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酒后幸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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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文杰和胖子立马追问他们逃课的事,肖豪和曹可欣冷战愣在哪里。

    曹可欣面无表情的说:“有什么快说,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苏雅插上话:“嗯!她妈不让她出来,我费好大劲,才撒谎拉出来!”

    肖豪没说话,喝了一口水镇定自己,大概过了三秒:“我们到房间单独说好吗?”

    曹可欣点点头和肖豪到了房间。

    他们坐在床沿,但隔了三十厘米远。肖豪仍不知道怎么说,脑中一片空白,准备一下午的话,搜索无果。

    曹可欣不耐烦的催促:“到底说不说,我不想浪费时间。”

    肖豪没啃声,曹可欣继续:“不说我出去了!”

    肖豪吼了一声:“我说!”

    “那说啊!”

    “........”还是一片空白,比雪都还白。肖豪心惊胆战,曹可欣冲出房间。从门缝听到外面正在议论着自己昨晚的丑事。

    苏雅在外面问道曹可欣:“你怎么出来了?”

    “他不说话,我不出来干什么?当傻子啊!”毫不留情的打击到肖豪,昨天的甜蜜,今天的距离。

    肖豪听得心脏直扎,既然曹可欣的话这么带刺,直刺入自己的心脏,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听到开门声,才中断肖豪的思路。

    苏雅走近身:“肖豪,你怎么不说话,今天真的只有一个小时。”

    “我不知道怎么说?”肖豪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喔!那你好好想想,想到了,我就叫她进来,我坐在这里等你回答!”

    肖豪努力搜索,但全不是自己想要的,比在黑夜里找一颗珍贵的宝石还不是滋味。苏雅却在一旁时刻看表,使得肖豪更加不安。

    过了一会儿,肖豪仍不知道应该什么说,才最合适。但又不得的抓紧时间:“好了!”

    苏雅点点头:“努力啊!”

    “嗯!昨天说话太那个了,对不起啊!”

    苏雅笑笑:“没事!”

    曹可欣推门,轻声坐在原来那个距离三十厘米的位置,等着肖豪开口,但肖豪却仍无反应,两人安静得连蚂蚁爬行的声音的听得见,静得冷入人心。

    又过了一会儿,曹可欣冷战失败,气愤的说:“不说我真的走了!”说完转身就走,被肖豪一手拉住,曹可欣想起昨晚的事更气:“难道,你还想像昨天?”

    “不!”

    “那就放手啊!”

    “你可以不走吗?我想安静的和你坐一会儿!”一脸哀求像。

    曹可欣很无奈:“我不走了就是了,但你不可能让我一直坐着,你却不说话吧!”

    肖豪这次有点放心的松开手:“我不知道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肖豪顿顿:“那我们当昨日没发生还吗?”

    “不可能!昨天对任何一个女生来说都是不可泯灭的伤害,我也一样!”

    肖豪不知所措沉默半刻:“那我需要怎样才哭去抹去对你的伤害?”

    “不可能抹去,已成事实!”

    肖豪牵起曹可欣的手,曹可欣拉了几下拉不开,就没再拉。

    肖豪叹叹气:“不可能牵你手的资格都没有吧?”

    “没有!我们分手了!”分手这个词,已经让他体无完肤。她却不顾他的感受。

    肖豪强制正常说:“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后不再犯,我保证!”

    也许是曹可欣于心不忍,也可能因为她自己深爱得太深:“这个真的给我伤害太多了,你知道吗?你让我感到很没安全感!我需要考虑,而且看你表现。”

    肖豪摇摇头:“你介意我抽烟吗?”

    “不介意,因为我们现在没任何关系,再说,你抽烟又有几次像我申请过?”

    本来想抽烟的肖豪,不得不放下心中的烟:“我知道,有以后,我一定申请!”

    曹可欣看着窗外,对面歌舞厅正唱着《光辉岁月》,再次让双方沉静。

    听完这首歌,曹可欣暗淡的说:“你知道吗?我曾经一直都希望,你是我的依靠,但是昨晚真的让我好失望!”

    “我知道,虽然昨晚醉了,但是心没醉。只要是人都看得出我多爱你!”

    “爱情不光是爱,需要很多呵护,你也知道爱情并不是童话.”

    肖豪记起以前帮曹可欣抄歌词《童话》时,曹可欣对他说:“我希望我们能像童话一样!”

    那时肖豪却是一笑而过:“你以前不是写昂我们能像童话一样吗?”

    “但是现在我看清了现实,现实中没有童话。”

    “我们可以努力啊!”

    “但是你让我流泪了,流了两次,我对我自己说过,只要我为你流三次,我们就分手!你知道吗?我只为你一个男性流过,除了我父亲!”

