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雨天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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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章

    再一次结束第N个公司的面试出来时,虽还未知结果,但单凭看到那些像长龙似的应征者,羽诺心里已经没有了底气。从开始找工作到现在,一次又一次被拒之门外,她觉得极其失意,一点回家的欲望都没有。

    所以她漫无目地又意兴阑珊地走在路上,走了很久,直到感觉有些累了,她将自己面对面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栏杆下面是海水,放眼望去,视野很开阔。她静静地眺望远处,让自己的思绪无拘无束地飘散在广阔的空间……

    过了不知多久,太阳渐渐隐去,天色阴沉下来,乌云密布,天空黑压压一片,而且还刮起风。大风卷起路上的细小尘沙一阵一阵迎面扑来。见天色有变,羽诺终于回过神然后赶快抓紧时间离开。

    她转过身,正好一个风团迎面打来,眯起眼,逆着风的方向,她赶紧拿起手上的包包挡住脸以免沙子吹进眼睛,然后一边加快脚步走向附近的地铁站,以期大雨来临之前可以搭车。

    还未下雨,低沉的雷声时而呼隆隆作响,划过耳膜。

    她还未到达地铁站,大颗的雨滴已经等不及落了下来。

    她注意到前方有一名大概六十左右的太太也在急匆匆地赶着路。可能因为上了些年纪的关系,她走得有点吃力也走得不快。因为看到雨水已经滴落下来,她似乎变得更加焦急,也加快了有些虚弱的步伐。

    就在这时,羽诺看到前方一年青男子以极快的速度蓦然凑近那名太太,他倏然捉起那名太太的手使力抽出她戴在左手上的一个镯子。老太被突来的袭击吓了一大跳,但反射性地她与歹徒抗争起来,她用自已的右手护住左手试图不让歹徒将镯子给抢走。同时间她大呼抢劫!

    老太这个年纪当然不经三两下的拉扯就跌倒在地,但是猜得出她很看重手上的镯子,也很坚持不让抢走。于是歹徒拖着她跌倒在地的身子走了好一些距离。

    可是街上的路人来去行色匆匆,在这个狂风暴雨来临的时刻根本没有谁顾及得了谁,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理会这一幕。

    羽诺一时也为眼前发生的事呆住了,但很快地没有过多去想,咬咬唇她急急喊了几声“警察来了!”。

    也许是做贼心虚,歹徒一听到警察来了,有些慌乱起来,抢不到镯子的他恼怒起来,用脚踢了一下老太,咕哝一声“死老太婆怎么这么倔强”,然后他将老太狠狠地往旁边一推,老太的头好巧不巧地撞到旁边的一个水泥柱子,额头上刹时涌出血来,瞬时间昏死了过去!

    看到好像出了人命,歹徒吓得很快拔腿就跑掉了。

    羽诺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顾不及赶路,虽然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眼睁睁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不能做到坐视不管。没有想太多,她跑到老太的身边,扶起她的身子然后唤道:“太太!太太!”

    但是老太只稍微醒过来看了她一眼,接着就完全没有反应了。羽诺拿出手帕覆在老太出血的额头上。

    雨滴滴嗒嗒落下来的速度越来越快,雨水越下越大,还夹杂着雷声和闪电,有些吓人!路上行人稀落,她也急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老太有些重,她也抱不起她。

    雨水打在俩人身上,衣服很快就湿透了!

    最后,她在大雨滂沱中拦截到一部计程车,好在司机好心,下车帮她一起将老太送上车后座,然后车子开向医院。在车子将要到达医院时,老太才无力地悠悠睁开一丝眼睛。

    “您没事吧?感觉怎么样?”羽诺关切地看着她问道。

    老太一直看着她,涣散的眼神渐渐回笼聚焦,过了好半晌她似乎才慢慢找回一些意识。脑袋清醒了一些后,她微抖着手,擅微微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羽诺。

    “小姐,麻烦可否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儿子。谢谢你!”老太声音微弱地道。

    羽诺接过名片,浏览了一下,当看到名片上烫金的几个字“恒飞顿集团”时,她眼里微闪惊讶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不过也只是一眼,她就恢复平常的神态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她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名片上面有好几个电话号码,她一时之间不知打哪个,紧接着看到上面有个手机号码。心想拨手机找人会直接点,于是她按下手机号。

    电话才响了两三声,话筒里很快传来一个简洁低沉的男人声音,羽诺简单地向他说明了来龙去脉并告诉他他们要到达的医院。明显感觉得出电话中男人听了她的叙述后语气转为认真,他郑重地道了声谢后并答复他会马上赶到医院!

    来到医院将老太太安顿好并让护士帮她换下湿衣服,经过医生的护理,看到她没有什么大碍后,羽诺走出病房打算离开医院。

    刚走出病房门,她差点与一名快速走进来,穿着得体的男人迎面相撞。俩人紧急刹住脚步,羽诺不知觉地退后一步。然后下意识地她抬起头望向来人,视线正好对上一双剔黑沉着的眼眸。

    她一怔,男人的面孔感觉似曾相识,不过顷刻间她觉得脑袋有些空白想不起来他是谁。

    一张清透的女性面孔忽然印入他深沉的眼眸里,男人一时间也瞅着她,面前的女子一头短发已然湿透,浑身也湿漉漉的,显得有些狼狈。衬衣紧贴着她的肌肤,湿衣服将她身上的曲线勾勒得更加清晰。

    当男人的目光往她身上扫过的那一眼,她微感不太自在,浑身湿透的自己显得很窘迫。没有说一句话,她很快越过男人默然地走出病房的长廊外。男人也没有再理会她径自走入病房来到老太的床前。

    这时,老太也完全清醒过来,在护士的搀扶下,她背挨枕头靠着床边坐了下来。

    “阿森,你来了。”容香琴对儿子轻喊道。

    霍维森走到老太的床头坐下,并用手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问道:“妈,现在觉得怎么样?没有什么大碍吧?”

