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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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宸宇出生在七十年代底八十年代初,思想上传统与前卫的矛盾,也正如这个社会,一旦从谈性色变中走出来首先表现出来的肯定是思想上的各种争斗。

    寻找生活伴侣是关系到一辈子的事情。林宸宇宁愿婚前慢慢寻找也不愿意婚后抱有太多的遗憾,因此涉及到谈婚谈嫁之事立即敏感起来。

    他所处的圈子,是个对“性”十分保守的阶层,甚至连“离婚”这样的字眼也很少提及。在他骨子里早早就植入了“找到一个人便是一辈子”的观念。

    没有受过性教育,仅有的一点性知识还是从报刊杂志的角落里发掘再加上丰富的想象力获得的。他似乎悟出了男女之间在生理和心理上的不同。长时间的幻想和渴望,缺乏实践的勇气和机会。

    林宸宇把第一次性事想象得过于美好,人生第一次当然赋予了更高的期望值,可是事实并不如预料中的完美与神奇。尽管迷恋,但是做完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事后,林宸宇也考虑过他们会不会再见面呢?管它呢?见面和不见面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她愿意见的话就见,她不愿意见的话就算了。这件事情本来确实不应该发生的,可是林宸宇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也就是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后的又一次见面,她来找他,林宸宇已经打算和她发生点什么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了上次的铺垫,林宸宇在她面前放肆多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不会再拒绝自己的了。

    尽兴之后,林宸宇问她为什么会同意。

    “是你引诱我的!”

    “这个我承认,我想知道为什么最开始你不同意,后来又同意了呢?”

    “因为你人好啊!”

    她拍了拍他的头。

    “这个不是理由。”

    “那你就自己去想吧。”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林宸宇表情认真起来,“究竟是我说的哪一句话才让你动心呢?”

    “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啊!”

    “就不告诉你!”

    …………

    在经过无数次追问和拒绝回答后,结论终于出来了。“如果我不是处男,你是不是就一直不会同意呢?”

    “你真的是个笨土豆!”

    “笨土豆有一句话要告诉你,第一次是和你,土豆永远不会后悔!”

    这一次,是她主动拥抱了他。

    男人对第一次看得也很重要的。虽然男人不像女人一样有象征第一次的薄薄的一层膜,可是对于和自己发生第一次的女人,男人还是很依恋的。所不同的是,女人珍惜自己的第一次,而守住处女身;男人珍惜自己的第一次,急切地想把处男身送出去。

    “对面餐馆老板娘夸你漂亮呢!她说我女朋友和我在一起挺般配的。”

    “你胡说!她又没有看见过我。”

    “是她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上次我们去吃饭的时候她不是看见你的背景了吗?因为我没有带女人来过,所以她就会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你没有解释说我是你的阿姨吗?”

    “你又来了!”

    她是有工作单位的,平时都要上班,时间上不像林宸宇自由职业者这样随意。见面只能安排在周末她休息的时候,而他们又不可能每个周末都见面。平日里就只能依靠电话来维持感情了。往往,一个电话要打到手机没有电了才告结束,有的时候是换块电池了继续打。林宸宇没有把她当作女朋友,她在年龄上比他大了许多,然而两个人就像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一样无话不谈。林宸宇已经开始对她产生感情上的依恋了。她也总把生活上的不开心直接告诉他,让他来安慰她。孩子不听话啦,感觉快要牺牲啦,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啦……

    “在我的世界,我就是国王,其他人只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在你的世界中,或许我也只是_4460.htm一名匆匆过客;但是当我经过你身边的时候,我希望能用我的快乐感染你。”

    每次见面,两个人都要做爱。她总是不同意,林宸宇要慢慢帮她营造很长时间的情绪,而到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情况又是如此。林宸宇尝试着不同的姿势,她也很配合。林宸宇很在乎她的感受,所以每次都会问她喜欢不喜欢,她的回答却是含糊的模棱两可的。她不喜欢谈及性爱的话题,可是林宸宇却很喜欢,哪怕只是讲一些关于性方面的词语,也会让他很兴奋。他也曾问及她和她老公做爱的细节,但是她不讲。她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隐私,为什么要对你讲?她还有一个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林宸宇在做爱的时候用手,感觉不卫生。她是一个很注意清洁的女人。基于这一点,林宸宇也很放心地和她做,因为不用担心染上病,他们做爱的时候是没有戴避孕套的。

    “你不担心老公在外面找小姐吗?他总是在外面应酬啊。”

    “他不会。”

    “这么确定吗?”

    “他可以找啊,我才懒得管他呢!不过他要是找了的话,就不要碰我!”

    “我觉得世界上再没有像你们这样相互之间自由度这么大的夫妻了。好象你们彼此都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吗?”

    “为什么要干涉啊?他有他的交际圈,我有我的朋友啊!”

    “你们之间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啊?”

