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林”串串香回到柳倩的家,我发现她的家很大,四室两厅,仅大客厅就有40平米。柳倩默默地在客房里给我铺了很舒适的床,嘱咐我好好休息,就没有再来打扰我,她似乎对我很失望,但是我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客房临街,路灯光透过窗帘射进来,房间半明半暗的。我躺在床上,想着表姐的事,又想郑嘉,翻来复去睡不着。朦胧中隐隐约约就听见郑嘉的哭声,是那撕心裂肺一辈子让我难以忘怀的哭声,我一惊,翻身起来开了灯,任灯光明晃晃地照着。哭声却仍然存在,是谁在哭呢?我下了床,来到门边,竖起耳朵_4460.htm捕捉声音来源。这回听清了,声音来自客厅,难道是表姐在哭泣?
打开房门,明亮的灯光下,我看见表姐?缩在沙发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果然是她!我轻轻走过去,蹲下身小声呼唤她。柳倩抬起头看着我,目光迷离,半天不说话。我见她两眼红肿,眼角上还挂着泪珠,胸前睡裙湿了一大片,便忍不住用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珠,她却忽然扑到我怀里,号啕大哭起来。一下倒弄得我有些手足无措,想推开她,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又狠不下心,心想等她发泄一下也好,也许哭一场后她心情会好一点。
看着象小孩一样依偎在我怀里抽泣的表姐,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小学毕业那年表姐把我抱在怀里的情景。那年我的毕业考试成绩很糟糕,妈妈动了真气,把我一顿饱揍,正当我被打得鬼哭狼嚎东逃西躲之时,表姐恰好到我家串门,她奋不顾身地夺了妈妈的鸡毛掸子,把我紧紧保护在怀里。那时我个子刚齐表姐胸口高,被她抱着,头正好靠着她饱满的双乳,表姐身上散发出的成熟女人的体香使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天过后许久,我都在回味这种感觉。虽然长大以后我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两性相引,但第一次被异性拥抱的感觉却使我永难忘怀。想不到事隔多年后,我和表姐又拥抱了,只不过现在打了个颠倒。如今她在我怀里显得是那样娇小,使我顿生想保护她的豪情。我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那缎子般光滑的秀发,一遍又一遍。柳倩在我的抚慰下渐渐止住了抽泣。我拍拍她肩膀,示意她松开手,柳倩不说话,却把我的腰搂得更紧。我听见她的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慌乱,就想挣脱她的搂抱,这时,柳倩把埋在我胸口的头抬起,我见她脸胀得通红,两只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老实话,柳倩非常漂亮,男人要在她面前保持定力是件很困难的事。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身体感到火热。冲动来得是那样突然和不可遏制,我低下头,一口吻住了柳倩的嘴唇。我俩的舌头搅拌在了一起。
我像抱一个小女孩似的轻轻抱起柳倩往卧室里走,她两手环抱着我脖子,脸挨着我的脸。我感到头有些晕,迷糊之中竟觉得怀里的女人是郑嘉,不禁欲火烧身,把她放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扒去了她的睡裙,一具曼妙的玉体横陈眼前,我恍若又回到了那个夏日的夜?……
“赵新,快来呀!”柳倩嫣然一笑道。她这一开口,我就猛地一下清醒过来,天!我这是在干啥?她可是我的表姐呀!
