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鸣叫声中缓缓的开进北京站,人人都站起来挤到过道中,准备下车。
现在才凌晨五点多钟,天还没有完全放亮灰白灰白的,只有昏红的站台灯在一片灰蒙蒙中撑出一团一团橘红的光罩。站台上比较冷清,除了站上工作人员外往来着各种迎接列车进站的工作外,基本看不见其他的人影,倒是列车的播音越加清晰了,“本次列车已到终点站……”
出了车门,迎面就是一股凉风,在火车上过夜后,人感觉迷迷糊糊仿佛整个脑袋被什么东西裹上一层,乍然被冷风一激,一股凉意从头顶直下脚底,整个人清醒许多。
出站的楼道在列车中间位置,韩普两人位于列车前面车厢,下车后要在站台上行走一截才能到达通道。同一个车厢出来的人大都脚步匆匆,边上一两个列车员拿着喇叭,大声让旅客不要耽误,赶紧出站。
人流突然一顿,就像是流动的溪水遇见了一团大石头挡道,停顿一下,又才向前方流去,而且速度快了几分。
韩普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而且灯光昏暗看不清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两人也没有在意,只是脚步快了几分。
“头儿,他们要找的人在不在这列车?”出站口处一个瘦高的青年,低声向边上一位同伴问道。两人身上穿着警察值勤的衣服,瘦高青年身体软软得靠在墙壁上,嘴上叼着一支点燃的香烟,怎么看都不相是警察的样子。边上那人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虎背熊腰,穿着警服看上去威风凛凛,与此不相衬的是他的脸,总给人一种懒散的味道。
“谁知道,也是我们倒霉半夜三更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吹冷风。”被称为头儿的男子显然心有不满,说完还故意看了不远处那几个外国人,哼声道:“这群外国人,尽他娘的摆酷”。
出站口右边一溜站着五名西装墨镜外国男子,身高最矮的也在两米以上,粗壮无比,面上毫不表情冷冷的注视着出站的人流。也难怪先前大家停顿,五个外国人的姿势和着装就仿佛直接用笔在在脸上写着“黑帮分子”几个大字,任何普通人看见了都忍不住会惊奇不已,再加上边上还有两个警察仿佛在护航一般,这就更给他们打上了“大有来头不能惹”的标签。于是人人都赶紧走自己路。
在五个外国人后面一点,还有一个中年外国男子,约有四十几岁,和前面五人不同,男子修长的身材,配上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服饰和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金黄短发,优雅中透着尊贵,高耸的鼻梁上一幅精致的茶色眼镜,遮挡了男子那凌厉的眼神,和眼中的焦虑,更让他多出几分学者风范。
人流一拔一拔的经过,六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眼前经过的人流是透明一般。直到一个穿着男人衬衣的金发少女出现时,他们的表情才终于出现了变化,两个西服男子排开人群向少女走去,老者也缓缓走了两步,从身后走到另外三人前面。
两位警察低声聊着昨天见过的一个大胸脯的女孩,但几个人外国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们眼里,于是也看见这个害得他们吹了大半夜风的女孩。瘦高青年更是夸张的大声嚷道:“余头儿,美女”。
那中年外国人竟然听得懂汉语,回过头来,两人只感觉一股杀气隔着人群向他们汹涌过来,是如此强烈以致于两人大骇,慌忙从左右分开,瘦高青年慢了半步感觉边上的头发被风吹拂一般,带了一股寒冷。
“闭嘴,宏炜,你想害死老子吗?”头儿看见老者转过头去,才松了口气厉声向瘦高青年喝道。
“我怎么知道他听得懂汉语,没人告诉我呀。”瘦高青年委屈说道,但想到先前那股恐怖的杀气,心里一寒,如果不是对方留手,最后关头收回杀气,只那一下就足以让他重伤躺在床上三月下不来。
“这就是超越级数强者的实力?”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骇然。经此一来两人也不敢多说话,专心的看着那边的情况,深怕又突然惹起对方的杀气,本来不睡觉来这里吹风就够倒霉的了,如果在弄出一身伤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穿衬衣的金发少女自然就是琼斯了,韩普走在琼斯左前方,看见两个外国大汉气势汹汹的向琼斯走过来,还以为是追杀琼斯的人,不由挺身挡在琼斯的身前。
显然太高估自己了,两个外国大汉皱眉的看着韩普的举动,其中一个伸手随意抓住她胸前的衣服仿佛抓一只小鸡一样,将他提到半空。任凭韩普在空中手舞足蹈,那外国大汉的手掌仿佛生根一样纹丝不动,直到琼斯大声说了两句英语,大汉的手终于松开了,结果就是韩普以一种非正常的姿势落下来,屁股和水泥地板百分百接触。
