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见到他了吗?”王江洋急切的扶住豆子。
“嗯,兰公子说了,一切顺利,还叫我把这个带给你。”豆子从怀里掏出一封被揉得皱巴巴的信,看得出是贴身放了小心保管,信封还带有身体余温。
王江洋迫不及待拆开信封,薄薄素笺上兰蔻隽秀的字迹跃然眼前,短短一句话,八个字。
“微风素霜,刁雨默露。”
王江洋沉思片刻,问豆子道:“兰公子还说了什么吗?有没有提到谁,比如说,露?”
“没有。”豆子摇摇头,“兰公子只说谢谢公子的赠佩之情,他会好好利用的。”
王江洋当然知道怎么利用--典当变现。这是筹集不到银子的应急之法,自己给他玉佩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第一次赠送东西便要被拿去卖了,心里不可否认有点小小的失落。
“公子?”豆子看王江洋晃了神,小声唤道。
“怎么?”摇摇头,最近怎么了,好像凡是跟兰蔻沾边的事都能轻易左右他的心情。
“公子不问上官姑娘去处吗?”
“……不必了,让她去吧。记得,日后无论谁问起她的去向你都说不知道。”
“嗯。”
王江洋回想起上官虹仓皇而逃的一幕,只怕这次她的“冤家”不简单。可苦了自己,以为同志聚首,结果没聚到两天同志跑路了,还要帮她收拾烂摊子。不禁苦笑着摇摇头。
“王公子?”敲门声响起,是柳絮。
王江洋打开门。
柳絮一扫屋内:“豆子回来了啊,公子计划顺利吗?”
“还不错。姑娘有何事?”
“这个,公子魅力匪浅,王将军有情,我可挡不了。”柳絮神色有些古怪。
的确,从登台那晚表现来看,王泉晔应该是对王江洋感兴趣的,却既没参加第一夜竞拍,后来也一直没有动静,现在突然提出要见他,实在猜不透她意欲为何。
王江洋一愣,随即道:“好的,容我稍作梳洗就去。”
就着烛火烧了那信笺,整整衣冠,王江洋从容的开门而去。
来到王泉晔门前,还没抬手,门已自动打开,王泉晔一改往日大将风范,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站在屋内:“魅公子肯大驾光临,实乃泉晔荣幸。”
“王将军说笑了,这话该魅说才是。”居然都自称泉晔了,示好未免太明显了些。王江洋迈进屋内,只见桌上已摆满了酒菜,王泉晔热情的拉他坐下。
“来来来,不必客气。今夜请王公子来,无关其他,只谈风月。”
只谈风月?她当他是傻子还是当她自己是白痴?王江洋面上还是一脸却之不恭的夹着菜,却不敢再碰那酒。
“那夜见了魅公子一舞,泉晔一直记忆犹新,实在艳压群芳啊!不知魅公子师承何处?”
王泉晔夹着菜,状似无意地问道。
王江洋觉得这话好耳熟……
敢情重香的人都有查户口的癖好。
“惭愧,舞乃魅自创。”一样的答语,照搬。
“哦?如此?看来魅公子天赋异凛啊。”一样虚假的客套。顿顿,王泉晔又满上一杯酒,“说来,泉晔曾听柳妈妈提起,魅公子本名姓王吧,正好和泉晔同宗,说不定几百年前是本家啊。”
“将军乃人中龙凤,魅岂敢高攀。”居然都拉起关系了,对一个青楼小倌而言实在太抬爱了,哪怕那个小倌是红牌。王江洋愈发摸不透王泉晔这次请自己喝酒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得陪着打太极。
坐下不过几分钟,王江洋已经觉得无趣了,除了客套就是寒暄,她怎么还不进入正题。
“不知这几日怎么没见兰公子?”
王江洋猛地一个激灵,怎么突然提起兰,她还在打兰主意?
“兰蔻真是幸福,有王将军这般惦记着,怎么,将军觉得我不好吗?”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来的青楼女子撒娇语气,王江洋憋足了一口气不让自己吐出来,一边搪塞着一边靠过去。
“好,当然好。”王泉晔笑得一脸迷离,仰头一杯酒,“魅公子和兰公子都美,一个如幽魅梦境,一个似空谷幽兰,各有风味啊!”
