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她靠过去,开始检查那些伤口,虽然手臂的骨折会是一个麻烦,但是额头上的伤口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吉尔•瓦伦丁……”
维多利亚的口中缓缓的吐出这样几个字,忽然坐起来,身体筋挛着,接着剧烈的呕吐起来。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是克里斯告诉你的?”因为看到没有被感染的人,吉尔的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维多利亚。”
她喘了一口气,慢慢的坐起来,忽然捏抓住了自己的骨节,然后用力的捏着。
“你在干什么?”吉尔抓住她的手,“你需要医生。”
“在这种情况下?”她茫然的笑了笑,然后更加用力的做了起来。
尽管痛的满头汗水,她的soudu.org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维多利亚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声很轻的响声,她终于虚脱的倒在了墙边,汗水几乎湿透了全身。
“如果不能用枪,我会死的很快。”我觉得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颤抖,但是遇到她让我开始觉得我的好运气并没有用完。
“那个东西很快会找到我们,我们必须接着走,来吧,维姬。”吉尔向她伸出手。
“我可能有点轻微的脑震荡,”我慢慢站起来,虽然腿有些不稳,“它在找你。”
“它?”
“追踪者。”我觉得意识似乎越来越模糊了,“安布雷拉的复仇女神计划,利用电脑芯片培植的生化士兵。”
吉尔似乎正要说什么,维多利亚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子,“听我说,你必须走,而且要快,我不是它的目标,所以没有危险,它接受了命令,在死亡之前它不会停止。”
“可是你怎么办?”克里斯如果知道她会遇到这样的危险,他会有多么着急,吉尔越来越想不通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我会在这里和安布雷拉建立联系,然后他们会来接我,不用担心,吉尔,我对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
听出了维多利亚口中的讥诮,吉尔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我看到吉尔•瓦伦丁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总算微微的吐出一口气。
伤口并没有出现化脓,我想这样一来就不用去找抗生素了。
稍稍的休息了一会,我站起来走到那个无线电前面,发现幸运的是,那个不能使用的机器只是出现了轻微的短路。
用圆珠笔打开了盖子,然后扯开两条电线,轻轻的触碰,火花燃烧起来,里面也再次传来了滋滋的声音。
把PDA接入无线电,我输入了一个号码。
这个方法成功的几率并不高,在几秒让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我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斯帕克,是你吗?”
“维姬!”斯帕克•西蒙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觉得自己好像瞬间从地狱到了天堂。
他显得很着急,“我听说了浣熊市的事情,你还好吗?”
“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伤……”
“我得把你从那里弄出来,别担心,维姬。”声音稍稍的暂停了一会,“我会安排直升飞机过去,你到浣熊市市政厅呆着。”
“我想我还要先去一次研究所。”
“不行,维姬,总公司的人已经开始策划关于炸毁浣熊市的提议了。”
我的心慢慢的冷了下来,如果计划通过,浣熊市不久就会化作一片火海。
“可是我必须要去。”
“好吧,”斯帕克缴械一般的声音传来,“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出了自己需要的所有装备。
“一个小时之后,我会把这些东西空投到研究所门口,小心点,维姬。”
“我会的。”
拉断了联络线,再一次检查了这间办公室,在里面找到了一把军刀,在克里斯的桌子上,我看到了一张他和一个女孩子的照片,上面的女孩扎着褐色的马尾辫,漂亮的脸蛋以及运动员一般的身材让人印象深刻。
她似乎笑得很开心,克里斯的手臂勾着她的肩膀,两个人看起来很幸福。
女朋友?还是前女友?
我合上了照片,然后看到了一本类似于日记的小册子。
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顾不上翻看,我把小册子丢回了桌上,然后沿着走廊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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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放我下来。”
兰迪的喘息声很轻,气息也变的虚浮无力。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卡洛斯即没有看到直升飞机或者是抗体,在医院众多的感染者出现时,他们不得不离开了那个地方。
“好吧,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前面看看。”
这是一个餐馆,在两个小时前,他使用无线电进行了呼叫,可是没有任何的回答。
走进里面的经理办公室,卡洛斯找到了几本手记,里面有职员的日记。
可用的资料并不多,他怀疑自己是否能从其中找到逃生的渠道。
忽然门外传来了奇怪的沙沙声音,卡洛斯拿起突击步枪对准连接走廊的大门,他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丧尸漫无目的地徘徊时发出的声音。
在一楼只有这个巨大的饭厅,如果不想撞破窗户跳出去的话,就只能从走廊和走廊尽头的楼梯下去,也就是说,必须得干掉那只丧尸。
等、等等。他刚才应该从兰迪身边经过……难道说他已经被杀了?还是……
“求求你上帝,别让那种事……”卡洛斯小声嘟囔着。这种可能性一旦在脑海里出现便再也挥之不去。他退到房间深处后,感觉汗水从后颈不住地往下滑落。那不断接近的脚步声为什么听上去像是拖着一只脚在走路?
求求你上帝,让我猜错吧。别让我杀死那个人!
