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千万不要小瞧黄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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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蜮王哪能猜不透对方的小小心思,但很疑惑不解的是不知布幔内到底暗藏着什么机关,自己才刚撩起一角便有数千道银针毫无征兆地透幔射出,之间只眨眼难及。

    此时他对这道布幔忌惮非常,不敢轻易出手,唯有故意出语试探着道:“这条布幔确实机关深藏,确然可以防患那条魔龙前来突袭。但你们想过没有,即便你们的箭矢强疾,可是数目有限,又岂能是长远之计?如若你们愿放我这个擒龙王进入,那就不同了,有你们这个布幔作坚实的防护墙外加我这个修为高深的擒龙王,我们定然能够组成一个令天下蛟龙闻而生畏的擒龙队。”

    “我们的这道布幔并非坚实的防护墙,而且这个擒龙队只要有我们三人就已经足够了soudu.org,不需多余吃闲饭之人。”“你冬瓜”一直对他含有戒心,因而说话处处透着冰冷寒意。

    “对,我们三人是最好的搭档,不需要别人的介入。”那个纤柔女声也是满怀戒备、说话毫不客气。

    鬼蜮王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漫漫长路,无奈地苦笑一声道:“原来你们对待老人都是这么地无情啊,老头子从那边的洞口走了老远才好不容易碰上了你们这些同胞们,难道你们忍心看着老头子活活饿死在门口吗?”

    “嘻嘻,”那稚嫩音突地嬉笑道:“前辈,你不是自称擒龙王吗?还自夸修为高深,那么这点儿路程根本不在话下了,嘻嘻?”

    “唉!”鬼蜮王叹息一声道:“擒龙王固然不假,修为高深也非虚言,只是,唉,奈何年事已高、肌肉萎缩、身体逐日欠佳啊。老头子虚活了一百多岁,还从未有过这般数里行程便已体力透支的状况。老了,唉,毕竟还是老了。”

    他连连叹息数声,好似自吐浊气,却直让布幔内的三个年轻人听觉伤感渐重。他们似乎真的有一种自己对待这位慈祥老者很不和善的感觉,心中并开始暗暗自责起来。

    “虽说老者孱弱不堪,再难力挽狂澜,但我们昔日毕竟对这个世界有着不可磨灭地贡献,难道你们后辈少年就这样对待我们这些强作基垫的老一辈们,哼,兔死狗烹,用完了我们,就要一脚把我们踢开?”鬼蜮王年纪确实不小,虽非人类,但说起这么些教训后辈的话还颇觉自然、绝不自认是大言不惭。

    布幔内这时鸦雀无声,好似三人都被他说的羞愧难当、无语以对。

    鬼蜮王已知自己的攻心术凑了效,当下哪能不趁胜追击?于是干咳一声,紧了紧嗓子道:“怎么了?你们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对,所以不屑于同我这个又累又饿、疲惫不堪的老头子理论了?”

    他故意将自己说的很是不堪,目的就是藉靠反语说的他们良心不安,如果能打开布幔放本王进去那就最好不过;即便不打开,但若能放松警惕,不再启动机关,那么到时候说不定本王也能硬闯进去。正当他心中憧憬着美滋滋地破“门”而入的情节时忽听得布幔内腾地爆起一人的清笑,只听那人怪啸一声道:“的确,我们确实不能欺辱你们这些老一辈先贤们。这样吧,你就先回去寻些食物充充饥,等到吃饱喝足了再来跟老子理论吧。呵呵,这样才算公平,免得日后传将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欺老凌弱呢。”

    “吃饱喝足再度理论,亏你想得出来?”鬼蜮王几乎气炸了肺,心忖:“听声音这人绝非是方才的三个年轻人中的任何一个,而且年龄似乎在那个“稚嫩音”和“你冬瓜”之间。”

    “陆大哥”,“风哥哥”,“小琴子”,布幔内同时响起了三声呼叫。

    “老二,老六,英子,老子想死你们啦!哈!啊!干嘛打老子,才刚见面啦!”伴随着这人的喜叫,几声重拳同时落在一人身上,更将内部场面掀向高潮。

    “贼小子,早说过,不许在自家兄弟面前自称老子,你小子就是记不住。讨打!”这是“你冬瓜”的一声佯怒,接着便传来“嘭啪”地缠斗声,好似两人又交斗在了一块。

    “乖乖不得了,老二发疯啦,老二发疯啦,小六子,好不快来助你五哥,呀,你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我们俩排名才紧挨着啊,啊,别打,别打,大不了我让你做我五哥行了吧……呀,乖乖不得了,好英子,快来帮你风哥哥,要不然可要守寡啦,啊。三个打一个,老子是智勇受挫、绝技难施,呀,说不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说完,便听布幔内响起“嗖”地一声轻响,却愈来愈轻,好似那人果真逃蹿远遁。

