他抓住一边的扶手,然而似乎并没有多少作用。
无线电呢?无线电在哪里?
soudu.org 他伸手去摸,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了两个黑影再向这里靠近……
很快的,布鲁斯失去了意识,他的眼前变成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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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这里是维多利亚,你收到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将无线电放了回去,目前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继续联络的必要了,再调查了这个海岛的文件之后,我开始了解到凯勒为什么要决定炸掉这里。
事实上,我觉得他派遣士兵来都是多余的,这个岛上的文件记录了目前为止,美国政府内部所有和安布雷拉合作的记录,研究数据等等……T病毒的样本也在这里保存,我甚至发现了使用哺乳动物进行研究的实验品,虽然没有人类,这一切也足够让内阁换下一批人了。
政府想必不想让这个研究所见光吧?
我冷笑着,将电脑内的数据拷贝之后,全部删除。
如果他们不想让这些被公开,我暂时会满足他们这个小小的愿望。
当然,只是暂时而已。
我必须前往货轮,然而在海岛后方的那个港口必须从司令所通过。
布鲁斯最后的联络是在下水道附近,也许我可以尝试一下另外一条路。
在到达这里之前,我看过了这座建筑的地图,如果估计没错的话,这里曾经是日军的基地,在二战期间,日军为了撤走重要的研究人员,很有可能有一条地下的通道,根据之前的卫星照片……
在一间类似于办公室的地方,我打开柜子,轻轻的敲了敲,接着露出了微笑。
这后面是空心的。
我退后几步,举起了枪。
哒哒哒哒……
冲锋步枪在我手里不断地震动着,被打碎的柜子门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好吧,让我来试试看。
虽然我并不喜欢这种做法,这些防空洞可能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涉足了,更大的可能性是,在美军占领这里后,洞口被封死……然而目前,我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了。
洞内的空气并不好,实际上,缺氧的可能性很大。
在战争结束时,很多日军正是死在了里面,没有终止的轰炸以及破坏让这些洞穴变得无法生存,但是这里既然是研究所,那么遭受这些的可能性也相对较低。
在深入地下大约十米之后,里面潮湿和闷热的空气开始让我有点受不了,照明的设备依旧好用,这点让我感到很庆幸。
忽然,我听到洞穴深处传来动物的低吼声。
举起手枪,我屏住了呼吸,慢慢的靠近着。
我看到一只身体完全腐烂的犬类生物,它正在大口撕咬着一个士兵的身体,那个人显然已经死去了一段时间了,腐臭的气味散发在空气中,让我几欲呕吐。
那只狗撕咬着那人的身体,让人吃惊的是,那个人类竟然还隐隐的发出奇怪的呻吟。
就在我慢慢靠近的同时,那只动物忽然抬起了头,血红色的眼睛看着我,它的脖子上已经只剩下骨头,零散的血肉挂在颈项间――这显然是一只被T感染了的犬类。
“该死!”我举起手枪,那动物也向着我扑了上来。
子弹飞射出去,准确的击碎了那只可怜生物的头骨,血浆和浓稠迸射出来,然后它身体一歪,倒在了一边。
我曾经在斯宾塞别墅以及阿克雷山区看到过这样的生物,但是奇怪的是,如果这个区域发生了T病毒的感染,那么应该不止只有这些动物才对,人呢?士兵们都去哪里了?
我继续向前,感染了的动物不断地出现着,狗,还有那些我在干部养成所看到过的猿类生物。
我想这里感染T病毒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真正的原因也许是,系统被关闭,而那些原来被关在笼子里的实验品跑了出来,这就是答案。
有什么事情……也许比T病毒更糟的东西出现了。
台阶开始向上,我开始整理脑海中所有收集到的资料,关于我的母亲,安布雷拉,还有那个叫做妮姬?克莱门特的女人。
他们想要做什么?复仇?我不认为维多利亚?利奥波特会去为了这样的理由而毁灭安布雷拉,她想要的得到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很有可能与我有关。
我摸了摸脖子里的钥匙,那个吊坠在西班牙研究所的事件经过之后,布鲁斯将它还给了我。
它是打开西班牙研究所的钥匙,她在死前将这把钥匙交给我。
她想要
这样不祥的预感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抬起头,前方的门后面隐隐透出光亮,我加快了脚步,向前奔去。
我用力的去撞铁门,似乎那边被什么东西抵住了,我听到背后隐隐约约的响动,接着退后几步,用尽全身的力气撞了过去。
门被猛地推开,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同时好两把枪抵上了我的脑袋。
我吃惊的抬起头,穿着军装的男人只是看了我一眼,接着大吼道,“在后面!开火!”