    “我不会让你再流泪,因为我不能没有!以前那两次就当天使的泪吧!”

    “我并不是天使,对于昨天,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没办法,我不想骗你,你也知道我父亲死了,只有我妹和我妈两个亲人,从小我看到我母亲受苦,我只希望她能快乐,我会一辈子孝敬她!而我也不希望过她那种日子,所以我才说至少一套房子!”曹可欣流泪了!第三次流泪。

    “我知道,我并不怪你!我爱你就应该给你幸福!”肖豪不敢说流泪的事,因为怕她说分手。

    “我并不是要你一个人,还有我呀!”不知不觉曹可欣扑到肖豪的怀抱,泪流在肖豪的衣服上,滴答滴答。

    “嗯!我会的,至少我会努力,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曹可欣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挣脱肖豪的怀抱:“我需要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案!”

    “为什么要明天?”肖豪莫名其妙,一会儿柔情,一会儿风雨。

    “因为,这关系到我一辈子的事,我不想就这样过下去。”

    肖豪心中疑问,今天又不是向曹可欣求婚,直求和罢了:“好吧!”

    “我走了!今天我要早点回去,免得我妈说我,”曹可欣收起泪水。

    “嗯!那好吧,我明天也回去了,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好吗?”

    “嗯!”说完离开房间。

    “等等!”肖豪叫住,曹可欣停下来用审问的眼光,因为肖豪好有什么事,肖豪继续说,声音低沉:“我、我可以、抱你一会儿吗?”

    “不可以!现在我还没答应和你和好如初,如果我考虑好答应你的话,到时也不迟!”

    “那、那刚才....”肖豪还没说完,便被曹可欣抢过话来。

    “刚才是我失控!”

    “噢!”

    曹可欣走出房间,肖豪点上一支烟,心里踏实多了,但仍还是有点不安,因为曹可欣还没接受自己的要求,不过机会很大,因为至少考虑。也谈了这么多,证明曹可欣还是很爱自己的。

    一声大门关门声,送走了曹可欣的人与声音,肖豪才慢步走出房间,也才发现赵晓雯已经在杨文杰的怀抱,赵晓雯活泼的问道:“肖豪,曹可欣怎么说?”这句话也是大家的心声。

    “没说什么.只是身边聊聊!”肖豪没精神的答道。

    “那结果怎么样?”

    “她需要考虑!明天给答案!”

    “那是有机会了,根据我们女生的习惯,考虑基本等于接受!”说完开心的一笑。

    肖豪也淡笑一声:“是!那如果你那样对杨文杰的话,我们兄弟是不会放过你的!”接着的是映衬声。“我首先把你打挂彩。”

    “那太客气了,把她家烧了!”

    杨文杰:“唉!兄弟好样的!”然后又转身温柔的对怀中的赵晓雯说道:“不过,我的宝贝不会的!我相信她!”

    第二天肖豪一早就回到了家里。如果是以前的习惯,今天是星期日,肯定是不会回家的,今天到了这地步又能如何。呆在县城只不过是受罪。另外在哪里曹可欣又怎么能找到他呢?那个时代学生都没手机。

    回到家才九点多左右,肖豪拖着疲倦的身子,正好遇到肖母在家。问他吃饭没,他回答了一声便上楼。肖豪从儿子的脸上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从小看到孩子长大,又有什么不了解呢?肖母也没多去问,让肖豪自己安静安静。

    肖豪上楼打开曹可欣送他的礼物,没错里面是用‘幸运星’瓶装的一别千纸鹤。肖豪数了数,一共三百六十六支千纸鹤,却一时糊涂,搞不懂什么意思。三百六十五就是一年,那三百六十六是什么呢?

    肖母好奇的想看肖豪在干什么?为人父母见孩子不高兴,当然满怀担忧。恰见肖豪往瓶里装千纸鹤,便好奇的问:“是哪女孩送的?”

    肖豪随便回答一声:“嗯!”

    肖豪说了一句:“看来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叠这么多哟!”便转身下楼。

    大约十点多一点,曹可欣终于打来电话,肖豪此时正在听伤感的情歌。

    肖豪抓起电话:“喂!”声音很低沉,显得十分的忧虑。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我刚才到胖子家找你,说你走了!”曹可欣的声音同样低沉。也难免,昨前两天发生的太多了,也不肯能不低沉,也不可能那么自然了。自然距离远了,有点《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

    “无聊!所以就回来得早些。”肖豪不敢问起考虑得怎么样,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

    “哦!我本来写了一封信给你,但你又不在,我只能读给你听了!”

