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红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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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宁风蜷缩在漆黑的柴房里,爹不在了,娘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一阵阵的孤单害怕伴随着小宁风。

    “我娘绝不会做那种事的!”小宁风肯定的想道。虽说小宁风才四岁,但是爹娘给他的印象都是朴实大方的印象,绝不会是贪图别人的财物的那种人。

    柴房里很冷,小宁风一夜未睡。

    清晨,小宁风还在一阵迷糊当中。

    “快起来,都几点了,赶紧起来干活!”小宁风睁眼看时,柴房门已经打开了,外面的天已经朦朦亮了。哆嗦着爬起soudu.org来,起身搬柴去厨房烧火。

    “快点,火都要灭了,这么干今天的饭就不用吃了。”宗豹瞪着眼睛喝道。

    “我要找我娘!”哇的一声,小宁风哭了起来。毕竟才四岁,还是个小孩子而已,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宗豹一听,这哪行?要让他把他娘忘了,好好当奴仆才行,想到这,抄起一根木棍往小宁风身上打去,小宁风越哭,宗豹打的越厉害。一直打的小宁风昏了过去。

    “这孩子没事吧?这么小的孩子别给打死了。”厨子张口说道。

    “没事,这是外面捡来的小杂种,死了都不要紧。”说罢,撇下木棍,转身走了。

    不久,小宁风醒转过来,也不敢再哭了,站起身,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小脏手擦了擦脸,擦得脸上都看不出了本来样子,继续干活。

    这样的生活转眼间便过去了三年,小宁风七岁了,他的娘并没有他想象的很快就回来,他只能继续着这样的生活,还钱,等着他娘回来,宗豹根本就没给过他一文钱,也从来不提。小宁风也不去问。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给你一点希望,却又让你在命运中苦苦挣扎。活下去的动力都寄托在那仅存的一点点希望上面,只是他不知道,他连仅存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宗家大院里,一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扛着一捆与他身材明显不符的干柴,步履蹒跚的一步步挪着,正是小宁风。身高比三年前高了许多。

    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那捆木柴哗啦一下散落了一地。

    这个情景正被喝的醉醺醺的宗豹看见,“你个小杂种,真是个废物!”抄起手中的酒瓶就砸了过来。他可不顾及那么多,这小宁风现在就是个孤儿,就是弄死了又能怎么样呢。

    “砰!”的一声,酒瓶砸在小宁风的脑袋上,酒瓶砸了个粉碎,一缕鲜血从小宁风头上缓缓流了下来。

    小宁风没有哭,他知道,哭的越厉害打的就会越狠。在这三年之中,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不会哭了,麻木了。他知道笑怎么说都比哭要好!

    小宁风脸上带一丝笑,带着苦涩的笑,血缓缓的流到嘴里,腥腥的味道。他已经不知道尝过多少次血的味道。缓缓爬起来,低着头整理着地上的干柴。

    “你还笑?看来真是个小杂种!”又是一脚,重重的将小宁风踢倒在地。发泄完,宗豹晃晃悠悠的进了堂屋。只留下满身灰土,满脸血迹的小宁风趴在地上。

    “我一定会等到娘回来!”小宁风默默的想道。他心里已经不知道对自己说过多少遍这样的话了。“娘一定会回来!”

    天已经黑了下来,酒店也打烊了,小宁风拖着疲惫的身躯,拿着半个发黑的馒头慢慢往柴房走去,宗豹已经不再锁柴房的门了,宗豹知道,这小子现在一门心思等他的娘回来,让他走恐怕他都不会走,真是正合宗豹的心意。

    小宁风缓缓的打开柴房门,刚要走进去,借着月光突然发现里面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一双血红的眼睛。小宁风吓得普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半个馒头也滚落到一旁。

    那个人缓缓的走到柴房门口,小宁风才看清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头上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和嘴巴,右手拿着一把长长的刀,刀上泛着青光。

    这个人比宗豹还要高很多,但和宗豹不同的是健硕的身体,隐隐散发着一股杀气,一双冷冷的血红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小宁风,嘴角微微的翘了翘,缓缓的举起手中的长刀。

    小宁风看着眼前这不知是人是鬼的男人,知道自己恐怕难逃一死,心里也由惊恐变的平静下来,回想着从前和父母在南风村生活得快乐日子,老村长对他的教导,回想起爹的死去,娘的失踪,叔叔对自己的残忍,小宁风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

    血红的眼睛看着他,明显愣了一下,刀却并没有落下来,看着这笑着的怪异小男孩,也是一身破烂的衣服,骨瘦如柴,脸上脏的看不清了本来面貌,头上缠着绷带,地上掉着半个馒头,真不比自己强到哪去。

    红眼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收起了刀,“进来吧!”红眼男人低声说道。说完转身走进柴房,盘膝坐到了一个角落里。

