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本站公告

    二十

    我们的班主任姓苏,叫苏子仪,家好象是外省的。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有点娘们气,做事一点也不豪爽。性格属于比较懦弱的那一种男人吧。班里平时无事还好,一但有事,他总会愁眉苦脸,一天到晚,脸阴阴的。这个时候,我们最好不要招惹他,离得远远的。

    由于他是这种性格,我们班里的同学都很理解和体量他。班里的事,一般都是同学们自己搞定。

    学校有什么活动啦,有什么安排啦,有什么临时的通知啦,甚至有什么劳动义务任务啦都由班长带领各位班委一起出面完成,很少有让苏老师操心的时候。这大概也是我们这一班学生因祸得福了吧。

    在班委一班人中,当属劳动委员很好,最能体贴人。这个劳动委员是谁呢?他就是我们初中的同学也是初中时的劳动委员赵冲同学,凡事都是自己抗着。

    学校分配卫生区的时候,由于我们班主任的软弱,较容易打扫的卫生区都被别的年级别的班给抢走了。只有我们86级食品化工班最差也是最重的任务,更是别人剩下没人要的卫生区。

    大家对学校这次卫生的分配很有意见,有几个人又想去找校长说事。劳动委员赵冲把大家拦住了。

    “不就是把操场打扫一遍吗?真的没什么。我们扫一下就OK啦。不要再给苏老师添麻烦了。”他一边说,一边从教室里拿了一把大竹扫帚向操场走出。

    于是,全班同学在他的带领下,迅速赶到操场,把一个偌大的黄土巴的操场上仅用了一个课外活动的时间,就打扫得干干净净。

    平日里,操场那些散乱的石块,在我们跑步经常会咯到脚,甚至会崴到脚,扭伤脚踝。那么荒芜的杂草,经常有虫蛇出没,每次经过那里,我们都是小心翼翼的。现在望着平坦如砥的操场,我们都舒心地笑了。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做人做事,就应该少点报怨,多点理解和宽容。

    当时,会计班的卫生区只是打扫舞台。舞台的面积太小了,而且他们班的人比我们班还多十来个。我们班里的同学很不服气。再看看民建班吧,班里的同学都是男的。他们也不过是打扫了一下球场。要不是我们班的劳动委员赵冲的威信和有能力,班里肯定要“炸和”的。

    赵冲同学学习成绩很好,对同学总是很温柔,很关心。不仅对同学好,对待老师更是体贴,班时原事他从不让班主任为难,总是有活抢着干,从不推三阻四的。所以当时他在班里的威信是最高的。

    说到这里,我的心情十分沉重。虽然在毕业后,我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但他的不幸遭遇让我心痛不已。我们的这个劳动委员在毕业后,没有到个就业,而是直接到自已家的厂子里做事。

    他很有能力,做事不久就开始做管理。后来听说他经营了两个厂子,效益很好。有一天,他在人行道上骑自行车慢慢前行,突然从旁边冲过来一辆大卡车,一下子把他撞上了,车子飞出了二十多米远,人直接被轧在了车轮下,顿时一片血肉模糊了。据说当时的现场残不忍睹。

    每每想起这个场面,我总会黯然垂泪,默默地想:老天为何这般不公,好人为何不长寿啊?

    这是后话。今后可能再也提不到他了。在此,就添上一笔,soudu.org以慰他的在天之灵吧。

    由于我们是食品班,我们经常会做一些食品或水果成份的分析。当时教我们分析课的是殷绮妮老师,她是一位教师了。本来老俩口已经退休了,现在都被我们学校专门聘请过来的教课的,那时的师资力量太差,没有好的老师。殷老师很有风度,满头银丝,一脸和气。她的皮肤特别好,虽然年过_4460.htm半百,但仍是白嫩白嫩的,让我们看着都有点妒忌。好的脾气特别好,从来没有对我们发过火。

    她的课讲得特别好。同学们很愿意听她讲课或者上实验课,有时候,还会给她开一些不大不小的开玩笑。

    我们经常实验课,每次试验课同学们都要早早地来到实验室里候课。我们的实验室里有个干燥箱,干燥箱一般会放一些食品或水果当作我们的实验材料。比如分析饼干里面的脂肪、水分;再如分析桔子里内含有的维生素、水分等,总之是一些可以享用的东西。

    刚刚开始,我们和殷老师不太熟悉,大家都表现很好。每次在实验室里上课都是循规蹈矩的的,后来大家慢慢摸清了老师的脾气,就有人和她开起了玩笑。

    一天,又轮到我们上实验课了。我们班同学照例提前来到实验室,班长梁丰就从箱里拿出了全部的桔子,分给大家吃。大家也乐得讨个便宜,转眼间,老师精心准备的实验材料被我们报销了。

    当老师进来准备上课时,才发现干燥箱里空空如也。不过,这个殷教师很宽容我们,并没有生气和责骂我们,只是耸了耸肩,笑着说:“你们真馋啊!我们没有样本了,只能回班上理论课了。”

    殷老师是个归国的老华侨,很有教养。

    第二天殷老师又准备了橙子。结果大家又把橙子吃光光了。大家呵呵一笑也就算了。

    结果第三天,殷老师买了许多大辣椒,结果大家无一人不敢吃了。殷教师笑着走进实验室,开心地说:“今天,我们终天可以上实验课了。看来我们食品班的同学还是十分敬业的哦!”

    除了殷老师很和蔼之外,还有一位教我们“仪表自动化”课程的老师,姓谢,至于叫什么也记不得了。谢老师的提问非常有意思,大家都熟悉他提问有自己的规律,一般都是叫五号、十号或五的倍数。所以他的课堂上同学都可以大胆地开小差,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课堂上的注意力多数同学都不太集中。我自然也不例外。

    谢老师的课讲得差不多了。提问又开始了。大家也没在意。可谁知谢老师忽然大声叫道:“五号……”他伸长脖子看了我一眼,“五号旁边的那个同学。”

    我一下子懵了。

    虽然当然感觉很是尴尬,可我至今记忆犹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