    “_4460.htm嗯!”肖豪并没特别表情。因为他记得今年上学期,他对曹可欣说过‘其实不好意思说的话,写在纸上给对方看是最好的’。的确少了很多尴尬,但字没表情可言没事呀曾经肖豪用字气派你了曹可欣很多。

    曹可欣开始念:“dear肖:还记得以前吗?我为你写的那一小篇童话,我一时候真的希望它能成真。至少我们不会收到伤害。我知道,童话是虚伪的,但我坚信童话,我希望我们能想童话一样。时光流逝,岁月当歌,一切都过去了。最初的梦想,我们还是没法去完成。因为我们受伤了!我曾经幻想,我们有一个浪漫的、温馨的、幸福的爱情故事,但是现在我们并不幸福,我们相隔两地,受着相思之苦。有时候,我会从梦里醒来,叫着你的名字醒来。那时候,我会希望你就在我身边。但是梦醒花落,你却没在我身边。上课的时候我会偷偷看看你以前坐的外置,我多么希望那个位置上,仍坐的是你,但是不是。下课的时候,我很少走动,我坐在位置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在想你在干什么。有一次你告诉我你睡懒觉到中午十二点,我就开始幻想你睡懒觉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吧!我试着幻想,我就在你身边,揪着你的耳朵拉你起床,我会为我的野蛮天真笑出声来。我仿佛看到街上走过的全是情况,有时候看到情侣牵手经过,我不经意的看看自己的手,我觉得好落魄。我爱你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但是你让我受伤了,伤得很深,是一辈子都不可泯灭的伤痕。你醉后的样子,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你恐惧。我不知道原来分手的念头,还是被你爱你的心给击毁了!所以这次我接受你,但是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发生,我绝对会忍下心的,我绝对不会再给你机会,再给自己机会。你说的‘不幸福的东西不要’。你能不能答应我几件事......”

    肖豪完全投入进去,随着曹可欣的深情语音而陷入回忆中,当听到曹可欣最后这句,一下回答道:“我答应!”情绪完全失控。

    曹可欣让语言恢复情路的语气:“不答应,也得答应,等我念完,再问你,别插嘴!”那可爱调皮的感觉真美。

    肖豪也调节情绪:“野蛮女友!”

    “就是野蛮女友!不要说话,我还没念完!”曹可欣投入感情继续到:“我希望你不要睡懒觉,我希望你多走走,别经常呆在楼上,我希望你吃早餐,因为你饿,我心痛,我希望你想我,因为我想你。最后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曹可欣停了下来,没听到肖豪说话,又继续说:“完了!你答应不?”

    “我肯定答应了!”

    “反正是为你好!”

    “我知道不然你心痛!”

    “知道就好!”曹可欣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又继续:“对了,信上有见最重要的件事没写到!”

    肖豪满脸疑问:“什么事?”

    “你别误会了!我就说!”

    “好!”

    “就是我那天的要求,结婚要买房的事!这个就不算了,我们一起努力,现在我们还小。八年后再说,在这八年里我们一起努力!”

    “哦!我知道了!”肖豪随便笑几声,以缓解和证明自己没生气。

    “从今天开始,你努力做你的事业,外婆会努力学习,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我要等到明年才开始,今年先玩过去,在家也没事业,难道种田?”

    “嗯!”

    聊了一会儿,肖豪提起一件事:“对了!我家人知道我们的事了!”

    肖豪本以为曹可欣会大吃一惊,没想到曹可欣以很正常的态度说:“哦!知道就知道了,我家人也知道了!”

    反而让肖豪一愣,她家人知道了肯定会千般万般阻扰,于是问:“那你家人是不是骂你了?”

    “没有!”曹可欣顿顿继续:“只是全部亲戚给我上政治课!”

    肖豪有点心虚了,再大的树,也会被风给掀倒呀!又担心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笨蛋!当然不管了他们了!我这次接受你,肯定想过这些了,我是一定要坚持的!”

    肖豪这次放心。心里笑的灿烂如春:“反正不许放弃,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知道就好!那你家人呢?”

    “他们不干涉我,你想下我抽烟他们都不管!”

    “也是!”曹可欣继续:“你父母熬完会宠坏你!”

    “不会啦!我是个自觉的人。”肖豪继续问:“你家人怎么知道的?”

    “有几次,我上课发呆,被叫到办公室,老师问我是不是在谈恋爱,我说没有。老师说他在班上听到了,问了班上的人,他叫我别谈恋爱,结果我没反应,就告诉我妈了!”

    肖豪叹一口气:“也难怪!班上谁也知道!”

    曹可欣气吁吁:“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告诉老师的!”

    “事已如此,也没办法了!”

    这次谈话话谈到接近中午,才挂电话,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反正什么都在聊。从自身聊到别人,从爱情聊到情歌,反正能聊的都在聊。也许他们觉得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能多说一句话也是中幸福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