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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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里?经葛果这么一问,夏瑞泽也茫然了。他要去哪里?这又是去哪里?看着前方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愣愣着。

    “你这是要去哪里?学校不是这边哦,是要去你爸爸的医院吗?”其实葛果知道不是,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嘛,她是外人,又不好直接过问人家的家务事的,拐弯抹角下还是可以的。

    “走这边一样可以去学校。”沉默了半响,夏瑞泽再次提起了脚步,紧抿的唇角溢出的是丝丝冰凉。

    去医院?为什么要去?呵呵......是赶着去让那人割掉我的肾吗?只因我的生命是他给予的,所以就必须得任他寓所欲求吗?夏瑞泽冷然而哀戚的勾起唇角,眼里是极度的冰寒。

    “去学校吗?可是你爸爸......”

    “不想跟你就滚!”不等葛果说完,夏瑞泽就爆喝着将她狠狠推了开去。当葛果跌倒地上之际,冰冷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伸着的手轻颤了那么下。

    “啊——”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股部与手腕儿尖锐的痛楚便传透了四肢百骸。由于为了不让自己跌个四脚朝天,情急之下葛果用手撑住了跌倒的身子,可是却不慎扭到了手腕儿,顿时痛的眼泪啪嗒直流。

    呜呜呜呜......好,好痛啊!妈呀!我的屁股......呼呼!我的手啦!死夏瑞泽臭夏瑞泽!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啦!定定的坐在原地,葛果是一动也不敢乱动,满是水波的眼愤恨的瞪视着夏瑞泽,嘎巴着嘴委屈至极。恶魔!绝对的冷血恶魔!自己的父亲已经是危在旦夕了,好歹也该去看看啊,就没见过像他这般无情冷绝的人!人家好想也有个父亲可是还没有呢......真是拥有的不懂得珍惜......

    “我......”夏瑞泽蹲下身想要将葛果扶起来,没想却被她愤然打开了。

    “走开啦!让我滚是吧?我滚就是啊!以后我葛果要是再跟着你夏瑞泽就天打雷劈!像你这样冷血连自己父亲的死活都不顾的人谁稀罕跟着你呀?!”呜呜呜呜......屁屁好像出血了吧?好像坐着什么坚硬的东东呢......可恶!我要是再理你我就不叫葛果!王八蛋!!声嘶力竭的吼完,葛果胡乱的抹了把满脸的泪水,强忍着疼痛就要起身,可是手上却痛得无法使出半分力气,费了半天劲竟是未能动得丝毫,反而是眼泪痛的流的更猛了。

    “......”只是静静的望了葛果好一会儿,夏瑞泽没有说话,看着她已然红肿的手腕儿心里很是愧疚。轻轻的挽着她的胳膊,执意着将她带了起来,却没有放开手,而是拉着她径直的往前走去。

    “你,你放开我!”葛果可没忘记他刚才的恶劣,要不是屁股也痛得厉害,她还真想狠狠踹他一脚泄恨呢,只恨现在她却是连挣扎那么一下都不敢。

    “你再吵试试?”夏瑞泽缓慢的转过头来,声音说得极度的细微,可是却威胁十足。

    “......”一听,刚要打算破口大骂的葛果果然磕巴紧了嘴,很孬的垂下了头,任由夏瑞泽拉着往东往西的,模样是乖巧极了。没法,人在他手中不得不低头啊!!“那......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将音量压缩到最低,她怯怯的问。

    “去医院。”

    “你愿意去看你爸爸啦?”听夏瑞泽这么一说,葛果本来还泪眼朦胧的双眼咋呼一下透亮了起来,那兴奋劲儿,直看得夏瑞泽好一阵莫名其妙。

    “白痴!我可不想你的手就此残废好赖着我一辈子。”这又关她什么事了?竟然还高兴成这样,真是有够白痴的。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夏瑞泽斜勾的唇角溢出的语气很是不善。

    切!操他奶奶的xx!管你那么多,反正去医院就万事ok!自觉的砸吧砸吧了几下嘴,葛果很听话的闭嘴不语,屁颠屁颠的小跑步跟着,其实她早就将他看了个通透,他夏瑞泽也就是一只长了软刺的刺猬,只会发飙不会扎人的那种。心里甜丝丝的暗自窃喜,偶尔偷瞟他个几眼,竟管是一路无语但葛果也很是懂得自娱自乐。

    夏瑞泽的嘴角弧度越发上扬的高,她的小动作又岂能瞒过他锐利的法眼,只是不想拆穿她罢了,就让她自个儿偷着乐吧。

    直到医院,葛果甜美的笑也未曾有丝毫的减去,而夏瑞泽却自踏进医院大门的一刻瞬息回复了原本的冰冷,闻着浓重刺鼻的药水味,他的太阳穴不禁突突跳动,胸口一阵阵发闷。那个人他就躺在里面,他就躺在里面,等着......取我的肾......要去吗?他犹豫了,这么多年,从母亲死去那刻他就视那个人为此生仇人,他发过誓要恨一辈子!当被那个人无情的送去孤儿院那刻,他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对那个人除了恨再无任何瓜葛!可是如今......那个人就快死了,他就快死了,为何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快感?为何......心,却如此的凄哀,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

    ......“瑞泽,我知道你恨我们,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所欠你的实在太多,可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他......”......

    ......

    那个女人的声音仍旧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夏瑞泽不禁笑得冷漠而苦涩。父亲?多么陌生而讽刺的词汇呵,他何时曾有过父亲?对不起......对不起就能换取一个人身体里的肾,还真是值得不得了呵......父亲,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愿意做我的父亲,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有资格想着他也是我的父亲,呵呵呵......多么可笑之极,多么的荒缪呵!

    “夏瑞泽,夏瑞泽?”痴笑了老半天葛果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已经不知在何时到了医院,而且更不知道就这么陪着夏瑞泽傻站多久了。轻声唤了唤他,见他恍惚的看向自己,她的心竟猛然间好一阵心疼。“你没事吧?咱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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