脚步声在门外停了停,然后他便看见兰迪?托马斯步履蹒跚地拖着右脚踏进了这个房间之中。那张空洞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神情,粘稠的血液不断从下唇往地面滴落。
“兰迪?喂,站在那儿别动。”卡洛斯的话语里带着深不见底的恐惧,“随便说点儿什么,兰迪!”
看到歪斜着脑袋的兰迪平举起双手继续朝自己走来后,抑郁的冷静和理解充满了卡洛斯的大脑,从兰迪喉部发出的低沉呜咽似乎比他之前听到的所有呻吟都要寂寥。但兰迪不可能注视着他,不可能理解他的话。如今的卡洛斯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食物,没有更多的意义。
“非常抱歉。”他用西班牙语说完后,想到在丧尸体内说不定还残留着兰迪的灵魂,所以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对不起。好好睡吧,兰迪。”
卡洛斯郑重地举起武器,瞄准、开枪,看到兰迪右侧眉毛上方出现了一个小洞之后立刻把视线转开。虽然听到了好友倒在地板上的声音,但他仍然无法把头朝那个方向望。过了良久之后,他耷拉着肩膀低头凝视自己的皮靴,同时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得筋疲力尽……甚至自暴自弃地认为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
我必须离开这里!
他对自己不断的重复着。
离开了餐馆的大厅,在后面的仓库里,他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卡洛斯蹲在前往地下室的入口旁,伸手拉住盖子上的把手用力向上提。虽然那的确很沉,但深蹲之后以腿部的肌肉为支点,最后总算依靠杠杆原理把它抬了起来。如果厨师不是个健美先生,那他们一定得准备铁质的撬棍。
就在这时,从餐馆正面传来大门被打开和关上的声音。他安静地把盖子放到一旁,保持蹲着的姿势转身将M16拿在手里,对准了餐厅的入口。丧尸应该不会开门。他既不知道怪物是否具有这种能力,也不知道另外还有什么在这个城市里徘徊。
沉静的脚步声慢慢朝厨房靠拢。卡罗斯屏住呼吸,同时手指向扳机摸了过去。
然而卡洛斯错了,他看到一把点三五七口径的左轮手枪出现在拐角处。持枪的是一名表情坚毅的年轻女性,有着很强的戒心,同时充满魅力。她正压低身体慢慢朝这边走来。在看到卡罗斯的瞬间立刻用枪指着他的头。
在这一刹那,两人都一动不动。卡洛斯从对面那双眼睛里看出“有必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开枪”之类的信息。由于他的想法也一样,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先开口表明身分。
“我叫卡洛斯。”他的语气十分冷静,“我不是丧尸。这下放心了吧?”女子上下打量了卡罗斯一番之后,终于慢慢放低了左轮手枪的枪口。他也同时把手指松开扳机,然后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我是吉尔•瓦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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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又开始流血。
我倚靠着墙壁――虽然避开了人员集中的地区,但是这样下去,我一定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研究所内,威斯克已经不在那里。
威廉的办公室在研究所的底层,沿着楼梯向下,在实验室里,我看到了两名特别行动队队员的尸体。
他们死亡已经超过90个小时,尸体的腐烂程度已经相当的严重,但是,让我很在意的是他们的伤口,简直好像被某种野兽撕开了身体,然而并不像是丧尸的杰作。
实验室另一侧的墙壁被撞开,顺着洞口看出去,地上残留的血迹和粘液让我有些迷惑,我并不记得这个实验室里曾经存放过什么大型实验体。
拨开地上空空如也的试管,我看到了上面的标签。
“通过这里进入了下水道吗?”我用纸巾擦拭了一下排水管的边缘,里面残留的液体似乎已经凝固了。
这应该就是病毒在我估算之前让浣熊市陷入这种危机的原因吧,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些药,我慢慢坐下,开始清理身上的伤口。
揭开纽扣,我费力的开始用针线缝合自己的伤口,没有麻醉剂或者什么别的,这样的疼痛让我的神志一点一点的清醒起来。
好好想想,维多利亚,G病毒一定还有剩下来的样本。
一个黑影慢慢的向维多利亚靠近,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形。
手枪慢慢举起,几乎在同时,维多利亚也迅速的转过身,小号军刀对准了那个人。
巴瑞•伯顿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他盯着维多利亚身上的伤口,似乎想要说什么。
“别担心,这不是被咬的。”她的眼睛里还透出一丝讥诮。
“你受伤了。”大胡子男人低头检查那些伤口,http://www./xuanhuan/5_4460.htm惊讶道,“这是你自己缝的?”
“某种意义上说,我是大夫,”她转过身,放下了武器,“这一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巴瑞脸上的警惕并没有放松,“我以为你和克里斯……”
“我是研究员。”
女孩子的脸色并不好看,绿色的眼睛看起来甚至有些迷茫,但是她却没有多少恐惧的情绪。
“来吧,”犹豫之后,巴瑞向她伸出了手,“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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