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态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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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苏健跪了一整个通宵。天啦,鬼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们双手被反铐在窗户栏杆上,由于窗户离地面还有一定距离,我们不得不反举着双臂,就像振翅欲飞的麻雀一样。

    他们那一帮混蛋则盘在席子上不停地打牌、抽烟和喝酒,不时冲我们哈哈嘲笑,说些侮辱的话。陈丹洛黄昏时候跟其中两人秘密交待了几句之后就走了,走时留给我们一个戏谑般的眼神。

    漫长的夏夜。天气闷热极了,我和苏健热得汗流浃背,双臂和膝盖从疼痛到麻木,血液长时间得不到循环,我很是担心肌肉会不会坏死。由于挨着窗口,蚊香的势力范围又没那么广,不时有讨厌的蚊虫骚扰我们。我口渴难耐,央求他们赐些水喝,苏健则嚷嚷着要上厕所。一个黄毛杂种叼根香烟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恶狠狠地说:“再吵就把烟灰喂你们嘴里!”

    也不知到了夜里几点,饥饿、干渴、瞌睡和便意一起向我们袭来。他们玩牌尽兴的时候,我们便会争分夺秒地阖一会眼皮,但想睡着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们的玩牌游戏规则是谁输了就在我们脸上画一只乌龟。脸上画满了,就在我们身上画。到后来我俩前胸后背全爬满了乌龟,苏健的宝贝上也画了四只,而我只有两只。

    深夜有人送夜宵过来,他们便当着我们的面饕餮进食,狼吞虎咽后又将鸡腿肉一丝一丝撕下来慢慢咀嚼。天啦,那个香气扑鼻,直馋得我两眼发白。幸好嘴中干涸,口水溢不出来,不然又中这帮混蛋的下怀了。

    那个黄毛杂种大概是享用完了,抚抚肚皮,冲我们打了个饱嗝,说:“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啤酒,香烟,鸡腿,还有上厕所,只能满足一样。”

    估计苏健心里念着保命要紧,想也没想选择了上厕所。我却犹豫不决了,选择鸡腿吧,虽然鸡腿肉肥香嫩,但是吃完后更加渴怎么办?选择啤酒吧,啤酒能解一时之渴,但肯定会促使便意更加急切。选择上厕所吧,憋胀得到释放的刹那是人间至上的享受,但肚肠清空后会不会更加饥饿?忽然发现这些选择都掉入了死循环,思考再三,我要了一根香烟。

    黄毛哈哈大笑,掏了一根“555”香烟,点燃,塞入我嘴里。我狠狠地吧嗒起来,烟雾熏得我眼泪欲流。说实话,头两口确实很爽,瘾君子应该有所体会。但看着烟灰一截一截地凋零,我又懊悔了。鸡肉多美啊,大块撕上一口,余香不散;啤酒也不错啊,我又仿佛闻到了啤酒中浓醇的麦香;上厕所更爽啊,那“哗啦啦”的声音堪比人间仙乐……

    黄毛佯装出叹息的婊子神情,啧啧说:“可怜的烟鬼。考虑了那么久……你真是个人才。”

    总算熬到了天亮,这帮人打着哈欠离开了,另一帮人又开始了接班。趁他们混乱交接的时候,苏健小声问我:“少爷,咱不会在这关十天半个月吧?”

    “不知道。不过就算不清楚王标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如果长时间不返校的话,学校也会调查的_4460.htm,陈丹洛没那么傻。”

    “想不通陈丹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干嘛不打咱啊。”

    “这个人……”

    一个死胖子听到我们在嘀咕,气急败坏地走过来骂道:“吵什么吵!他奶奶的,就因你俩,老子今天的约会都取消了!”

    温度越来越高,太阳光像亮剑穿过枝叶,刺在我们的背上。衣裤像蜘蛛网似的黏在肉上,不用想,皮肤上肯定盖了一层白花花的盐粒,那份疲惫痛楚和腌?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陈丹洛过来了,这一次,他竟然带来了三个女人!我在第一时间想到挖个地洞钻下去,想起自己破乱的发型、深深的眼袋、满脸的乌龟、脏兮兮的着装还有下跪的窘态,天啦!我不想活啦!

    那三个女人个个浓装艳抹,妖媚时尚,倒有几分姿色。稍一走近我们便挥手在鼻前赶了赶:“好臭!”

    我把头扎得低低的,低到极限。心里在祈求上帝耶稣阿门什么的,让这三个女人消失吧!陈丹洛叫人把我们的手铐摘了,并给了我们些水和馒头,我们终于得到起身的机会。没想到刚站起来,“扑通”一声又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看来膝盖已经淤肿了。一个梳着卷发戴着假睫毛的美女噗嗤笑道:“真孝顺,可没压岁钱哦。”

    我心里骂句“该死”,通体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尴尬。良久,我的身体才有了知觉。看来苏健恢复比我快,不由分说大口大口咬起馒头来。

    陈丹洛和那几个美女坐到沙发上,我俩则靠墙站着。他向那几个美女笑笑说:“大家想不想看帅哥的脱衣舞表演?”

    我真怀疑自己的耳朵。但事实是的确有人上前来扒我们的衣服。我和苏健拼了老命极力反抗,无奈势单力薄,被死死摁住动弹不得。当有人在扒我底裤时,我抓狂了:“住手!再不住手我咬你们了!”

    那几个美女乐不可支地看着我们的挣扎,其中那个卷发美女声音响亮地说:“脱衣舞我最爱看了,可惜不是帅哥。”

    顷刻,我和苏健便一丝不挂了,浑身上下暴露无遗。而且真如耶稣似的,被人用手“钉”在墙壁上,四肢呈“大”字打开。

    那一刻,我彻底死心了。我紧紧闭上眼睛,将唯一能活动的头颅深深埋下。

    大笑声像洪浪一样,回荡在整个大堂。那几个美女更是笑弯了腰:“我还以为只脸上有乌龟呢,哈哈,全身都爬满了呀!哈哈哈哈哈……”

    接着soudu.org,她们捂着鼻子走近我俩,就像在欣赏艺术品一样评头品足。“腰上的这只谁画的,不错,用笔流畅。”“屁股边上的这几只肯定是同一个人画的,笔力均匀……”“呀!连这儿都有呢,肤色太暗,差点看不出来……”“咦,这玩意儿也太小了吧……”

    心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死了人还没死。我有气无力地掠了陈丹洛一眼,刚好他也正坐在沙发上望过来,依然是那邪恶深藏的平和笑容――陈丹洛,我算对你五体投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