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继续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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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领着我们来到太平庄,左转右转的来到一个老乡家里,刚一进门,我就发现一个穿着灰色土布衣服的年轻人正朝我打量。

    昏暗的油灯之下,我发现面前之人极为面熟,不过,我怎么看也不敢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海子。

    “洪生……”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人就扑到我的身上,他抱住我之后,我直感到他全身一阵战栗,便再也没说出话来。

    “海子,让我好好地看看你”我轻轻推开海子的双臂,仔细的看着海子的面庞,几年不见,海子的鬓间挂起了络腮胡子,他的双颊凹陷着,面部尽是条条道道的伤痕,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抽动,紧紧地握住海子的手“兄弟,你受苦了……”。

    海子的前胸起伏着,他似是极力地保持着情绪的稳定,嘿嘿一笑之后,海子使劲的摇了摇头“真想不到我们兄弟还能再见上一面,真的是苍天有眼”。

    一番感慨之后,这家主人就劝大家坐下谈话,老王坐了一会儿,他推说有事,就起身走了。

    “兄弟,听大有兄弟说你受了重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在一次战斗中,弹片穿透了我的肺子,好玄就要了我的小命,不过,临死之前要是见不到你狗日的洪生,我死不瞑目”海子很快又没了正形,与我玩笑起来。

    说话之时,这家的老乡张?着要给我们去做晚饭,我婉言拒绝后,掏出身上的一点钱要他帮忙去沽一点酒来,能与海子劫后重逢应该略加庆贺一下才是。

    老乡去后,我就又问“你就一直在这家老乡家里养伤吗?”。

    “多亏了这家的大叔,不然,我们兄弟怕是真的见不到了”海子深情的言道。

    “你身上的弹片取出来了吗?”。

    “洪生,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海子故意白咧我一眼,嗔声道“你不要老问我,说说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我点点头,于是将海子当兵走后的事情讲与他听,正说着,这家的老乡沽了酒回来,他顺便带了一点熟食,我力邀他与我们一起喝一点,老乡知道我们久别重逢,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陈大有我们三人盘坐在炕头之上,每人往碗中倒了点酒,我端起酒碗与二人碰了一下“我林洪生感谢大有兄弟带我来到山东,也感谢海子这狗东西大难不死,我们干!”。

    我一口喝干了碗中的水酒,海子的嘴唇刚刚粘到碗边,他忽然一阵剧烈地咳呛,憋得他满脸青紫起来。

    “海子,你这是?”我忙给海子拍打后背,他一口酒没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咳嗽。

    “没事”海子连连摆手,咳嗽停止后,他又端碗欲饮。

    “大哥,海子兄弟的肺子受了伤,怕是不能喝酒”陈大有在一旁提醒。

    我不由得恍然大悟,一时只顾得高兴,倒没有想的太多,于是,我夺下海子手中的酒碗“既然这样,还勉强什么?”。

    “我没事”海子要抢回酒碗,他嘻嘻笑道“不信,我喝给你看”。

    “海子,你何必逞强”我说着,吩咐陈大有收了酒水,然后道“我们兄弟还是在一起多聊一会”。

    没了酒,海子似是觉得扫了兴致,他赌气般地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得听你狗日的话,好久不见,我海子就不能做一回老大”。

    “海子,你跟我说,你身上的子弹取出了没有?”我不理睬海子的牢骚,随后问道。

    “我现在不是好好地么,取与不取又有什么关系”海子不以为然的一笑。

    “弹片留在身体里,那怎么能行,赶明儿回去后,我们的头一件事就是给你治伤”。

    “回去?”海子瞪大了眼睛,继而摇头“目前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你不回去,难道还一直在人家这里住下去不成?”。

    “那又怎样,我海子已经在这里做了倒插门女婿,准备安家过日子了”。

    我看着海子满脸正经的神色,并不像与我玩笑,楞了一下,我才说道“你小子在这里安了家,就不想兄弟们了么?”。

    海子终于忍不住吃吃地笑“我骗你的,想不到你还是这般容易上当”。

    “你个狗日的”我抬手打了海子一拳。

    “不过”海子握住我的手,他叹气道“我确实不能跟你们回去”。

    “为什么?”。

    “我已经和部队上取得了联系,如果你再晚来两天,我就已经走了”海子看我一眼,他闷闷言道。

    “兄弟,你不能改变主意,跟我回去吗?”我闻言之后,心中好生失落,想不到与海子聚也匆匆,散也匆匆。

    海子一时没有说话,屋内一时变得静寂无声,海子一定是在做着何去何从的打算。

    半晌,海子转过头来,他伸出双手与我紧紧相握,又是一阵摇头后,他终于说道“洪生,对不住,你知道我海子向来都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既然与上级长官做了承诺,我就会如期返回部队”。

    海子的一席话使得我无言以对,沉吟一下,我才勉强笑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非得在部队上混个一官半职的,看来你小子还真有这种劲头”。

    “洪生,对不住,让你们白跑一趟”海子说着,他唏嘘的转过头去,再不敢回头看我。

    我的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既然海子已经决定,我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安慰他“我们兄弟能见上一面,哪怕就是看上一眼,我洪生也是没有白来”。

    聊着聊着,陈大有偎在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睡了去,我和海子继续说着话,不知不觉已到天色微微放亮。

    和海子在老乡家又待了一天,第三天一早,部队上有人来接海子,我和陈大有也决定回家了,临别之前,我再三叮嘱道“兄弟,保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