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魔刀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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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倒要看你有什么好理由呢!”戈之秀似乎不屑地斜觑者陆摧,而事实上心里早已因为得到舅舅公冶信已经拔营前往玄谷斜道的消息而乐开了花,道,“不过事先声明,我只想听到既有趣又有用处的事情,而不是你今年又将多少石头劈成两半的鬼东西哦。”

    “嘿,这个消息保管让你惊掉下巴,所以现在最好还是闭上嘴巴的好。”陆摧总会呈现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的模样,从前戈之秀挺讨厌那种幼稚,而现在她巴不得每天都见到如此_4460.htm的陆摧而不是那个被仇恨和忠诚折磨得意志消沉的武士。

    “好啦,快说吧。”戈之秀终于还是先投降了,天知道陆摧还要扯到哪里去,某些人就算读再多的书也还是容易出现文不对题的毛病。

    “额,来跟我去关外大营,边走边说。”说着陆摧拉着戈之秀的手便出了门去,一旁的侍女忘记给戈之秀披上披风,门外的侍卫赶忙在侍女的要求下追了上去,可是两人已经乘着陆摧牵来的两匹骏马飞快出城去,飞扬犹如当初的少年。

    二十有二的陆摧,谁有能说他不是当初那个怀着幼稚幻想的少年呢?

    在飞快的路上,陆摧终于转过来道:“爷爷的刀回来了。”看着一脸错愕的戈之秀,陆摧似乎得到了某种戏谑的满足。

    戈之秀来不及反击便问道:“怎么会?陆爷爷的刀不是被连尊夺去了吗?”

    “呵呵,想不到吧,还记得那个被扔在荒漠的蛊主吗?现在看来那不只是对我们的挑衅那么简单了,那个无名尸体的佩刀被军士留下来,送给张洛赵福他们,可是竟没有人能拔开刀鞘,知道后来怎么了吗?哈哈……”陆摧又不合时宜地停止了。

    “唔?然后呢?”

    “嘿,还以为你不敢兴趣呢!”陆摧接着道,“后来胡八轻松地拔了开来,我去看过了真的是爷爷的刀,那刀我不会认错的。胡八先得了蛊虫的精华,如今又只有他能拔开拿到,无论是不是那家伙天生蛮力,爷爷在天之灵暗中保佑是不会错了,我越来越相信你说的胡八命理不凡的巫卜之言了。”

    “恩,在回玄谷之前,天空有明星时隐时现,当时真以为是你的命星,现在看来倒更像是胡八,像他这等奇遇恐怕再不会有人遇到了。”戈之秀道,“希望真的是爷爷在天之灵佑护玄谷的土地。”

    “哦,这还不算,那个大家伙得了爷爷的刀后武艺练得越发精进了,我试了试刀后,真的跟小时候一样寒气极重又沉得很,可是那家伙却浑然不觉,我就把刀赐给了胡八,只要能够为了玄谷征战沙场。”陆摧沉声道。

    戈之秀没有答话,她知道这个越发深沉的陆摧是在舍不得那从小仰视的刀。她见过那柄刀,当第一眼看到那平滑如镜的刀面,反映出的双眼将幼年的戈之秀吓哭了,而哭鼻子的小秀儿看见陆摧如同一个坚韧的武士般被那柄刀吸引住了,楞是看了半天没有理会哭哭啼啼的戈之秀,于是她气鼓鼓地一个人呆着。

    从那以后,陆摧开始每天去跟陆澈学刀术,时间并不长,可是陆摧却整个入迷了一般,不停地向军中懂刀术的人请教着,搞得戈之秀也有点轻微的兴趣了,听陆澈说要用刀能劈开石头才算有了刀气,于是戈之秀也多了一个看侍从给陆摧的手缠厚厚的绷带的业余活动,而现在那些粗糙的麻葛已被一双柔软舒适并且耐用贴合的皮手套取代了。

    不过那柄刀或许的确不适合陆摧,细心的戈之秀当然注意到陆澈跟陆摧刀的区别,两人劈开的石块,一份温热,一份沁着寒气,摸着极不舒服。

    或者她更希望这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将来的丈夫能有一柄完全属于自己的刀,无论他是不是一个大英雄,能够超脱出家族的阴影变成一开始那个也普普通通的男孩才好。

    “怎么啦,秀儿?”陆摧发觉了戈之秀的沉默。

    “呵,我想我其实一点都不希望你攻破天都关将连尊擒拿呢!如果胡八能够再智慧一些,让他来代替你完成也不错。”戈之秀道,“我不希望即便在我们释放了如今心中的恨怒,却依然无法改变后人的命运,所以还不如索性到关外,玄谷之外再往南,越过舍卫,我们到广阔的南海诸岛自由自在地生活。”

    陆摧勒缰绳,将速度放缓,道:“秀儿,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战争,可是这个世界并没有专门给弱者逃避的道路,如果我不是陆摧,而是任何一个普通的人,或许受到任何对待也只得忍耐,可是我现在做的绝不是为了证明连尊的错误,而是为了证明我心中的刀,爷爷将他传授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必需将他留在战场,这不是一个人所能决定的,也不是为了任何荣誉或者责任,现在你不会了解,如果真的有朝一日我可以完成所有目标,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嘿。”

    “唔?”戈之秀对陆摧这种故作神秘的习惯真是到达零容忍了界限了,“哼!既然如此就带我去看看你那自以为是的刀吧!”

    戈之秀一扬马鞭,已飞纵而去,这个英气逼人的少女,到底什么时候不再这么张扬呢?

    “嘿嘿!”陆摧自己都奇怪自己为何莫名其妙地笑了,看着那一缕背影,一名骑士的马鞭扬起在半空,如离弦的箭,座下的马儿奋蹄追了上去。

    清晨,精致而倦意浓重的soudu.org阁楼里,一名年龄不会比陆摧大过多少的淡妆女子隔着已经在太阳里渐渐醒来的王城眺望蓊郁的青烟山峰,那里有天下最美的风景以及皇帝的行宫,可是她此刻已经处在皇宫的中心了,为何还要眺望那皇权的附属呢?

    或者那浓郁的背后还有什么值得期待?跟随的侍女们无法理解,也无需理解,她们只需要听从皇帝的吩咐细心地照料这个美人的生活,同时不惹得这个柔顺的女人的生气就可以了。

    美人随意踱了几步,眼看要靠近阁楼的阑干,抚着雕梁玉柱,她轻轻一跃坐在了阑干之上,众侍从惊恐地要扶她下来,却被一只柔顺得无以拒绝的手挥退,只得聚精会神地观望着。

    阁楼之下是碧绿的池水,游鱼细石,好生自在。

    “不知道,你们收到我的礼物了没呢?”美人遥想,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坚定,写飞入鬓的细眉,竟也可有逼人锐气,“一定是收到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