    “你胡说!我老公对我很好啊。”她佯装生气的样子,“唉,土豆!我觉得这样做好对不起他啊,我觉得自己都有一种犯罪感了!”

    “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你说呢?小傻瓜!”

    “那你每次来找我对他都是怎么解释的啊?比如今天,你是怎么对他说的呢?”

    “什么也不用解释啊!我就对他说我去市里找土豆,他就说:‘好啊,玩得开心点!’就这样啊。”

    “他就没有对我产生过怀疑吗?”

    “有啊,第一次见面之前他就有,可是我们比你大那么多啊!后来他就什么也不说了。有一次他开玩笑地告诫我说,小心啊,土豆也是一个男人啊!”

    “是啊,他没有说错啊!”

    “你好讨嫌!”她又像一个怀春少女一样撒娇了。林宸宇注意到她用的是“讨嫌”而不是“讨厌”。

    “还记得在见面之前网上聊天的时候,我要你帮我介绍一个女朋友吗?和你老公聊的时候我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可是你们几乎是口径一致地说没有合适的。现在好了,你不给我介绍女朋友,自己跑过来了;你老公也不给我介绍,却让自己的老婆来了……”

    “土豆你怎么这样说话?不理你了!”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日子就这样消无声息地在床上度过。

    每次的分离后,林宸宇便迫切地期待着下一次约会的来临。甚至她还在回家的车上,他的电话已经追过去问下次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了。在那个日子来临之前,林宸宇要精心准备一番――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只是把那个狗窝一样的床收拾得像个样子,把床单抹得平平的。

    林宸宇把桌子擦干净,摆上跳棋。棋是房东女儿的。见上面有些灰尘,林宸宇干脆给它们好好地洗了一个澡,再用毛巾仔细地擦干。这些东西都是她要触碰到的,所以要弄干净,因为她是一个特讲卫生的女人。

    林宸宇摆上了一支红蜡烛。蜡烛也是无意间在房间发现的,林宸宇敏感地意识到这个小东西对自己的大用处。她不喜欢开灯,因为灯光太刺眼。他只好开着廊外的壁灯。

    精心的准备并不是一定就可以马上收到明显的效果的。这次的预定时间她却不肯赴约了。

    “我不想见面。”

    “为什么?”

    她的语气很反常。

    “过几天我想见你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今天不想见面。”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不见就是不见啊。”

    “以后也不见我了?”

    “不是,只是今天不能见。”

    “明天呢?明天我来找你。”

    “明天也不行。”

    “究竟为什么?”林宸宇愈加纳闷了。

    “我来好事了。”

    “就因为这个?”解开疑问,林宸宇心情轻松了许多,“你以前总是说我见面就要做那个事情,可是现在我觉得你才是这样想的。难道你来月经了我们就不可以见面了吗?”

    “我是怕你克制不住又想要。”

    林宸宇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每次见面他总是忍不住向她提要求的。几乎每一次的见面,两个人都是要发生一点什么的。

    “你过来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我可以去找你,但是你不能碰我!”

    林宸宇当然明白她的“碰”指的是什么。

    朋友少有时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在两个人逛公园的时候不担心被人发现。她也曾问及会不会被他的朋友看到。“怕什么?看到了就向他们介绍啊!”林宸宇很坦然。

    “是啊,你是一个小伙子,可是我已经成家了啊……”她一直在拒绝林宸宇找她,平时总是她来找他,可以避免不少的熟人。

    林宸宇的棋艺不是她的对手。“你是不是经常下啊?”

    “不是啊,我也不怎么下的,是你自己笨嘛。”

    林宸宇又败给她一把。“这样下没有什么意思,我们来玩带点彩头的。”

    “你想赌什么?”

    “如果你输了,你要让我亲一下;如果赢了,你就亲我一下。”

    “臭美!”

    从卫生间出来,她随意地甩手上的水。她不用林宸宇的毛巾。林宸宇递给他卫生纸,她也不接。“土豆,来抱我一下!”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她在他衣服上偷偷地擦手。他明白意图却故意不说破,等她小心地擦干了,他才作恍然大悟状,两人的笑声在房间追逐。

    “腰杆挺直!”闹够了,她不忘提醒他。她的腰身随时保持着挺拔,她也要求林宸宇这样做。军人的身板是直的,可惜长期电脑前的坐姿,林宸宇习惯了蹋腰的安逸。他喜欢她的监督。

    无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待到多晚,她都坚持要回家的。“如果我不回家,真的不知道我老公要怎样想了。”

    “上次我老公还问土豆怎么这么粗心,连个车牌号都不记,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办?”

    “老天,冤枉啊!”林宸宇申辩道,“我每次都记的,现在要我说我说不上来,可是你走的时候我肯定要记车牌的啊!”

