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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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您醒了?”

    贤儿的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躺在床上浑身都是汗,皮肤滚烫滚烫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疼。

    我想起来了,大雷把我给劈了……

    我没装B啊,干嘛要招雷劈……就算被雷劈,也不会是我这副德行啊,那么多道闪电一起向我射来,少说也得烧焦了。可是我不像烤鸭倒像煮的通红的大龙虾。

    “贤儿,我这是怎么了?”

    “公主,您……您身体微恙,御医已经来瞧过了。”

    我病了?这是怎么回事,乱糟糟的。

    “贤儿,我躺在这里之前在做什么?”

    “昨个儿您回来后一直在屋里待着,晚饭前麟儿过来招呼您时才发现您正睡着,身子有些发热……”

    “外面没有打雷?”

    “没有啊。”

    贤儿诧异万分。

    难不成,又是在做梦?

    挣扎着起身,看“玉枕”静静地躺在柜子里没有变过的痕迹,这才确定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的确是梦境。

    一看我要起床,贤儿立马不干了,赶忙扶我躺下为我掖好被角。这被子也不是单薄的夏被,而是春秋时分所用的夹被。

    事情好像不是贤儿所说的简单。被子都给我换成厚实的,应该不只是“微恙”。我是不是生了大病?

    除了浑身发热和疼痛之外,找不出那里不舒服啊。这疼也是重感冒的那种,骨头酸酸的,浑身乏力。

    贤儿喂我喝了几口粥。粥里混着红糖莲子什么的,味道很奇怪。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甜的东西,喝了没几口就有些反胃了。

    “拿走。连狗都不喝的玩意儿端给本公主喝……什么玩意儿。叫厨子给我立马滚蛋!”

    一阵心火无端上来,我裹紧被子背过身不再看贤儿。

    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总是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体内游窜,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公主,这粥……不怪厨子。这是御医吩咐做的,对您的身子有好处。”

    贤儿支支吾吾的为厨子开脱,不禁令我怀疑她和厨子是不是有一腿……

    …………

    所有人都禁止我外出了。

    就连在院子里活动也开始受到限制。

    身边总有一个丫鬟跟着,起风时替我搭上披肩,进到屋内又为我端茶递水。

    哎,茶已经不是普通的茶,比药汤子还难以下咽;水也不是往日里的水,浑浊的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东西。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我心里那个焦急啊,眼瞅着就要到约定好见面的日子了,可是我连大门都出不去。

    还没等我靠近大门呢,门口的侍卫立刻拦住了我,不许我出去。

    我一急冲着侍卫的脸上去就是一拳,他也不躲开。没见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倒是我把手顶的生疼。

    这时候我才想起牛顿他老人家来。

    我堂堂公主你为啥拦我,问他他居然说是驸马吩咐过不许我出去的。他NND,这侍卫是我的侍卫,何时变成他房遗爱的手下了?

    问题是,我的侍卫居然不听我的调遣了。

    更奇怪的是,房遗爱一反常态不和我同房了。每晚都乖乖的搂着我睡还甘之若饴,不咯吱我逗我笑了,也不对我毛手毛脚了……

    莫非,世界末日要来了?

    大家怎么都奇怪的要死?我发飙都不躲着我,反而当面劝我别生气。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成天古古怪怪的谁能受得了?

    那些恶了八心的东西每天让我喝,我摔破一碗还会再端上一碗过来。

    谁实话,我怕了他们了。

    房遗爱每天神经兮兮的冲着我傻乐,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

    我实在熬不住,叫安梓给房遗直送了一封信。反正他肯定知道我和房大人的关系,也用不着继续装傻卖乖了。

    信的内容很简短,就是说最近我府里有些事情要办,暂时不能见面。

    安梓的书生伪装还是很不错的,府里人人都很尊敬他,我能看得出也有姑娘喜欢他的。他这个年纪在唐朝多半已经是当爹的人了,可他却没有成亲,是不是浪子的天性使然呢?私下里我有问过他要不要送个丫鬟给他当侧室,他居然不要脸的说他除了我谁都不要。

    这小子是不是想做我的小白脸呢?