“那将军还只想着他。”语声里满是醋味。活了这么多年,王江洋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有演戏天赋。
“好好好,不想不想。魅公子怎么不喝酒?”王泉晔就着自己的酒杯,递到王江洋唇边,有意无意的,浸了湿渍刚好对准了他的唇。
这么难喝的酒王江洋有了一次惨痛经历实在不想再有第二次,何况还是和个虚伪恶心的老女人间接kiss。
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啊!
接过酒杯,豁出去了!以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豪气仰头而尽--
唔……好酒!
醇而不烈,清而不淡,芳香馥郁,回味悠长。
王江洋惊异地望着酒杯,跟上次喝的不是同一种酒吗?这重香的酿酒技术差异也太大了。
“爽快!泉晔就喜欢爽快人!”说着王泉晔又是几杯下肚。
“这是什么酒?”
“呵呵,这个啊,这个叫半里香。魅若喜欢,待我回去后叫他们多送几坛来。”王泉晔一杯接一杯,似乎已有了几分醉意,语气暧昧,连“公子”两个字都吞了,人更是靠上王江洋肩,手摩挲上他的脸庞。
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王江洋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这老女人居然借酒发酒疯调戏他!丫的遇到女色狼了!真看不出来平时一派正气的大将军居然私下里这副德行,看来重香的领导私生活品性有待考察啊,王江洋一边痛心疾首,一边再次庆幸把兰蔻及时送了出去。
中年女人绝对算不上细腻的手沿着王江洋的脸缓缓下移,摸到了锁骨。
忍住,忍住!
还有下探去势……
忍不住了!
王江洋一把拉住王泉晔的手,把酒杯顺势塞入她手心,一边发嗲:“呐,将军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
“当然,我王泉晔什么时候食言过!明天,明天就回去叫他们送来。”
“将军明天就要走了?”
“是啊,唉,人在朝堂身不由己,温柔乡虽好,却终不得不离开啊。”前一秒还在人生沧桑的感叹,下一秒,趁王江洋不注意一把把他扑倒在地,整个人赖在了他身上,手捏住他下巴,“要说泉晔最不舍的,还是魅你了。不如,今夜良宵……”
“将军请自重!魅是卖艺不卖身的!”王江洋大骇,一把推开她倒着爬出老远。
“别假了,难道上次那雨林什么都没做吗?”王泉晔迷蒙着醉眼,脸上显出几分淫邪笑意,向王江洋抓去。
“当,当然!两个男人能做什么!”
“嘿嘿,嘿嘿嘿嘿,魅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两个男人当然也什么都能做,更何况……”后面的话语音太小,听不清说了什么。
男人也什么都能做?什么跟什么?此时王江洋却无暇多想,一番挣扎间身上越来越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事情已经超出控制,眼下只管手忙脚乱要向门边去。
却还没抓到门把手,又被王泉晔一把拉倒压在身下:“良辰美景,安可辜负?刚那酒里,泉晔下了些可让彼此快活的药物,良宵苦短,还是别耽误时间了。”手下开始不老实的撕扯起王江洋的衣物。
说来王泉晔一介女流,本不能奈王江洋何,但我们可怜的混混同学中了媚药,正浑身难受,王泉晔的触碰对他无疑于走40度烈日下的人突然感到一阵凉风,身体本能的就想得到更多。再加上王泉晔自幼练武,体力不同于常人。所以一时间,竟把王江洋压在身下吃足了豆腐。
王江洋那个恨啊,恨不得把身上这个女人剥皮拆骨,那个悔啊,悔自己轻敌大意。
那手已经探到下面,常年操持兵器的粗糙,甚至会微微咯着,却偏偏抓住了最要害的部位,不停揉搓起来。接着上身一凉,衣物已离体而去,温热微痛的啮咬落在颈间。
王江洋最后一丝理智蹦断前的念头是,这女人日后最好烧香拜佛祈求别落到他手里,否则绝对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