    _4460.htm小宁风爬起来,拾起地上的馒头,在破衣服上擦了擦,走进了柴房,关好门,坐到了红眼男人对面的角落。

    “你为什么要笑?”红眼男人盯着他,张口问道。

    “笑比哭要好!以前他们打我,我越哭他们打的就越厉害,后来我想为什么不笑呢?笑怎么都要比哭要好的多!”小宁风不假思索的答道。这三年来他也明白了很多,对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红眼男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红眼男人瞅着他没说话,指了指小宁风手里半个馒头。

    小宁风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但是这三年来也让他学会了忍耐,从来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每天也就吃点剩饭之类的东西苟活着。

    小宁风把馒头丢了过去,红眼男人一把接住,看了看馒头,皱了皱眉头,馒头又黑又硬,扔到地上估计都分辨不出那是石头还是馒头。

    红眼男人也没顾忌太多,几口就把馒头吞下了肚,看样子好久没吃东西的样子。吃完对着小宁风说道:“明天给我弄点食物和绷带来!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盘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宁风则躺倒在柴堆上缓缓睡了过去,他实在太累了,每天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他感觉最幸福的时候,不止一次梦见自己的父母,梦见在南风村生活着的幸福时光。虽然此时身边有一个陌生的恶魔一般的男人,但是谁又能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也许明天就会死掉吧!

    转眼到了第二天,小宁风从宗豹那里偷拿了一卷绷带,又从厨房的剩饭中偷偷盛了一些饭拿给红眼男人。

    现在这柴房属于小宁风管的,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来,所以也不用害怕有人看到红眼男人。

    直到傍晚。“咦,这饭怎么好像少了?是不是你这个小杂种偷吃了?”宗豹一脚踢在小宁风身上,一下就把小宁风踢倒在地,小宁风脸上却带着笑,并没有回答,宗豹见得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了。

    “你个小杂种!让你偷吃!让你笑!”宗豹边骂边抄起一根手腕粗的干柴抽打着小宁风。院子里的其他人早就司空见惯了,谁都没有说什么,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柴房门缝上正有一双红色的眼睛看着这一切,皱了下眉头,只要不透露他的所在,他是不会去管的,况且这小家伙的死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宗豹发泄完,甩甩手,打的自己手都疼了,这才摇摇晃晃的进了堂屋。

    半夜,酒店打烊后。柴房门缓缓的打开,小宁风走了进去,返身关好柴房门,一双小脏手捧着一碗米饭走到红眼男人跟前递了过去,红眼男人心里动了一下,也没客气,拿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吃完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角落的小男孩,正啃着半块发黑的馒头。

    “这个送给你吧!就算对你的答谢!”红眼男人说完扔过去一件长长的东西,落在地上。

    小宁风拣起来,是一把一米长的短刀,将刀抽出刀鞘,刀上隐隐闪着一丝红色的光芒,小宁风笑了笑,对他来说这把短刀稍微有点重,但怎么也比每天扛的干柴要轻的多。“谢谢叔叔!”小宁风向红眼男人说道,这还是他这么久以来收到的第一件礼物,虽说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刀。

    “别叫我叔叔!我有那么老么?叫我雄雉大人吧!”红眼男人说道。此人正是那被属下暗算,身负重伤的雄雉,一路逃到了南风城,为了不引人注意,偷偷的藏在了这里,却就此引发了和小宁风的一段缘分。

    雄雉说完便不再理小宁风,闭上了双目。

    小宁风可不知道雄雉是谁。”谢谢雄雉大人,我叫宗宁风!”

    雄雉仿佛知道了般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可不知道小宁风的名字,倒是光听人叫他小杂种了。

    小宁风把刀藏到柴堆里,也缓缓睡下。

    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小宁风梦见自己成为了会飞的万夫长,去找自己的父亲母亲,一直飞到云彩里,飞到了天上。

    早上天刚朦朦亮,小宁风升好了火,走到院子里,准备回柴房取柴,忽然看见宗豹怒气冲冲的奔自己而来,手中赫然拿着一把菜刀。“你个小杂种,我绷带怎么少了那么多?你是不是窝藏了什么通缉犯?”说着呼喝着奔小宁风而来。

    小宁风看着宗豹手里的菜刀,忽然回头撒腿就跑。“救命啊!救命啊!”这菜刀可不是烧火棍,要是真等着砍到了自己身上,那不就是自己找死了么?

    奔入柴房,将那把短刀从柴堆里翻出握在手里,红眼男人雄雉没在柴房,不知去了哪里,小宁风抽出短刀,颤抖着指向柴房门口。

    宗豹追到门口,一看柴房里,小宁风手里举着一把短刀对着自己,只见短刀散发着微微的红光。“咦?这把刀哪里来的?我看看。”说着走到小宁风近前,伸手去夺那把短刀,宗豹看出这刀不是一般的刀,他见过的刀可从没有这种带着奇异光芒的,一时也忘了盘问小宁风。

    “啊!别过来!”小宁风紧握短刀一刀就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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