我逃似的跑回了客房,紧闭上门,心儿兀soudu.org自“咚咚”直跳,额头上早已渗出密密匝匝的一层汗珠来。
我怎么会这么浑呢?想起刚才的事,我真想抽自己嘴巴。幸亏没有然铸成大错,我庆幸地想。
万籁俱寂,突然,远远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喊,声音越来越近,其间夹杂着追逐奔跑和什么东西被碰倒在地的响声。我先是惊了一下,继而明白是两只猫儿在叫春。现在是秋天呀,这些猫儿是怎么了?我诧异地想着,不禁就想起了那件事。
当年失望之余,我对郑嘉心生怨恨。我没有去细想郑嘉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近情理,委屈和愤怒使我顿生报复之意。于是,一天夜里,在和张杰谢振东大醉之后,在他俩的怂恿下,我深深地伤害了郑嘉。
那天张杰用他辆破奥托把我送到郑嘉家已是深夜12点,到达后张谢二人便驾车离去。借着酒胆我醉薰薰敲响了郑嘉家门。当郑嘉穿着睡衣出现在眼前时,我见她脸上现出惊愕的神情。没等她反应过来,我扑过去一把抱住她,一口就吻往了她嘴唇。我感到她在我怀中挣扎,便把她搂得更紧。郑嘉猛地挪开头,呼呼喘着粗气道:“赵新,别这样!……你不能这样!……哎!我不在安全期呢!”尽管郑嘉尾音已明显是哭声,此时的我已被酒精酌红了神经,心里只有冲动和激情,那里听得进这些。郑嘉越挣扎越使我激动,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郑嘉按倒在沙发上,三下五去二就扒去了她的睡衣和裤衩。郑嘉不再反抗,安静地任我摆布,只把那双突然显得有些陌生的大眼注视着我。我没有感到她的伤心,情欲早已充满我的全身心,看着那梦寐以求的散发着迷人气息的美丽胴体,我裤裆里那玩意儿早已雄纠纠挺起。我飞快地脱了衣裤进入了她的身体。
高潮过后,我才发现郑嘉根本不合作,木偶似地一动不动双眼紧闭。两颗泪珠挂在她那浓密而卷曲的睫毛上,就像两个惊叹号似的使我猛地一怔,酒意顿时去了大半。大概因为我停止了动作,郑嘉睁开了眼睛,我感到她的目光是迷惘的,充满了不解和疑惑。我不禁打个冷噤,羞愧之心油然而生。我狼狈地提起裤子,逃似的飞跑出房。我听见身后突然传来嚎啕大哭声,哭声撕心裂肺,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过的哭声,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从此我便无颜再见郑嘉,尤其当我后来从振东嘴里得知郑嘉对我不近情理的真相后,我更是追悔莫及。当然我已不能再去找郑嘉,因为当我知道真情时已是一年之后,那时郑嘉早已和闻海离婚,离开了传呼台到了振东所在的服装厂,和吴能闪电般的结了婚,并且已有了个女儿。也正因为她和振东在一块工作,我才有可能了解真相。原来,当我在拘留所时,芝兰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郑嘉,软硬兼施齐上阵,说了半天就是让郑嘉明白,欧阳芝兰和赵新的关系是牢不可破不可破坏的,郑嘉如想成为第三者绝对行不通,也绝没有好下场!由于有了这一幕,郑嘉才出此下策将我拒之门外,可以想像,她经受了多大委屈和痛苦,我却在她伤口上?盐,那样粗暴地伤害了她!
我没有和芝兰离婚,我已伤害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我不能再去伤害一个深爱我的女人。虽然她的爱很自私很狭隘,虽然她伤害了我深爱的女人使我很难原谅她,但是我们已有了女儿。我不想女儿将来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我决定离开成都这座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于是,当我大学同学童小川所在的深圳的一家制药公司在成都招聘人员时,我去应聘并被录取。在郑嘉和吴能结婚后,我携妻女去了深圳。我想忘却郑嘉,以为离得远了就可以做到,但这只是自欺欺人,即便在深圳,她也常常萤绕在我的脑海。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接着是表姐柳倩的声音:“小龙,你打开门!”我犹豫着该不该去开门,说老实话,这时我真不好意思见柳倩。
“赵新,对不起,刚才我……”
我屏住呼吸开了门。柳倩站在门口,她已穿上了外套,有些害躁地看着我,那模样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在乞求大人原谅似的。我看着她,心想这话该我说才对呀。我不敢和柳倩的眼睛对视,就把脸掉开了。柳倩大概误解了我的意思,声音变成了哭腔:“小龙,你应该相信我,我真的……唉!你不知道最近我好难受啊!”
“……”我看着表姐,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就在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在寂静的客厅里响起来,把我吓了一跳,看时间,已是凌晨6点,是谁这么早打电话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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