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盘古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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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传盘古开天地之时,其阳气上浮为天、阴气下沉为地,肉身化为山川菏泽、日月星辰是为人间。

    阳之天傲凌九霄、气宇恢弘、光芒万丈是为昊天。居其间者皆为盘古浩阳之气所化,样貌与人间常人并无二致。居昊天者生俱异能,捏印成诀、遇剑横空、术法通玄。人间若有危难、疾苦之事昊天中人往往倾力以救,久而久之为人间尊崇,人间中人视居昊天者为仙。昊天中人分为三大门派,北辰、紫霄、天河。三派中以北辰为最大、紫霄次之、天河居末,世人之为“昊天三门”。

    盘古阴气下沉为地后,其阴煞之气凝化成无数异物,或为人形、或为兽型、居其间者修行之法也大相径庭,有的靠饮食人血、残害生灵为生、有的靠招魂纳鬼、炼化阴物增进功力。且行事或隐秘或暴虐或诡异,人间之人称之为“幽冥魔界”,魔界中人依修行法门及样貌不同分为九大派,世人谓之“幽冥九派”。

    昊天三门、幽冥九派势成水火,常有激战,人间为此深受苦难。这个世界没有执手相看泪眼、没有小轩窗正梳妆,有的只是杀戮和凄苦,要结束这一切?除非昊天崩摧、幽冥泯灭。这个世界有白衣若雪的剑仙、有冷傲阴鸷的魔头,还有离人脸畔点点泪痕。

    春风得意马蹄急

    江南春景最是宜人,风柔柳清、杏花沾雨、份外醉人,最是人间好风光。

    得、得、得,得、得、得。

    得、得、得,得、得、得。

    急促的马蹄声好似乱石落水,_4460.htm将宜人的午后春景搅得一塌糊涂、半点不剩。

    “少爷~~~~少爷,您骑慢点别从马上跌下来~~~”一个仆人打扮年岁约五十上下的人对着道前一匹飞驰的骏马急声高喊。

    “忠伯~~这么老慢赶不上爹爹五十大寿,看他怎么修理你,月前一顿骂犹在耳否?”驾驭骏马飞驰于官道的少年回头对老仆笑嘻嘻着说道,声音并不如忠伯洪亮倒字字听的份外清楚。

    被唤作忠伯的仆人看着远处那个少年清秀的脸庞不自觉的想“这么些年,老爷和我都快五十了,少爷倒是越发俊秀了。”忠伯在马上晃了晃脑袋依旧高声叫道“少爷~~~慢点时间宽裕的很~~~别路上撞到了人~~~”

    那少年回过头来对着忠伯说:“忠伯这宽敞的官道上若有人拦在本少爷马前不是聋哑之人便是不知死活,理他作甚!"少年扭头一哼依旧飞驰,马鞭挥空、乎乎往骏马臀上落下也不体恤这马吃不吃得消。

    只听忠伯尖声惊呼“少爷~少爷道中有人~小心!!”少年闻声一勒马绳,登觉不对,心下暗忖:“我刚回头跟忠伯说话时道上明明没人,怎么可能忽而窜出个人来?”便以为是忠伯糊弄自己,好让自己马速放慢,正得意间忽然见到离自己前方十多丈的地方站着个颤巍巍的老人,瞧模样连刮阵风都能吹倒。少年大惊之下急勒马绳,怎耐马速太快转眼已至老人面前,老人似乎被吓的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登时被撞个正着,人跌跌撞撞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势未绝,上身倒了下去,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咚”的一声,眼见活不成了。少年急勒马绳后饶那马甚是神骏也吃痛不消,登时前蹄腾空嘶叫一声甚是凄厉,马身陡然上扬,少年顿时摔下马来。“pong”的一声甚是沉闷,饶那少年看似健壮,一时竟没爬起来。

    少年抖抖索索的挣扎起来,直奔老人而去。少年一把将老人抱入怀中,四下一摸,顿觉惊奇。“怪了,刚才墨云那么一撞就是我也得断他几根骨头,这老儿怎似没事人似的,莫非。。。”一惊之下,忙伸手去探老人鼻息,“完了。。。少年心中一沉,“莫非这就给我撞死了。。”

    忠伯这时已然感到,眼前少年神色凝重,慌忙问道:“少爷。。这老人家难道。。”少年沉声道:“都怪我赶着为爹爹祝寿,先前怎没看到官道上站着这么个人。”忠伯伸手去把老人的脉,边说道:“说来也怪,我先前跟少爷说话时也没见着,眼前一花忽然就见他在官道中间站着了。”少年一愣,眉头紧皱:“爹爹大寿在即,赶不回去已是万般糟糕,如若再弄出人命。。这。可如何是好。”忠伯把完脉说道:“少爷这老人家脉都没了,咱把他就地埋了,明年过节来这上个香便是..反而没人见到..再者..”忠伯话未说完,只听少年厉声一喝:“不行,这老者被我撞死,若假装没事人似的回去跟爹爹祝寿岂不是作孽。”忠伯被这么一喝,顿时也说不话来,嘟囔了几句少年听不懂的方言,便打算摸摸这老人身上有什么物事没有,也好探明老人身份。

    就在此时,这老人突然哼了几哼,眼睛徐徐睁开,断断续续的说道:“老..老朽..还活..活着?”忠伯又惊又喜,忙到:“天幸。。天幸。。”少年忽道:“忠伯你医术比我爹爹差不到哪去,刚不是说这老人家没脉像了,怎么转眼就活过来了?”忠伯一愣,刚想开口说话。那老者白了忠伯一眼道:“老夫年轻时得过昊天北辰宗仙人的指点,修过仙术,你个庸医仗这点三脚猫、狗屁不通的医术也来妄断老朽生死?”