一阵噼噼啪啪的子弹声,我伏在地上,捂住耳朵,在子弹停下之后,有人一把把我拉了起来。
“它们很快会过来,关上门,我们离开这里!”
“是的,先生!”
他们似乎是特种兵或是别的什么的,我看到他们制服上的肩章,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基地的士兵。
“你还能走吗?”一个年轻的声音低声道,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或许太年轻了,他似乎和史蒂夫的年纪差不多大,也许还要小一些,柔和的蓝色眼睛望着我。
“快点,彼得!”先前拉我起来的那个男人,年纪已经不小,他的声音阴沉而沙哑,听起来很不舒服,“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是的,上校!”
我跟在他们两个的后面,一路狂奔,在确定安全之后,我们停在了一个类似于观察室的地方,上面的门是重金属材料,上校输入密码后,我们一起进入了里面。
传入耳边的是凄惨的呻吟声,在床边上,两个医疗兵将一个受了伤的男人强制按在船上,他不断地惨叫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身体一般。
“他怎么了?”
上校和那个叫做彼得的年轻人交换了一个视线,谁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希望他不是被感染了。”我平静的阐述着问题,上校忽然举起了枪,冷冷的看着我。
“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维多利亚?利奥波特,我受凯勒先生的雇佣来这里寻找你们。”我伸出手去,然而上校并没有和我握手,他似乎并不是很信任我。
“他们来找我们了!”彼得显得很兴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来的。”
“冷静点,年轻人,”上校打量了我一番,“你不像是士兵,你是谁?”
“生物工程学专家,我曾经为安布雷拉工作过……凯勒曾经派遣了三队人到达这里找你们,然而他们似乎都没有能到达这里,为什么?”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从基地顶层下来,黑鹰直升机,有什么问题吗?”我疑惑的看着他。
“这不可能,我希望你实话实说。”
“为什么?”我反问道。
“因为我们也尝试过突围,原来的幸存者并不只有现在这么几个,”上校淡淡的道,“他们没有一个回来的……”
“那么,原因是……”
“有东西在地下,我们不确定它是什么……某种杀人的、奇怪的生物……”上校苍老的眼睛里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也许只是我们运气好,也许有点什么别的,在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之前,我还是保留意见。”
室内陷入了沉默,唯一的声音只有伤者不断地呻吟。
半晌,上校淡淡的道,“我的名字是查尔斯?安德森,这座基地的负责人。”
“我没有听凯勒说起过,他只是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是保密的。”
“现在也还是一样。”
“当然,”我微微一笑,“我只是来参与救援而已,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
忽然,一个小护士被推倒在了地上,那个伤者不断地惨呼着,猛地卡住了那个医疗兵的脖子。
“该死!”彼得马上冲上去将那人拉开,“帮我按住他!”
那个几乎被吓傻了的小护士点了点头,我皱眉看着那个伤者,他并不是像单纯的受伤。
“我们需要镇静剂……”
查尔斯沉默的走过去,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脑袋上,可是对方却并没有昏过去,反而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让我来!”我沉声道,同时快步走过去,从多用包里取出了一支药剂。
“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们,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帮我按住他。”
那人惨叫着,双手不断挥舞着,就像之前我看到的那个被感染了的人一样。
针尖扎入了那已经开始变质的皮肤,蓝色的药剂注入这个人体内的同时,他也慢慢的软了下去。
“别担心,他还活着。”我将针管扔在地上
彼得吃惊的看着我,“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一些可以让他镇定下来的药物,在那之前,我看到过一个类似的感染者,所以就合成了一些抗体药物。”
“你是说,这个可以治疗!?”那个小护士的眼角隐隐带着泪水,“这可以被治愈吗?”
“我只是说有一定的几率。”
“多少?”查尔斯望着我。
“大约百分之十。”
我平静的陈述了这个事实,显然这打破了他们之前的幻想。
“尼尔和罗伯特呢?”
查尔斯看着医疗兵,他微微低下头去,“尼尔说在下水道的地方可能会有幸存者,所以罗伯跟他一起去了……”
“我记得我说过,在_4460.htm我回来之前,你们必须原地待命,卢克。”
“抱歉……先生。”
“凯丽,你照顾好汤姆,”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想我必须要跟利奥波特小姐好好地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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