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与刘丞相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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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义王府大厅,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正和一位俊逸的年轻人谈话。没错,那位年轻人就是顺义王爷素顺,而那位老者则是眼下大理国内最春风得意的人物——丞相刘燕青。这位刘丞相二十二岁中状元,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几十年,深得淳化帝(素顺的父王当今皇上)的信任。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自送进宫的那天起就享受淳化帝专宠,一时间刘丞相就成了整个大理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他本以为他从此可以安枕无忧的把持大理国朝政,谁知道太子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娃竟然弄来一个神神秘秘的国师。淳化帝被那国师哄得团团转,竟然把国中权柄都交给了他,那国师并不知道满足竟打起了他刘燕青的主意,先是借天灾不断为名把他的女儿如妃和十七皇子素顺给打进冷宫,接着又把他的官职给销掉了。不过他刘燕青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肥肉,所以他以退为进暗中蓄力,做观其变。那个太子小儿终究是个毛头小子,三年前竟然起兵谋反逼宫篡位,这倒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于是他打着讨逆的旗号勾结众王一举拿下了太子,国师伏诛,太子被流放,他成了大理国头号功臣,从此掌握了更多的权利。只要他再加把劲把十七皇子,他的外孙给捧上皇位,那么他就真的成了大理国的幕后君主了!想到这里他脚下的步伐不觉轻快了许多。

    “外孙拜见外公。”素顺恭敬的对刘丞相行礼,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厌恶,但那只是在一瞬间就消散了,抬起头来脸上则是带着淡淡微笑。

    “顺义王辄煞老臣了。你贵为王爷,就是君,只有老臣对你行礼的份哪有你对老臣行礼的。”说罢,刘丞相慌忙扶起素顺。对自个儿外孙的谦逊,刘丞相很满意,他觉得要掌握素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毕竟素顺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他的,不然他还在辟邪殿里受苦,哪能住上这么豪华的顺义王府,成为尊贵的顺义王爷。

    “刘丞相是本王母妃的父亲,是本王的外公,孙儿向外公行礼是自然而然的事。哪有辄煞一说。若是本王不行礼,倒是孙儿不孝了。”素顺微笑着说道。在刘丞相面前素顺很谨慎不敢流露出一丝的不满,他决不能让狡诈多疑的刘丞相怀疑他。他得到现在的一切不容易,他要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没有权利要他如何复仇?隐忍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哈哈……难得顺义王如此贤孝,只可惜你母妃过早仙逝,见不到你如今的模样了,唉。我那苦命的女儿啊。”刘丞相不禁流下了两滴煽情泪。刘丞相的泪的确也有两分情义,不过他更多的是感叹女儿的价值还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就这么去了。培养一个才德兼备的绝世美女不容易啊。

    “外公不必如此伤怀,国师那个奸人已除,母妃大仇得报,她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说起自己的母妃素顺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但刘丞相眼里的贪婪没能逃过他的眼睛,这个狡猾的狐狸当初在他们母子蒙难时怎么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们母子俩,现在倒还敢假惺惺地落泪。他的眼泪融化不了素顺心里的坚冰。

    “顺义王,老臣今日前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下,该如何置办你父王的生辰宴。”刘丞相终于说到了主题。淳化帝奢侈无度,他的生辰宴,刘丞相当然不敢马虎,他早有完全之策,询问素顺只是摆摆样子而已,顺便还可以试一试素顺的心性。

    “一切旦凭外公做主,您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啊。自昭帝开始您就入朝为官一直深受隆宠,昭帝的五十生辰也是您置办的。时至今日市井之民还时常说起那场宴会呢。”素顺脸上一直蒙着虚伪的笑容,谦恭的说道。

    “顺义王果然是明晓事理,老夫不枉此行啊。府上还有要事,老臣就先告退了。”刘丞相对素顺的表现很满意,他更加坚定了要把素顺捧上高位的决心。有这么个听话的傀儡,他的权位自然也会更稳固。

    “外公请慢走。”素顺一直把刘丞相送到王府门口。

    “呵呵,顺义王不必再送。就此别过。”刘丞相满意的走了。

    “哼。卑鄙小人,我不会一直是你的棋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刘丞相走后,素顺用力的往门框一拳砸去。可怜的门框被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痕。

    刘丞相的到来不免勾起了素顺对从前日子的回忆,他不会忘记自己被人遗忘在角落被人欺侮被人戏耍的仇恨,当然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母妃的郁郁而终,更不会忘记张嬷嬷的惨死:

    那是身着紫色衣服的杜倩倩离开后的两年后,也就是素顺十二岁的时候。那天早上张嬷嬷因为年老体弱不小心撞到了刘丞相,那刘丞相竟然毫无怜悯之情的让人重打张嬷嬷二十大板。张嬷嬷哪禁得起二十大板,当场就死在板子下。虽然刘丞相后来知道张嬷嬷是素顺的下人又重新赏了素顺一个年轻的侍婢,但是那怎么能填补素顺受伤的心呢?张嬷嬷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哪是区区一个侍婢?那明明就像是他的亲奶奶啊。埋葬张嬷嬷的那天,天下着小雨,仿佛老天也明白他心里的悲痛,禁不住为他流泪。没有了张嬷嬷他真的是孑然一身形单影只了,他呆呆地跪在湿漉漉的土地上眼里噙满泪水,但是他却强迫自己不让那些眼泪落下来。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会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发完誓,回应他的只有坟冢周围那一声声凄厉的鸦啼。他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他渴望被人疼被人爱。可是那个疼爱他的仙子却一直没有来,他坚信仙子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因为她曾经说过神仙是不会撒谎的。慢慢等待着,他的身份从被人遗忘的不祥之人变成了尊贵的顺义王爷,每天夜里他还是在期待仙子的到来,他害怕仙子会找不到他,所以他总是让人守候在辟邪殿里。三年过去了,他时常会仰望着天空想看看天边是否会有一朵紫色的云霞,云霞之上载着他最爱的神仙姐姐。

    回忆起过去,素顺忍不住伤感起来,然而现在他很快乐很满足,因为那个紫色的仙子现在是他一个人的了,素顺的脸上显现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是时候去看他的仙子了!想到这儿就踏着轻快的步子往杜倩倩所住的别院走去了。

    与此同时杜倩倩在回别院的途中路过那个荷花池,一丝侥幸在她心底浮起。也许,那个粉盒是防水的,现在就安静的躺在水底。杜倩倩想到素顺对自己的错爱,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素顺根本就没有帮她找粉盒,否则凭着素顺的权势怎么连粉盒的残骸都捞不到呢。况且他一直都没跟自己提关于粉盒的事。杜倩倩痛下决心,自己找。毕竟人家毛主席都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与其指望别人不如自己动手算了。杜倩倩立即行动,脱去鞋袜和外衣就跳进荷花池里开始打捞粉盒。池水冰凉,杜倩倩咬牙坚持,她一寸寸在可疑的地方摸索着,一会儿潜到水底一会儿浮出水面,从岸上的人看来,她简直是在水里扑腾,样子好似寻短见的人。

    “杜姑娘跳水了!”跟在杜倩倩身后的小云见杜倩倩跳下水,立即扯开嗓子叫喊起来。不叫没办法啊,谁叫她不会游水呢?

    “杜姑娘自尽了!”管家雄浑的声音传到老远老远。

    很快荷花池边围满了人,几个会水的家丁扑通扑通的跳下水,抱着杜倩倩就往岸上拖。

    “怎么了,嚷嚷什么?”素顺的声音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紧张了。

    “启禀王爷,是杜姑娘自尽了。”小云怯生生的回答。

    “什么!”素顺拨开人群,焦急的抱住浑身湿淋淋的杜倩倩。

    “我没有自尽,我哪有自尽。我只是在游泳而已。”杜倩倩随便扯了个谎。

    “没有本王允许,你不准自尽!”素顺很霸道地迫使杜倩倩服从自己。

    “喂,素顺。我是你姐姐。你这么凶干什么!我都说我没有自尽了,纯属误会。”杜倩倩本来就很冒火,加上素顺这么一吼,她的怒气就更盛了。

    “总之,你不准离开我。”素顺掰过杜倩倩的脸,霸道的吻上她的唇。

    “不要乱来!我可是你姐姐。”杜倩倩很生气的大吼。

    “你不是我姐姐!华音公主、甘露公主她们才是我姐姐。你是我喜欢的女人。”

    “我可是有未婚夫的!”杜倩倩看着素顺眼里的凶光有点底气不足。

    “你是本王的女人。回去换衣服。”说罢,素顺直接扛起杜倩倩就往别院里走。

    周围的人看着狂怒的素顺都各自散了,他们还不傻,不想自己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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