    “老五别走,”那“你冬瓜”突然一声急叫,疾带一阵风声远追而去。“风哥哥”,纤柔而甘甜的女音同时一声呼唤,声音也随之渐自轻小,直似紧追不舍。“陆大哥,我们才刚见面啊。”这是稚嫩的老六地呼叫,他的动作也最慢,这时还能听到他展动身形地_4460.htm破空声。

    时光飞逝,清风不息。布幔内这时已无半点声响,但阵阵风过,带起了布幔卷帘般掀曲了一角,让外人可透着窥上一两眼。但正所谓朦胧最美,鬼蜮王这时只能看到帘内的一角而无法一览全部,更加觉得其内神秘非常,想要破帘而入的冲动愈发强烈。

    但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鬼蜮王方才险些中招,这时当然小心非常,暗暗思忖片刻,他忽地诡秘一笑,右爪倏然下探,“嗖”地一声自地面阁空吸入一颗碎石子扣入两根指骨间,对准卷帘般地布幔倏忽一弹。

    “噗”,石子带着一股强烈地劲风狠狠地击打在那道布幔上,但那道布幔只是急剧褶皱扭曲变形、掀开了一角。

    没有银针射出,鬼蜮王直等了好一会终于确定了此点!

    难道他们当真已去得远了,连暗器也一并带了走?鬼蜮王心中兴奋不已,当即提起左脚便要向着布幔内踏去。但竹竿般地细腿提带着的瘦弱不堪地左足才看看碰上布幔他就立即顿住了,心中又犹豫起来:如果自己料错了,那可是会要了本王老命地啊!万万不可大意从事,凡事还需从长计议为妙。想到这里,他的小脚便又欲收了回来。

    “不好,那家伙会不会趁着我们几人不在时偷偷潜了进来啊?”声音是从数十丈开外传来的,虽然离得远但他也听得清楚发声者正是那个不让别人叫他“矮冬瓜”的“你冬瓜”。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进,更待何时!鬼蜮王一声清喝,身子倏忽一转,哧溜一声碾着布幔翻了进去。

    但他的身子还未站稳时便后悔地亟欲死去!因为这时他窜进来的第一眼瞧见的骇然又是一片乌黑地“云层”,与上次不同的是,这片“云层”距离自己已不足半尺,自己根本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这些不是“云层”而是致命地银针,但这时却好似骇呆了一般身子僵直,甚或颤也不颤上一下。

    “曲腿,后仰,倒下”数千银针这时距自己已不及一寸,耳旁陡然响起了一人的清喝,听声音很是耳熟,但他已不及多想,只应着对方的喝声曲腿、后仰、倒下。他的这一连环动作做的确实及时,便在他曲腿时,前排银针已擦上了他的额头;便在他后仰时,中排的银针又已擦上了他的衣领;便在倒下的当儿,后排银针正好擦破他鼓起的上衣下摆,险险掠过。

    便在银针完全与自己告别的时候,他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正要好生感谢那位出言提醒的人,突觉后背一紧,几处大穴突地被人用强横的内力封住,只动弹也觉困难。

    “你是谁?你救了我,为何还要制住我?”他不傻,当然知道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擒住自己的只有那个在自己耳旁提醒自己的人有隙做到。

    “唉,乖乖不得了,才这么快就认不出老子了吗,我们才分开不到半天啊?唉,你在仔细看看老子是谁?”那人突地将脸凑到了他的眼前,双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脸地玩世不恭模样。

    “你,是你,原来是你,你不是不能说话的哑巴吗?”眼前的这人岂不正是那个从石箱中神秘失踪了的陆琴风。

    方才被那三个年亲人称作“陆大哥”、“风哥哥”、“小琴子”的出言不羁的少年当然便是陆琴风,只是这鬼蜮王一直当作他陆琴风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当然无法听出他陆琴风的口音;又因他心怀鬼胎,只知道陆琴风是星宇浪子的转世轮回,但却一心想要擒住他陆琴风和那个地魔龙,竟而忘了询问他的真实名姓。若不然,仅凭那三个少年男女对陆琴风的称呼却也很容易让他猜到了。

    他太大意了!他心中苦水现在几乎能淹住整个心脏!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黄毛小子手里!他几乎好像似要完全崩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