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好的,你想怎么样就这么样。”白洁开始有点慌乱了,可惜林壑是个不解风情的工作狂人,丝毫没有听出白洁言语中的异样,大手继续在裤裆里掏弄着。
旁边的小李看到白洁任人鱼肉的娇羞模样,一时间目瞪口呆,“看不出我们老大竟然有如此杏花运,人跟人的差距咋那么大涅。”
林壑在裤子的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掏出了半包皱巴巴的软包万宝路和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
白洁的心绪随着林壑的动作结束莫名感觉到一阵失落,却又随着林壑的右手食指插入烟盒的洞口涨高了起来,这种感觉,就算是白洁盯着自己购买的股票上午跌停下午涨停都没有过的。
“那你马上让你们领导过来。”林壑掏出了弯成半月状的烟,稍微撸了撸就点上了。
“哦。”白洁的回答很轻,轻得让人听不到尾音带着的二声调。
钱行长在接到白洁的报告后很是重视,立刻着手向上级提出调查申请。如果是普通的案件,钱行长或许会摆摆架子,一切按照程序走,先让那两个小警察回wWw.去开张证明什么的,毕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这年头,有钱的才是老大。可是今天着事没那么简单,因为案件涉及到了白金强。钱行长可以不卖警察的面子,却不能不卖白金强的面子。
申请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省行的一位高层直接打电话给钱行长,让他不要查那张尾号为4个8的高级VIP卡了,连带着最近三天跟那张卡有资金往来的账户,也最好不要去触碰。
林壑立马炸了刺,嚷嚷着要去省行问个明白,被小李死命拦住了。钱行长看出林壑是个一根筋,怕他在行里闹事,于是通知了王野过来领人。结果可想而知,得到白金强暗示的王野一边诧异着白金强的路子野,一边连下金令,让小李把林壑架了回去。
信用卡这条线索就这样在有心人的作用下断了。
话说工行省行的人接到下边滨海支行的调查申请,立刻把申请转到了主管领导石连成的手里。石连成看到了申请的内容后,并没有做出批复,反而是大发雷霆:“信用卡部那边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也要来烦我,难道他们不知道办事流程吗。”
秘书张怡系石连成一把提拔起来的,自然知道怎么办事。她弯腰拾起地上的文件,朝石连成点点头后走出了办公室。
石连成待张怡关上门,这才拿出抽屉里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苏三公子接到石连成的电话时正在一处狭窄昏暗的住宅楼楼梯间跋涉着,高大异常的保镖正叔无声无息地跟在她的身后。听石连成说了半天的话,苏三公子只是回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脚步却没有丝毫停留,轻快的高跟鞋声回荡在无人的楼道里。
苏三公子二人来到顶楼,按响了唯一门户的门铃。
一位中年妇女面无表情地开了门就退了开去,连句招呼的话也没有。苏三公子仿佛变得很是平易近人的样子,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这才放轻脚步进了门。
这是楼顶的晒台,本来是露天的,却被人搭了座中式的木头房子,剩余的地方一半搭成了木质的凉亭,一半露天。露天的那边摆满了花花草草,角落里甚至有个微型的假山。假山的中间冒出了清澈的流水,形成了微型的瀑布,落到假山底部的小池子里,再流向连着池子的沟渠,绕了大半个花园,最终与另一边的兰花苗圃底部的大水盆连到了一起。
以腊梅、小叶榕等材质为主体的盆景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各自的木质架子上,大小高低各有不同,但都十分精致写意。间或有几棵两人来高的树木,却大多为玉兰桂花茶花等花卉科目,在这个时节,玉兰开出数朵洁白如玉的花朵,摇曳在绿叶之中。茉莉花也是开在绿色之中,没有玉兰的高度,但胜在数量繁多,放眼望去盆景架的下面尽是繁星点点。兰圃里的兰花,似乎也有盛开的,但是离得有些远,只在浓郁的绿中露出细微的端雅,显得越发神秘了。更远处,青竹??,隔离了空间,也隔离了时间。空气中几种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非但没有让人觉得怪异,反而使人心旷神怡。喧嚣的城市仿佛不在下面,这里可能已经靠近天堂了。
“小隐于市,莫过如此。”此情此景,苏三公子的脚步越发轻盈起来,顺着路径走向凉亭中躺在摇摆椅上听着潮剧的老人,眼中满是崇敬。奇怪的却是大个子正叔两米开外的身体在这里好像直接隐了形,消失在这花花世界中。
