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务室在哪里啊?”葛果胆怯的小声问,生怕一个不经意触怒了‘圣颜’荣登国宝之最。
“你这眼睛是长在脚板底下的吗?”夏瑞泽突然的一站定,葛果就那样愣愣的撞了上去,条件反射的用手捂着额头,却是不敢呼痛,只睁着无辜的眼睛眼巴巴的巴望着他,“我说,你好像对往我身上撞已经非常的着迷了是吧?真是的,白痴!医务室已经到了。”一声闷叹,语气里尽是有气无力莫可耐何。
“啊?到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呢?”葛果望着夏瑞泽,一脸茫然。
“你当然看不见,医务室又没建在我脸上。难怪会上错厕所。”夏瑞泽一副尔朽木不可雕的挫败样,这下他是彻底无语了。
什么嘛?真是个可恶的家伙!葛果不满的噘着嘴,敢怒不敢言的滋味儿还真是特难受,血的代价她可是切身体验过了,可没敢忘。环顾四周,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终于在右看时看见了医务室三个大字,暗自吐了吐舌头,低着头灿灿的走了进去。
“喂——”夏瑞泽叫住她,“我在外面等你。”脸上的张狂已不见。
“哦。”葛果没有回头,喃喃的应了一声。还算有良心,至少没掉头就走。她轻轻合上了门。
夏瑞泽愣愣的盯着已关上的门,良久,懊恼的抓扯着头上的乱发。怎么就和这丫头牵扯上了?心里一团不可名状的乱。
好一会儿,门才又开启,葛果怯生生的站在夏瑞泽面前依旧大气不敢出。
“愣着干嘛?走——”
“现在已经上课很久了吧,我们——”会不会被骂啊?
“我们不去上课。”夏瑞泽拉着葛果就往前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啊?不去,上课吗?那我们这是要去干嘛?”葛果一脸莫名其妙。上课时间不上课,是要去干嘛?撞到头的是我又不是他,他的脑子是怎么坏的啊?
“今天,不想上课。陪我去个地方吧。”呵,真是悲哀!还得带个白痴女生在身边,是不是疯了啊?惹上这个白痴就是麻烦!那里好久都没去了呢。夏瑞泽在心里一声长叹,定了定神,加快了脚步不再吭声。
喝!能说不吗?都是路痴惹的祸!何况那家伙根本就没有一点征询的意思。葛果撇撇嘴,省了反驳的力气,认命着忍气吞声的被人牵着鼻子走,哦,不对,是被牵着小跑步追着跑。
这一次没有多久,至少比葛果预料中的时间要提前的多。夏瑞泽再一次突然站定,在来不及有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她又一次非常不情愿的与他的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非常非常无辜的踢到了他的脚后跟。
“你——”夏瑞泽咬牙切齿,几次深深深呼吸,才勉强忍下想骂到葛果臭头的冲动,“你先上去!”直接用手指着面前的墙。
“你是要我翻墙?”葛果望向夏瑞泽手指的那堵高出一个人的墙,张大着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难不成你要钻墙洞?我可没那闲工夫来给你现挖。”夏瑞泽猛翻白眼,有种强烈的想向老天咆哮的冲动,“我抱你上去吧。”经过深呼吸后,好不容易才压抑着没有失控。
“什么?!你抱我?!”猛的睁大眼,葛果好比是让她吞下了一颗炸弹还要震惊,差点吓掉了下巴。
“是啊!快点儿!”真是!有这么难以接受吗?巴望着我抱的女生数都数不清楚呢!不知好歹!思及此,夏瑞泽彻底被激怒了。
“哦。”葛果很没骨气的再次败在了夏瑞泽的修罗面下,不再吭气的伸开双臂,僵硬着等他抱。
“我先抱你上去,然后等我翻过去了你再跳下来。”夏瑞泽边说着边抱起葛果往墙上送。
被逼着赶鸭子上架,葛果只得咬紧牙哆嗦着手使劲往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得香汗淋漓,终于让她给攀上去了。
“呼!真够累人的——”葛果拍着胸脯呼吸吐气,当看到夏瑞泽那翻墙越墙几乎一气呵成的动作时她完全傻眼了,后半句话给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这,会是熟能生巧吗?
“下来啊,发什么呆呢?快点我接着你。”夏瑞泽伸着臂膀不耐烦的催促着。
能快的了吗?万一没接住可怎么办?葛果犹豫着不前,生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是这样磨蹭下去恶魔是不是又该发飙啊?咽了咽口水,一闭眼,一咬牙,在心里打着气,狠了狠心将自己悬吊在墙上手一松任其往下掉。
“哎哟!”
“哎哟!”
伴着两声痛呼,他们双双跌倒在地,嘴对着嘴,葛果以极度不雅的蛤蟆姿势趴压在夏瑞泽身上,而他的脸早已黑了太半,好比地狱暗黑灵使。
“吃我豆腐上瘾了吗?还不快闪开!”夏瑞泽向右撇开被堵着的嘴,而葛果的嘴又恰好贴在他左侧的脸颊上,急得他气极败坏咬牙切齿的大吼。
“我,我——你说好会接着我的,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经夏瑞泽一提醒,葛果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意识到彼此之间暧昧的姿势,俏脸腾的红透透,迅速起身,尴尬的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我是叫你跳下来又没叫你砸下来!长的那么重,跟猪没两样!”夏瑞泽缓缓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此时的他屁股痛,腰也痛,后脑也痛......总之全身都痛,火气大的足以燃烧掉一座毛草屋。
“真听你的跳下来你早就没命了,还在这大呼小叫。”吃亏的才不是他呢!人家的可是初吻呢,竟这样莫名其妙给白白牺牲掉了才叫衰吧?他这张烂嘴还不知啃过多少女生呢!葛果委屈不满的噘高着嘴咕哝。
“喂!你——”
“本来就是事实啊!凶什么凶啊?”心里的委屈翻江倒海,直冲的眼眶水雾蒙蒙的,葛果吸了吸鼻子,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肯让它掉出来。
夏瑞泽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脑子也清明起来,他呆呆的看着葛果,久久不再说话,她亦与他对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自呆愣中回魂,拉起她的手就走,她任由他拉着,他们都陷入了沉默,只是简单的心却并不见的也能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