    “我就说嘛,看得出来你是个比较细心的人。”

    之后,林宸宇估计她快要到家的时候就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问问是不是平安到达,反正她老公已经问了,不用再担心他怀疑什么了。

    林宸宇很想让她留下来陪自己过夜,可是现实又是完全不可能的。“土豆,快点干,干完我要回去了。”林宸宇正值年轻气盛,自从对性有所了解后,需求特别强,她的性需要却不是那么旺盛。刚才约定好再做一次的,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对你都像对我老公一样好了。”

    林宸宇心中感激,只能在床上尽量让她也得到高潮。“土豆我达不到了,有一次足够了。”

    “土豆,你该找个媳妇了。等你找到媳妇了,你们可以做这个事啊。”

    “春天来了,我要种下一个老婆,等到秋天的时候,就可以收获好多好多老婆……”

    “你讨嫌!我是和你说认真的。”

    “我不想找,有你我就足够了。”

    “可是你终究是要找媳妇的啊。”

    “以后再说啊,反正我现在喜欢和你在一起。”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做这个事吗?”

    “也不是啊,我发现我喜欢你!”

    “那为什么每次见面你都要做这个事呢?”

    “因为我需要啊,我觉得我这个年龄有需要很正常啊!”

    “那你去找小姐吧!”

    “我才不会找小姐呢!”林宸宇佯装生气道,“难道你很想我去找小姐吗?”

    “随便你,我才懒得管你呢!如果你和别的人发生过,就不要再找我。”

    “你放心吧,我不会找别人的。”

    “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啊。”

    “那就做到你完全没有性功能的时候我再找别人啊。”林宸宇又现出一副无赖相。

    “土豆我好担心,和老公做的时候我爱把他想象成你。”

    “是吗?”林宸宇幸福地回忆着她下身的扭动,呻吟,和柔声地叫唤“土豆……土豆……”如果夫妻做爱达到高潮她突然叫出“土豆”,那么一切都要穿帮了。

    “你们多长时间做一次?”

      “很久没做了。”

    “上次是在什么时候?”

    “和你见面的时候。”

    “和我做过回去又和他做了吗?”

    “是啊,我要应付他啊!”

    林宸宇涌起一股愧疚。同时他也很嫉妒她老公,难道在吃他的醋吗?完全没有道理的啊!

    “知道我们见面几次了吗?”林宸宇突然心血来潮地问道。每次见面,林宸宇都要在一个小日历上划个钩。

    “知道啊!”她在心里默数。

    “你有写日记的习惯?”

    她每天傍晚都会坚持走路锻炼身体,林宸宇很佩服她的毅力。像这种优秀的女人,有写日记的习惯并不奇怪。

    “这种事情哪敢写日记啊?”她反驳道,“我只是记下了我们每次见面的时间。”

    “哦!”林宸宇心里一阵得意。看来不只自己一个人看重见面的啊!

    她的右手放在他的胸膛。“土豆你好瘦啊!”

    “可能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锻炼了,平时陪你上网聊天啊,学图象处理啊都是坐在电脑前,唯一的锻炼就是和你做这些小动作,也只是局部锻炼……”

    “你讨嫌!”她娇嗔道。

    “土豆,我们以后保持正常的关系,不再做这个事了好不好?”

    “不做什么啊?”林宸宇故意装作糊涂。

    双腿盘在床上梳理头发。林宸宇从后面拥住她,头靠向她的面庞,弄得她很不方便。她侧转身体回手在他头上梳了两下。

    “我是说不做这个。”她的手在他的下身轻轻地拍了一下,“你的头发要打理了,乱糟糟的。”

    “你是说以后我不可以碰你是吗?”

    “也不是啊,以后我们可以拥抱,可以接吻,可是我不想再和你做这个事了。”

    “以后再说吧。”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还要做的话,以后我就不见你了。”

    “如果哪天你不再见我,我就离开这个城市。”

    “去哪?”

    “不知道,现在怎么决定呢?反正要离开这个市吧。等到哪天你对我说:‘土豆,我好想好想你!’的时候我再回来见你。”

    她的头上永远是两个发夹,一个粉红色的发束将头发服服帖帖地盘起来。穿上鞋子,在地上急促地跺了几下脚,似乎这样可以更加整洁光亮一些。林宸宇看着她做这些事情,只一会工夫,她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快点穿衣服啊土豆!”忙完自己的打扮,她又开始soudu.org清理床上散落的头发。林宸宇说待会可以自己收拾,她不理睬他,不断地捏出一根根头发扔进一旁的垃圾篓里。

    她又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土豆,以后你找了媳妇会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林宸宇根本就还没有找女朋友的想法,更别说考虑结婚以后的事情了。“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告诉她呢?”

    “不要讲,这件事情要永远地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能讲。记住了吗,土豆?”

    “好,我答应你!”林宸宇穿好衣服,拥抱她,动作轻缓了很多,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他很清楚,走出这个房门,他们就不能有过分亲昵的行为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