老人穿着粗布衣衫,头发眉毛胡子都是白的,白得发亮的那种。脸色红润,面目慈祥。此刻正闭着眼,嘴里跟着收音机哼哼叨叨,右手茶壶,左手葵扇,逍遥竹椅不紧不慢一晃一晃,自得犹如富家翁。手边一小木几,看得出有些年头了,黑漆已斑驳,却愈发显得圆润。几上摆着个小小的收音机,音量开得很大。几下放了个小小的煤炭炉,一把现在已经非常少见的陶壶正在炉上冒着烟。老人似乎没有感觉到苏三公子的到来,只是闭合的眼睑下眼珠子微微有所滑动。
“老头子,你就别装了,鱿鱼丝都沾胡子上了。”苏三公子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总是忍不住要逗弄老人,手指伸到老人前面,眼看就要碰到老人的胡子。
突然老人就睁开双眼,轻轻拨开苏三公子修长的手,嘴里骂道:“没大没小。”眼中却丁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
逍遥椅的摇摆没有停止,老人依然半躺着,咪了口茶后,才慢悠悠地问起苏三公子的来意:“怎么,丫头你见到你的克星了?”没有多余的椅子,老人也根本不把她当外人。
苏三公子也没有介意,直接半蹲在了老人的逍遥椅前面,“正叔说他很危险。”
老人的双眼往周围瞄了瞄,这才坐直了身子,右手把暗红带紫的小茶壶搁在小几上,接着伸到背后拨弄几下,掏出了一包鱿鱼丝,左手拇指食指叼出一根,放到了嘴里,然后立刻把它藏到了背后。其动作的熟练程度,看得出练的不是一天半天了。见到老人这般模样,苏三公子也只是稍微笑了笑,人老了就跟小孩子一样,家里的那个活宝比起眼前的老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二老碰到一块下象棋的时候,哪回不是吵吵闹闹吹胡子瞪眼的,还有几回绝食的举动,想想都让人头疼。
鱿鱼丝在缺少牙齿的嘴里咂了半饷,眼睛还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直到没什么味道了,才假装咳嗽几声,拿起纸巾捂到嘴边,把残渣吐到纸巾里,细心包裹起来。包成一小团后,放到了上衣口袋里。口袋鼓鼓的,看得出里面还有几个同党。销赃完毕,老人继续拿起茶壶咪上几口,口气有些戏谑地问:“比你还危险?”眼光却偷偷瞟向苏三公子裸露在外的修长大腿。
未曾想苏三公子一直在盯着他看,立刻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老人半尺长的雪白胡须。“死老头,眼睛往哪看呢,小心我把你私藏鱿鱼丝的事告诉菁菁,让她来修理你。”尊老爱幼这词基本上不存在于苏三公子的字典里。
“轻点轻点,都被你扯出来了。”老头双手护住胡子,嘴里求饶着,眼睛又鬼鬼祟祟地瞄往苏三公子的领口。
苏三公子放开老头站直了身子,刚才也就吓唬吓唬他而已,真要把他的胡子扯出来,老爷子会很高兴,更多的人会很生气。闹着玩而已,没必要跟这老顽童一般见识,不然肯定死得比他快。她凶巴巴地把双手插在腰上支成两个三角形,上身微微向前俯,“老头,你给我仔细说清楚我的克星是怎么回事。不然本公子要你好看。”
“我本来就挺好看的。”无良老头细细地嘀咕了一声,惹得苏三公子作势又要拔他的胡子,只好收敛许多,一本正经地道:“你的八字至刚,却为女儿身,若非生在权贵之家,恐怕早就夭折。而你家中杀戮之气过重,那个老不死的跟你爸都是手沾过血的人,你克不了他们,他们却无形中在影响你的命数。加上你性格泼辣,自小在军委大院长大,混成了男人婆,阳气过重,如果不调和,再过几年你的胡子就都长出来了。”
“说重点,这些你都说过无数次了。”
“你命中的克星,无论你有意还是无意,你都会帮他,那是宿命,你逃不了的。如果没有他帮你调和阴阳,嘿嘿,你就多准备点脱毛膏吧。”老头说得嘴巴有点干,茶壶凑到嘴边却吸不到茶水,于是弯腰添起了水。
“要我帮他可以,打得过正叔就成。”
“打得过小正这个怪物的家伙是有,不过人家孙子都可以上学了。”
“每次你都这样,不干不脆的,听着就烦。”苏三公子的耐心一直比较缺乏,转身就要往外走,边走还边喊:“我家老头子要过来看你死了没有,问你是不是怕了他,要不然怎么不敢去找他下棋。”
老人抬起头,苏三公子已经快要走到大门,大个子正叔又跟在了她的身后。“就他那臭棋篓子,还想找我单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帅回头就杀上门去,叫他准备好棺材吧。”也不理她听不听得到,茶壶凑嘴哧溜哧溜地猛吸起来。
苏三公子打开大门,没有回头,却伸长手臂摆了摆。
坐在宾利里,苏三公子怒气冲天地打了个电话:“给我查查那个从我那工行卡里转钱过去的wWw.账户资料,我要查他祖上三代,我回到广义就给我送来。”
挂掉电话后又咬牙切齿地独自言语:“想当我的克星,哼,还不知道谁克谁呢。”
陈文杰纵然拥有先天之体,却依然打起了喷嚏。“骂了隔壁的,先天之体还会感冒?感冒药治得了吗?回头找点农药喝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