    说老实话,我配不上他。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我发现他不仅易容是好手,易容之后的举止谈吐也能符合伪装的身份。就说他现在是书生模样,别人也不是白尊敬他的,他满腹经纶不比教书先生差。

    其他的伪装,就是我在宫里见过的“太常乐艺人蝈蝈”,那时候的他凭借着《白马篇》在宫中很是风光了一时。哎,也是个“舞林高手”啊。

    他在公主府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极具神秘感的,包括我在内。人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手下,却不知道连我这个主人都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底细。

    安梓回来复命,信已送至房大人手中,房大人说知道了。而且是,他只说了这一句,就再也没下文了。

    我KAO!上次弄得我不高兴我原谅他已经够违心了,敢情他还不明白我为何不高兴吧。

    他根本就不关心我……

    我越想越委屈,有气也没处撒。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好朋友下积郁在心中长达半年多的压抑。可是我欲哭无泪,我连个能陪在身边说话的朋友都找不到。

    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其他公主的婚后生活貌似都过的挺滋润,可她们整天具体在干什么,因何快乐,我却不知道。

    我和她们没什么来往是因为性格不合。最初的正牌公主是只高傲的孔雀,旁人无法接近。而冒牌的公主,――我,说白了就是傻瓜一个,什么都不懂,深怕被人看穿底细。为了保住小命只好装聋作哑谁也不加以理会。

    但是我知道她们肯定不会像我一样恬不知耻的和驸马的哥哥乱搞。是的,我终于承认我恬不知耻了。我崇尚的伟大爱情,在现实面前根本一文不值,就连感情,我都开始怀疑了。

    最初我感动,我感动他要带我一起私奔。私奔虽然没能成功,但是他面对房玄龄责问时的态度足以让我爱他一生不悔。

    可我现在开始怀疑了。我怀疑的不是他对我的感情,而是我自己的感情。一开始,就是我自私的想要得到他,对吗?

    是我造成了这个不良的开端,所以走到今天我只感觉到累。

    我们从相认到现在短短数月,光私会的地方就换了好几处,我的易容身份也有两个之多。这些外在的因素我们可以克服,但是说到底,我的心中仍是不平衡。

    他的过去我略知一二,知道他有许许多多的风流艳史,也知道他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但是他现在真的改邪归正,不做伤害我的事情了吗?

    我们一个月见不了十次面,其余的时间里他基本都是在应酬。说到应酬,大家还不知道那些官家子弟会做些什么吗?

    现代人的消遣是,饭局一结束,桑拿,钱柜,夜总会,样样俱全。古代的男子,花样即使不够齐全,那也一定会去长乐坊买醉逍遥的。

    一想到别的女子小鸟依人般的躺在他的怀抱里,我的心里面就像窝着二十五只小猫――百爪挠心。恨不得动用公主的特权将所有染指过房遗直大人的女人统统抓起来枪毙。

    哎,枪毙是不可能了,可是杀头这样的事情太血腥,我做不出来,而且也没有罪名判处他们死刑。

    倒是身为公主的我与大伯私通,该浸猪笼才对。

    哼,不死也得叫她们脱层皮!这帮臭婊子们……

    生气归生气,这些也只能是胡思乱想。如果我真有胆量这么做的话,那我现在所处的局面就不会这样被动了。什么事情都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可为什么我自己就不能做一回主呢?总是瞻前顾后,委曲求全的怕出事。殊不知,真到天塌下来的那天,人间也不会蹦出个擎天柱。

    …………

    对于侍卫阻拦我出门一事,当晚房遗爱回来后就受到了我的谴责与质问。

    房遗爱一向懦弱无能,却在我最生气的时候爷们儿了一回,居然用生硬的口气回答我说:“我这是为你好!”

    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秘密?就是我和他大哥的来往……不会吧,所有的知情者都是我的心腹,怎么会出卖我呢?

    哎,房遗爱也是,非在我气头上找不痛快。心火一涌,对准他就是一阵子拳打脚踢。他不仅不躲着,还迎上来护着我的腰。

    趁我正在诧异时停手的一刹那,他一下子箍住了我的双臂,我顿时动弹不得。然后,他把我扛到了床上。

    我已经做好了不欲的反抗,孰料他竟合衣而卧,轻轻用手圈住了我。没有丝毫狼性举动。剩下我在一边发呆,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我和房遗直的事?难道他嫌我“脏”,不愿与我同房了?

    这一秒,我竟然有些害怕起来。不,确切来说,心突然空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怅然若失蔓延至全身。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房遗爱。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内心自私的“先来后到”,对他而言,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唇,多漂亮啊,可是我却不珍惜。

    “俊儿,你睡着了?”

    “唔,没。乖,睡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身子骨要紧。现在这个阶段就是这样,心火比较重,容易暴躁。”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好遥远,就连眼睛都不肯睁开。

    他都不想看我了……

    “乖,咱们有宝宝了。我很想……却又不敢。我害怕……”

    可是他的话好奇怪哎。断断续续不说,还莫名其妙。有宝宝了有什么好害怕的?真是的,不就是有……

    宝宝?!

    “你说啥?!”

    一个鲤鱼打挺,我坐起身来。

    眼前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杜蕾斯,杰士邦;没有毓婷72小时紧急避孕药;更没有三分钟无痛人流为您解除后顾之忧。

    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精虫,和欲望……

    而我,徘徊在兄弟二人之间的我竟然忘记了,孩子只是房玄龄的孙子。父亲,将永远成为历史上的未解之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