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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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好痛,你这笨手笨脚的,你看,我都流血了,斯蒂芬。。。。我好痛啊!”丽莎顺势将整个人攀附在了斯蒂芬的身上,打碎的玻璃碎屑割到她的小腿,留下一丝血痕。

    郎施峰皱眉,看了眼丽莎的伤势,非常不耐烦的命令柳耕,“还不进去拿急救箱!”

    柳耕忍着剧痛,咬着牙站了起来,蹒跚的走向船舱。

    一进船舱,他的伪装就崩溃了,他痛楚的坐在地上,大量的血友他的膝盖和手肘流下来,他忍着痛楚将玻璃一片一片给拔出来。

    肉体的痛与一整天下来的委屈终于让柳耕豆大的泪珠滚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难懂就是为了钱要这么放下尊严,作践自己么?可是现在,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他有反悔的余地吗?想起在医院躺着的妹妹,柳耕痛苦的将头颅埋进手掌,轻泣出声。

    “喂,拿个急救箱怎么这么慢?他是不是故意让我得破伤风呀!”丽莎向斯蒂芬抱怨,“这个

    flurry的心真坏!”

    郎施峰不耐烦的看了看拉沙一眼,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他觉得他快要受不了这个肤浅的女人了。

    他骤然起身,牵挂在他身上的丽莎差点摔了狗吃屎。

    他大步走向船舱,“你在做什么?这么慢!

    斯蒂芬严峻的的声音令柳耕一惊,他猛然抬头,只见郎施峰高大的身躯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郎施峰抽了一口气,汩汩鲜血从柳耕的伤口流出,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跟愤怒,气他的沉默,气他让自己受伤。

    “瞧瞧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他用力的捉着柳耕纤细的手臂,检视他的伤口,脸上有着一股暴风雨袭来的狂怒前兆。

    柳耕抽回自己的手,倔傲的忍住将要跳出的眼泪,冷冷的说,“没事!丽莎的急救箱我马上就拿出去!”

    他的淡然跟冷漠,让郎施峰彻底暴怒,他不由分说,直接将柳耕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你有点脑子行不行?这样伤口会发炎的,你傻子呀!”对着柳耕一阵狂吼。

    柳耕疑惑的看着郎施峰,他才从不曾这样激动过,而他一边骂着他,一边还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伤口,他的温柔,让柳耕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触,他迷惑而忧虑的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为自己上药。

    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前一秒还对着自己大吼大叫,下一秒又如此的温柔体贴。

    他宁可不要他对自己这么好,他宁可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飞扬跋扈,因为温柔的他,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为他而动,失去该有的防备跟思考,这样的关系可以暂时,他可以玩玩,他玩得起,可是自己呢?

    柳耕复杂的看着他认真严肃的神情,不能言语。

    处理完伤口,郎施峰叹了一口气,他将头深深埋进了柳耕的颈项,他深吸了一口柳耕独有的清淡气息。

    他真是个混蛋,郎施峰诅咒自己,他都做了什么?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残酷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对他做出这些?他自己也不懂。。。。。

    郎施峰抬头,望进柳耕那复杂的眸子里,一阵强烈的罪责感几乎击倒了他,看他受伤,流泪,竟然使他的心这么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耕讶异的睁大双眼,迷蒙中好像听见他道歉;了,切,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柳耕的反应让郎施峰觉得友好气又好笑,难懂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是个暴君吗?

    “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对你乱发脾气;了!”撑着他精致的脸颊,他的口吻满是怜惜,这样的感觉,对柳耕而言,非常不好。。。。。

    “我做错什么了吗?”不然他为什么要发脾气?难道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把急救箱拿出去吗?唉。。。心里轻叹,他有什么权利生气呢?他只不过是他生命中一抹路过的灰尘而已。。。

    郎施峰复杂的看了一眼柳耕,那眼神,包含了太多情绪跟波动,他自己也理不清为什么要对这个小男生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跟迷恋?

    “没什么,是我不对!”他安抚柳耕,实在不能把那种情绪理解到“吃醋”上面,他将柳耕紧紧的抱着。

    慢慢地,他的手开始变得火热,性感的薄唇不断在柳耕的唇,耳,颈上探索,老天,这是他一天都在想做的事情。。。。。

    柳耕在他猛烈的攻击下逐渐涣散了理智,他全身灼热,再也不去想今天所受的委屈和手脚的伤口。

    这个善变一怒的男人啊!

    柳耕任凭自己沉溺在他热情的攻势下,他不可自拔的想要暂时的放纵,可是,那颗心呢?