琼斯推开身前的大汉,小跑过来将韩普扶起来,生气地_4460.htm盯着两个墨镜大汉。但是两大汉只是恭敬的叫了一生“小姐”,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酷,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就仿佛先前他根本没有抓过韩普一样。
中年外国男子,皱眉的打量了韩普两眼,然后对着琼斯叫道:“琼斯”。
琼斯惊喜地转过头,看清人后高兴的飞奔过去,一下子扑到中年男子的怀里。
“父亲,真不敢相信居然是您亲自来接我。”琼斯知道到家族派了人手过来接她,但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居然是每天忙碌无比的父亲亲自过来的。
前几年父亲全面接手家族和“诸神觉醒”的事务,每天忙碌得看不见踪影,还小的琼斯对父亲突然不再陪自己玩了,心里还很埋怨一阵,直到慢慢长大懂事心理的埋怨才慢慢淡下来。
“我最可爱的公主遇险,我怎么能不过来呢?”父亲的的话让琼斯这几日的委屈全面爆发,几日来的担惊受怕,一次一次面临生命危险的恐惧,如何是这个只有十六岁的普通女孩能够承受的,之前只不过是一个人强装着坚强,这时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那层坚强就仿佛阳光下的冰雪一样被融化,露出里面的的无助和害怕。琼斯在父亲的怀里大声地哭诉着,仿佛心理聚集的委屈被打开一个小口,要借这大声地哭全部涌出来。
琼斯的父亲怜惜的看着怀中哭泣的女儿,不敢想象过去三天她受了怎样的苦,心中对安源创义的怒火越加高涨起来,下定决心要将他大卸八块。
韩普虽然听不懂琼斯说的话,但看这情形也知道对方不可能是来追杀琼斯的,相反应该琼斯的亲人来接他了,心中为琼斯高兴的同时,也有淡淡的苦涩。琼斯的亲人来接她了,她很快就会回家了,两人很快就要分离,之后天各一方恐怕想见都难。
这一刻,韩普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琼斯的感情,不知不觉间自己对这个美丽的外国少女已经产生了爱。想到这里心理越发苦闷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是贵族千斤小姐,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只是在对方需要帮助的时候偶然出现的一个人,即使没有韩普,也会有张普、赵普等其他人出现。
两个外国大汉一左一右的冷冷得看着韩普,仿佛害怕他跑了一样,对他脸上神情变化视若无睹。
边上行人虽然也很好奇这个女孩怎么在这里大哭,但是在几位西装大汉的注视下,没有人敢停下来观看。琼斯足足哭了十分钟才缓和过来,这时候从车上下来的旅客,已经基本走完了,站台上就剩下他们几人了,那些工作人员也被两个警察远远的赶到一边。
琼斯哭够了,抬起头才发现韩普,对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感到害soudu.org羞。
指着韩普对父亲道:“父亲,那是韩普,是他帮助我在火车上躲过安源创义的追杀,不是他女儿可能已经见不到父亲了”
琼斯的父亲诧异的仔细看了看韩普,对方明显是个没有任何武功、异能的普通少年,怎么能帮助琼斯躲过安源创义。
虽然心里颇为惊奇,但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先回到酒店再说。招呼两个大汉带着韩普一起走出车站。
两个警察看见对方带上韩普,颇意外,以他们的眼力也能看出那只是个普通少年,对方不可能看不出来。
“宏炜,让玉莲查一下那个男子,看是什么人?”余姓警察指着韩普吩咐道。他虽听不懂英语,但看见琼斯指着韩普时提到安源创义。
“那我们回去睡觉?”宏炜点头同意后问道。先前那外国人的杀气把他吓得不轻,如非必要自然是和对方离得越远越好。
“想都不要想,上面的的意思是让我们一直跟着对方,直到他们‘安全’出境为止。”余姓警察指着隔的远远的铁路工作人员,道“我们的过去给这些工作人员解释一下,也许他们现在已经打电话查清楚我们的警号是假的了,也是一件麻烦事。”
“有什么好解释的,等他们来找我们,自然有上面的人出马应付”宏炜听还要继续跟下去,心里不爽。
“上面人出马,肯定又要将我拉过去罗嗦一大堆,行动要低调,尽量不要暴露身份等话,那才是真正的麻烦事。”顿了顿又道“告诉你,对方入住的是中国大酒店,里面的海鲜很不错,除了价格贵点。”
两人都笑了起来,执行公务,价格再贵也是组织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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