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笑着对狗剩说道:“好吧,即然你来了就把我给送出去吧,驮着把送我出城去,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你的表姐。”狗剩心里这个气呀,什么时候捡了个这么历害的一个八路军的表姐呀,但是他没办法,手里有枪可是空的,另外腰里还有一颗拉出了弦的手榴弹,只好是听这一位女八路的,上了车子,李婕从后边跳上去,向詹尼斯•约瑟芬摆了摆手,就让狗剩直接上了城东门,到了城门口狗剩向几个站岗的伪军一点头,连车也没下就出来了。
直到把李婕送到了城外五里多地。李婕才让他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区小队的两个战士也已经上来了,原来小柱子和詹尼斯•约瑟芬一看狗剩把李婕驮走了,就急忙跑到店里去告诉那两个战士,他俩一听,急忙追了出来。远远地看到区长没事,就都放了心了。
他们是单车,再加上着急骑得快,一会儿就追上了她们,狗剩驮着李婕,再加上有些害怕,骑得慢一些,所以不大一会儿他们就上来了。
李婕问狗剩道:“怎么样?你把我送出来,你们队长那里你怎么交待呀?”狗剩一听这话,马上给李婕跪下了,他说道:“八路大姐,你就饶过我吧,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了啊,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把我给活剥了啊。”说到后来已经全是哭的音了。
李婕说道:“好吧,今天的事情,我们会给你保密的,但是我们也给你记着呢,算是你帮了我们抗日政府一次,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有人给你们记着呢,你自己以后打算怎么着,就自己惦量着办吧。”
两个战士又把狗剩教育了一顿,把枪还给他,把他放了,警告他说:回去只就说是把人跟丢了,不许胡说八道,要是不听话,让我们有了损失,我们两天之内就可以把你解决了。狗剩指天指地的发了一顿誓,又说家里还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顾,自己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说什么不愿当汉奸等,保证回去不乱说。
狗剩急急忙忙地回去了,李WWW.soudu.org婕三人也返回了住地。
王勇刚和石头等人听到汉奸把李婕驮着送出来,哈哈大笑。刘颖说道:“区长,你真有办法,让汉奸驮着走,你不害怕吗?”
“到了那时候,害怕有什么用,他要使坏第一个倒霉的是他,我根本就不用害怕的。”
第二天,李婕派去的人准时将詹wWw.尼斯•约瑟芬大夫接了回来,她的兴致很高,一进门就和李婕抱在了一起,她不停地说着:“你真行,真了不起,当时我真有点害怕,我就没有办法了,你怎么就会让他乖乖地听你的话呢?”
李婕把昨天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人们全都笑了。李明新开玩笑道:“区长,你这是虐待俘虏呀,还让那个特务驮着你。”
“他这是为抗日作了一点贡献。给他添上一粒红豆。”石头说道。
詹尼斯•约瑟芬对他们互相之间善意的开玩笑,非常不理解,你们的关系怎么就会这样好啊?
李婕听了以后,向约瑟芬把在场的人介绍了一遍,别人还没什么,当介绍到王勇刚时,约瑟芬有点不相信似的,然后走上前去拥抱王勇刚,这一下王勇刚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一个大姑娘主动上来拥抱自己,这可真是让人受不了,他和李婕之间互相爱慕,可是连手都没有拉过,这一下连脖子都红了,人们又是一阵轰堂大笑。
大家笑了一阵,就都各就各位去干自己的事去了,屋里只剩下李婕和王勇刚在陪詹尼斯•约瑟芬。
詹尼斯•约瑟芬提出来要看一下八路军的伤员,于是王勇刚和李婕就领她去看伤员,詹尼斯•约瑟芬带了一个药箱,另外还有一个大包,两位主人替她拿着东西,就近找了一家安置伤员的堡垒户,这一家住了四位伤员,詹尼斯•约瑟芬小心地解开绷带,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只见伤口处已经长出了红色的新肉,她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伤员处理的很好,是专业水平。”她又问是哪个医护人员作的,李婕一指站在旁边的房东大娘,房东大娘对王勇刚和李婕问道:“是我干的活,怎么了?不行啊?”
“怎么?是你?”詹尼斯•约瑟芬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大娘。
“是我,怎么啦,这活不行啊?”大娘又一次问道。
“很好!我没有想到会是一个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人员包扎的。”
李婕说道:“没有办法,我们八路军没有那么多的专业医生,就像换药这些事就只好请房东大娘来代劳了。”
几个人又回到了李婕的住处,约瑟芬把自己带来的两大包东西,拿了进来,对李婕说道:“这些药品、器械你们肯定需要,我就送给你们了。让我也为中国的反法西斯斗争作一点贡献吧。”
晚上詹尼斯•约瑟芬和李婕住在一起俩人一直拉到了后半夜才睡。一直到这会儿李婕才算对这个老外,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詹尼斯•约瑟芬原籍是新西兰。父亲是英国血统,母亲是华裔,家中信奉天主教,父亲是个农场主,家中生活不错,父母供她上了医科大学,在学校里她和一个同学相爱了,双方家里也非常赞同,两人准备毕业后就结婚,然后开一个诊所,尽自己所学,共同奋斗,救死扶伤,她们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理想的美好生活远景。
可是事与愿违,她的男友在她们的最后一个假期时,到中国的香港去探亲,死于日军的乱枪之下。
听到这个噩耗,詹尼斯•约瑟芬人整个崩溃了,几天不吃不喝,大病了一场,好了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原来天真活泼的她,整天呆呆地坐在那里,不说不动,最后一个学期也没法上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很着急,认为她应该换一个环境生活。和她父亲交好的一位天主教的牧师,有事到中国来,她的父亲想让她到中国来住一段时间,散散心,于是就和她谈起了此事,她答应了,她很想到中国去看一看,因为那是她的未婚夫最后生活过的地方。
来到中国以后,她来到了华北大平原上的河间,震惊于中国农民生活的困苦,使她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由于生活的改变,使她慢慢地从失去未婚夫的绝望中恢复过来。她对于日本人有一种本能地反感,对普通的老百姓有一种好感。
当她听到那些英勇的八路军,痛击不可一世的宫崎联队的消息时,她相当兴奋,自己默默地站在主的像前祷告,感谢主的圣明,让八路军更多地消灭法西斯强盗。
她最近在英语广播中听到加拿大一位名叫诺尔曼•白求恩的大夫,在国际反法西斯组织的帮助下组织了一支战地医疗队,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到了中国的抗日第一线,参加了对八路军的救死扶伤的工作,受到世界各国反法西斯阵营的热烈欢迎。
她非常地敬佩这位国际主义战士的所作所为,想像着有一天她也能像白求恩大夫一样,到八路军中去为那些英勇的八路军战士们服务。她也想和白求恩大夫一样参加到中国的反法西斯战斗中去,为自己心爱的人,报仇雪恨,可是世界之大,中国之广阔却没有能够交心的一位知己,心里的话又向谁去说呀。她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