    当郎施峰填满他的那一刻,他无法克制的呻吟出声,他是自己身体上的主人,他也慢慢走近了自己的心,这是他不能摆脱的一生梦魇。

    不管他怎么霸道,怎么冷漠,怎么横蛮,他无法否认,他永远是他欲望的奴隶。

    郎施峰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感情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心里只会对他跟自己造成伤害,他知道自己是柳耕的第一个男人,他暗暗发誓,他要成唯他的唯一,为柳耕,必须也是自己的唯一,他不再犹豫了,管他的什么身份跟性别,他一辈子都i不会放开他的手了。。。。。。。

    郎施峰一次又一次的强烈抽送宣布着自己的主权,那混合的痛楚跟情欲脸孔更加激发了他的占有欲,他疯狂的奋力将他们送往欲望的巅峰。

    丽莎站在门外,暗自叹气,里面的人,根本忘了自己的存在,“这算什么吗,还以为吊了个金龟婿呢,没想到是个‘玻璃’!”她百般无奈的坐在船头喝着闷酒,看着紧闭的船舱大门,她一阵哀嚎,他们继续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上岸啊,她还有约会呢。。。。

    自从海边回来之后,柳耕特意每天更提前回了他家,他虽然不敢承认那种原因,可是,他更期望早些看见郎施峰。

    吃完晚饭之后,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各自关在房间里,现在,他们非常和谐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柳耕还是喜欢懒散的斜靠在沙发边沿,把脚交叠,晃呀晃的个不停!他们也会聊天,但是涉及到相互的背景时,他们很有默契的跳过,不知是故意的隐瞒,还是他们彼此之间有什么难言的结。。。。。

    郎施峰对柳耕的宠溺有增无减,不时送他一些小礼物,虽然惊讶他的转变,可是心底那股欢喜还是不言而喻的。

    这天,柳耕像往常一样,上完最后一节课就来到了疗养院,却察觉到妹妹脸色有些不正常,他伸手摸着妹妹的额头,温度有些低。

    柳耕急忙唤来看护,只见那个看护漫不经心的看了妹妹一眼,给妹妹拿来一颗药喂了下去,柳耕看着看护那随随便便的态度,有些难以接受,为了让妹妹来这里的疗养院,他都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妹妹要得到这样的待遇。

    “柳先生,别大惊小怪嘛,一点小问题,吃了药就好了,别紧张!”那看护好像还嫌弃柳耕大惊小怪的样子,“一直躺着的病人,体温本来就不正常,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你放心好了,我们会会小心观察的!”

    柳耕半信半疑的盯着看护那张满不在乎的脸,不敢确定她说的是不是实话,见她信心满满的样子,柳耕只好相信。

    柳耕走的时候,仍然不忘交代他们好好观察妹妹,有什么问题要马上给他打电话!

    离开疗养院以后,柳耕的那股不安,更加浓烈,妹妹在没有什么地方比疗养院更合适了,如果他有能力自己有了家,有了一个安身的地方,他一定把妹妹接回家,自己好好看护,可是现在,他既要读书,又要挣钱,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看护妹妹。。。。。。

    深夜,柳耕蓝色的电话大声的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柳耕吓了一跳,从噩梦中惊醒,他瞪着眼前闪着蓝光的电话,也就是在五个月之前,也是在这样的半夜,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通知他到医院为家属签字做手术,而那个被手术的人居然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他不知道那晚为什么妹妹没有在学校,而是在街上被车撞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几天不见,妹妹就一夜之间成了植物人。

    现在,铃声猖獗的响起,他害怕极了。。。。。

    他颤抖的拿起电话,是疗养院的电话。

    “柳先生,不好了,你妹妹突然高烧不退,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现在医院的加护病房,你赶快来吧!”

    柳耕感到全身冰凉,他那种不安的预感愈来强烈。

    他木然的起身,颤抖的双手,花了好久才把衣服穿好,他慌张的提着挎包就要往外冲。。。。

    “这么晚了,你去那儿?”柳耕差点都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在他握着门把的时候,他听到了背后的声音,可是,他要怎么解释呢?

    “凌晨一点了,你怎么还要出去,要去哪?我送你!”郎施峰看着柳耕苍白的脸色,不禁关心的说。

    “医院!”听着他关切的声音,柳耕的全身忍不住剧烈颤抖,紧紧的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也不自觉,他的眼泪就像断了的珠子般流个不停,他的声音都破碎了。

    郎施峰的跑车飞快的在马路上狂飙,车还没停稳,柳耕急急忙忙的冲向医院,只见看护的护士正在门口等着他,“柳先生你来了,太好了!”

    “我妹妹怎么样?”柳耕赶忙问。

    “还是进去听医生怎么说吧?医生说要亲自告诉你!”看护的护士按了加护病房的门铃,带着柳耕进入病房。

    医生让柳耕看了眼满身插满管子的妹妹,让他再次陷入恐惧之中。

    “柳先生,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妹妹原本就伤及了脾脏,大脑大部分也破损严重,抵抗力非常差,现在有细菌感染的现象,全身循环系统跟呼吸都严重困难,病危通知书已经下了!”医生带着怜悯的口吻向柳耕解释。

    柳耕的身体,就像在大冬天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一般,不能动弹,他很熟悉医生这种口吻,就像当初宣判妹妹成了植物人一样,他是在暗示着什么?他可能要永远失去妹妹了。。。。

    仿佛在印证他的猜测一般,医生递给了柳耕一张病危通知书。

    柳耕呆呆的站在那里,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牺牲了这么多之后,仍然唤不回妹妹的生命延续,为什么他要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个世界上。。。。。。

    郎施峰心痛的看着柳耕那张失去血色的脸孔,他好想上前抱着他,替他承担一些,难道这就是他要出来被自己包养的原理吗?为了他妹妹。。。。。

    柳耕茫然的盯着妹妹,泪水都流干了,看着痛苦的妹妹,柳耕不知道自己能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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