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闷中走过
在彷徨中走过
曾有过泪流满面的时候
也曾在寂寞中自得其乐
静静的星河
汹涌的时刻
也许,我们只是流星
也许,我们只是过客
可是流星从不曾放弃它耀眼的那一刻
过客当然也可以活力四射
生命哭着来
却不要哭着走
不可避免的,我们坦然接受
已经拥有的,是真实的生活
渴盼生命中那刻是雨后的彩虹!
*
自从瞒着雷诺尔恢复‘原来的身份’偷偷外出之后,珞熙自行选择待在卧室内闭关整整有一个多礼拜之多了。并不是雷诺尔命令她在家反省,而是珞熙本身的自省心使然,让她连到庭院散步都觉得很踌躇。
令她觉得奇怪的是,这些天以来,雷诺尔都没有再责备或斥骂过她任何一句话,不禁使人怀疑这究竟是个好现象?还是个坏现象?
表面上虽说是回到往常的生活形态,但彼此之间的心中却仍怀抱著芥蒂。如今,每当回想起那件事情后所发生的情形,仿佛有种碰触‘禁忌’的感觉。要知道放过失去沟通并且解决问题的机会,还要珞熙粉饰太平地在每天极为不踏实的心境下,装作若无其事地过活,这样无安全感的生活她办不到。
雷诺尔照常在白天的时候出门了。去哪里做什么同样也没向珞熙报备,同样也是不管多晚总会在日期即将递换之前返回家中,然而他对那日美妇人的事情更是完全闭口不提。
对于这一点,雷诺尔算是开诚布公了。反正以珞熙在这个家的身份,是一个不能干涉的立场存在的,既然他要选择曝光就让它曝光吧。
珞熙有点自暴自弃的心想。
其实珞熙不知道的是,雷诺尔似乎有从天嫂口中得知珞熙无精打采,却又要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如果不打算继续怪罪下去也就罢了,但是连至少一两句安慰的话语也吝于施舍。哪怕夜晚两人独处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讲,只有默默地直接进行亲密行为不容许拒绝的气势由他严肃的表情与锐利的视线中表露无遗。
雷诺尔少爷究竟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然而这些天里,天嫂也万分苦恼,她总是劝珞熙别太过苛责自己,那样只会对她的身体没好处,于是珞熙终于答应她,去庭院内散散步了。
时近岁末,户外的空气逐渐变得凉透心骨。花坛和庭院的树木皆一褪下鲜艳的外衣,蒙上了一层孤寂。
天气看来将会越来越冷,不久后就要迎接灰色的冬天了。
珞熙此时的心里好希望能有个温暖的慰藉。这倒让她油然记起,那只顽皮的小狗不晓得现在怎么样了?还是那么贪心吗?
其实在珞熙关在屋子内的这段时间里,她暗中拜托帮忙喂养那位‘食客’的人便是天嫂。每次都听天嫂好几次表示“小狗狗见不到您,它感到非常寂寞呢!”可是,谁又知道珞熙光是整理自己的心绪就已经占满了她生活的重心了,根本无暇顾及小比卡犬的需求光是这一点上,对于小狗狗的寂寞,她在心里却是感到十分的愧疚。
这回儿到外头呼吸新鲜空气而借以放松心情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起小狗狗的事情。
珞熙在宽阔的庭院中四处寻找小比卡犬的踪迹,却怎么都无法看到它那小小的身影。
根据以往的经验,差不多在这个时间左右,小狗狗就会忽然冒出来向珞熙讨东西吃的,但今天无论她如何等待,小狗狗就是不曾出现。
是不是在这短短的一个礼拜内,小狗狗就把自己给忘了呢?
这个假设,让珞熙蓦然觉得十分落寞和难过。
虽然她除了喂食它之外,几乎很少有空余的时间陪伴小狗狗嬉戏。但这样子并不代表它们之间的陌生,反而应该非常熟悉才对啊!?看来在潜意识里,珞熙认为自己和小狗狗已经建立的信赖关系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也许那个被施舍的人是珞熙自己才对,然对小狗狗而言,它只是正好心血来潮下打发无聊的对象而已。
一个星期不见人影的结果,使得小比卡犬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变成跟喂食它的天嫂亲近也是无可厚非的。
珞熙不禁有些自嘲地苦笑道。
漫无目的的走完庭院一圈,原本想散散心的珞熙反倒比刚开头更加沮丧难过。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不是独居者,内心却有种无法突破的孤独感围绕着的感概;她好挂念爷爷啊好想与亲爱的爷爷谈谈心、下下棋假使不可能的愿望能够实现的话,她也想去拜拜父亲、母亲和嫚葶姐姐的坟墓。要知道结婚这么久,她都不曾敬过做女儿的孝义,这可算是珞熙一辈子唯一的遗憾。
感伤的珞熙在室外仅仅待了不到半小时的时光,便兴起回屋的念头了。即使出了房间也得不到多大的慰藉,远不如待在卧室内打打毛线或是读读书来得有意义。
话说转头,大约十天前自己开始编织的深宝蓝色的围巾总算有点样子了。原本打这条围巾的目的并非是要为了谁而编织,只是天嫂买来的毛线颜色,让她联想到男性用的物品。或许,她能为爷爷所尽得心意说不定就只能用亲手编织的围巾来呈现了吧!
珞熙当初也是想著把打好的围巾送给予爷爷,然而实际上,随着一针一针长度的增加,心中思念的形象居然渐渐地转变为雷诺尔了她这才惊讶的发觉,原来毛线的颜色正正跟雷诺尔的深蓝色眼眸是同一样的颜色,难道自己在潜意识里就早已确定人选了吗?
珞熙忍不住心里怦怦直跳,双颊倏地变得红润起来。
可是,雷诺尔又怎么会喜欢这种粗糙的手工制品呢?这种东西就算拿到他的面前,他也只会嗤笑一声,便不屑一顾。珞熙几乎可以从脑海中想象的到那种招人耻笑地尴尬场面。
她立即甩甩头,不想被那种难受的情绪影响到此刻的自己。总而言之,先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后,再来考虑该如何处置也不迟。
她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这般对着自己内心游说道。
另一个令珞熙苦恼地问题是,每天编织的进度少得可怜,这也许是她内心尚在迷惘的缘故。她也可以想象自己拿着已完成的围巾烦恼的景象。或许那之后她会暗地里把它全部拆解开来,再帮爷爷打别的毛织品。
如此想著的珞熙慢慢地信步通过庭院。在往大厅的阳台穿过的途中,慕智郢无预警地从左手边突然现身了
“请您留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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