    言行举止间,看得出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

    “现在没事了。”容香琴柔和地笑了一下,用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她的气质透露出母亲般的宽怀大气和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这或许多少与她出身书香名门之家分不开。

    “为什么出来也不让司机送你,这样多危险。”

    “老人家要多走动才健康嘛!”

    “这手镯,别人要抢,您就送给他算了吧,干什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霍维森低沉的嗓音带着责怪。

    “这怎么行,这可是我的家婆,你的奶奶生前留下来给我的遗物,我怎样都不会让别人抢走的。”

    “是性命重要还是这破东西重要?”

    “两者都重要!”

    他发噱。然后做了个比喻:“与您儿子的性命也没法比?”

    “去!”容香琴笑了一下,没好气地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当然是儿子的命重要。我还没有老到这个程度。”

    “看似还没有这么糊涂。”霍维森笑开,然后浅皱了一丝眉头:“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出门了,爸怎么没陪您出来?”

    “他当然不能陪我出来”容香琴蓦然间有些神秘地低声对儿子说道:“今天我本来是偷偷出来给他挑件生日礼物的,他不知道,到时候才有惊喜嘛。”

    “爸的生日?”他低叫“那还有好几个月呢,这么早就准备?!”

    “反正迟早都要准备的嘛。”

    “有神秘礼物收,那家伙这次要咧大嘴笑了。”

    容香琴宽慰地抿唇笑了一下,白皙的脸庞出现一种光彩,瞬间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从她的肤质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皮肤很好。

    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容香琴问道:“今天幸亏那位姑娘帮忙----哎哟,那位好心的姑娘呢?怎么没有见到她啊?”她扭头目光搜索了一下病房,不见人影。

    “我进来时正好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姐走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她?”霍维森说道。

    “人去哪了?你怎么没留住她啊?我还没好好感谢人家呐。真是好心的姑娘啊。”老人家念念叨叨,挣扎着准备起床找人。

    “您要干嘛?”他按住她。

    “去看一下那位姑娘还在不在,要谢谢人家的。”

    “不要动,我去看看就行了。”

    “睇见人家姑娘,你要好好感谢人家啊?”老人家嘱咐。

    “知道了,放心吧!”霍维森走出病房外,但是走廊空空的。

    这时,刚好一个护士走过来。霍维森向她询问羽诺的下落。

    “喔,您是说送老人家来的那位小姐啊,她早就离开医院了,我看到先生您来的时候她朝医院大门的走道方向出去了。”

    霍维森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往走廊外扫视了一眼,当然已经看不到人了。正当他打算折回病房时,徐医生走了过来,他是容香琴多年的医生。

    “霍先生,可以麻烦你到医生室一下吗?关于霍老太的身体,我想跟你谈谈。”徐医生说道。

    霍维森点点。

    到医生室,他刚一坐下,徐医生就开口了:“前几日霍老太来这里做过身体检查,现在报告出来了,我们查到她的胸侧有个阴影。”

    眼孔一动,霍维森抬起眼,表情严肃地看着他说下去。

    “霍老太二十年前曾得过癌症,但后来已经治愈。我们猜测现在有复发的可能,但还会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在还未最后确诊之前,请多注意她的身体,一有什么不适状况请即时进医院。”徐医生叮嘱。

    接下来,徐医生向他出示了霍老太的检查报告及相关图片。与徐医生谈了半个小时后,霍维森问道:“现在她需要留在医院做观察吗?”

    “暂时不需要。但回去后不要太劳力劳神,心情尽量保持放松状态。我会再通知你最后确诊的结果。”

    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医生室后,霍维森直接折回霍老太的病床前。

    “人呢?没睇见?”老太一见儿子出现就问道。

    “已经离开医院了。”霍维森微笑了一下答道,没有将刚才沉重不安的心情表现出来。

    “哎呀,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没亲自感谢人家我这心里真过意不去啊。”老太遗憾地说。

    “好了,没关系。我想她帮助您也不是为了让您感谢她,大不了,我下次见到她,我帮您好好谢谢她,总行了吧?”知道母亲向来心地柔软善良,霍维森安抚地说道。

    “唉,也只能这样了。”老太叹声。

    检查没有脑震荡后,老人家就坚持要回去了,霍维森只好送她回家休息。

    他们走至医院门口时,霍维森的特别助理FRED已经将车子开至门口。

    见到拥住霍老太,与母亲说说笑笑走出医院的霍维森,FRED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睁大了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情景。

    他还从未见过他的老板有过如此柔和的一面,印象中他总是一副严峻沉着而又冷漠无情的神色,此刻与家人在一起的他俨然如另外一个人!

    不过,惯知老板不喜属下多问工作以外的私事,尽管心里惊讶,FRED也没有将心里的情绪表现出来。

    亲自送母亲回到家里后,霍维森才返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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