    少年听得这老人言语甚是粗俗,对忠伯又不假辞色,顿觉不耐起来,说道:“老人家没事的话,我给你点银子权作压惊之用,我等主仆尚有要事,不可久留。”说着伸手入怀,准备去点银子给这老人,了结这事好赶路给父亲祝寿。

    谁知老者“腾”的跳起,拍了拍身上泥土瞪着少年道:“把老儿撞了给点银子就想了事?”少年心想“这老儿疯疯癫癫、古里古怪,拖下去爹爹大寿怕赶不上了。”

    少年对着老人一拱手:soudu.org“在下杨别,是穷极山庄庄主杨昭临之子,家父五十大寿在即,我与家仆杨忠途经此地不慎将老伯撞倒,深感不安。此银全做家父大寿的喜钱若老丈不要在下就仍其至于道旁,仍何人拾了与我无干,老丈若不忿可去穷极山庄,在下恭候大驾。”说完场面话便径直往坐骑“墨云”走去,向忠伯一挥手便待继续上路赶赴杨昭临五十寿宴。”

    杨别只觉眼前一花,那老人不知何时晃到了眼前,双手一拦,竟拦去了去路。杨别沉声道:“老丈意欲如何?”老人呵呵一笑:“老夫看你这孩子还不错,去,帮我把那杖子捡回来。”说罢对着前方一指。杨别顺着老人手指看去,只见道旁有根木仗,想是方才撞倒老人时,从老人手中飞去的。杨别运起家传功夫,身子两个起落便到了杖子旁,俯身将杖子捡起,谁知这木仗看似寻常,入手甚重。杨别当下也没在意,捧着杖子准备交还老人,好赶路赴宴。杨别手触到杖子上觉着有字翻转过来一看,“祸福相依、事本无常。”

    杨别将杖子交还给老人后,便翻身上马,对老人一拱手道:“今日之事,万般对不住,他日老丈若要寻我,杨别于穷极山庄恭候。”老人笑着对杨别道:“法本无法、相本无相,福祸本一线之间往好自珍重。”杨别听得这个言语粗俗的老丈突发此语不由一愣,随手一拱道:“晚生理会得,告辞。”说罢马鞭一挥,墨云迈开四足又向远方驰去。

    那老人并未离去,待得蹄声渐碎、尘土不见时,突然双手至于胸前结成了一个奇异的姿势,端容道:“我具亿万相、世人总不识。”声音清越哪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只见老人脚下腾起一片白光,周身晶莹闪耀分外刺眼。当白光退去、晶莹消退时,原先的老人竟成了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这男子身着一袭蓝色长衫,双袖鼓风仪态甚是潇洒,原先的木仗化作了一柄可及地的长剑斜负背上。

    一阵微风吹过,伴着点点杏花香,蓝衫男子深吸了一口,幽幽道:“人间的花到底和昊天不同,何师妹你说是么?”说罢双眼低垂,神色萧索。此时男子的眼里出现一片白色衣诀,不知何时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女子已站在了他的身旁。那女子忽而道:“洛师兄你怎么放他走了?师尊。。。”蓝衫男子此时从怀中取出一面镜子交予那女子说:“你自己看吧,师尊亲自传的令。”那女子接过镜子,只见镜子上写了几个金色的小字“事有变、任其过,波询已至,切勿逞强。”

    那女子惊道:“波询来了?穷极山庄究竟有什么东西让幽冥九派排行第二的宗主亲自出马?”“不只波询,血母――英婆罗也来了。”女子沉吟道:“九派中二派已至。。师尊还有何令谕?”

    蓝衫男子:“师尊说的很明白了“切勿逞强”,英婆罗亲自在穷极山庄周围布下“血煞灭仙阵”,在此方圆四百里的昊天人中,我洛依山闯不过的阵,别人也休想过去。”

    女子盯着洛依山:“师兄你闯过?”洛依山将藏于袖中的手伸了出来,白衣女子只见其双手一片土黄尚不停滴下黄水,与洛依山白皙的肌肤相比更显触目。那女子说道:“师兄你这伤。。。”洛依山摆了摆手:“不碍,我已用术法压制住,不过此阵着实凶险,闯阵时惊动了魔人,若不是我运“飞鸿遁身”伤的就不只是这双手了。”那女子望着杨别离去的方向道:“看来我何碧云的青莲剑也过不去。”洛依山思索了一会道:“魔人布下血煞灭仙阵专挡我昊天中人,虽无法破阵就此离去我心实是不甘,这样何师妹你守阵的离位,我守坎位,届时若有异常见机行事,我即刻通知同门前来。”何碧云轻声道:“洛师兄我方才错怪你了。”洛依山微微一笑:“动身吧,到时你我剑上少不得要饮魔人的血。”说罢洛依山单手捏诀,背上长剑将其负起往杨别驰去的方向飞去。何碧云望着洛依山迎风摇曳的蓝衫,那修长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