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白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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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在炎炎烈日的炙烤下、在匆匆吹掠的风声中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但箫凌怡然的苹果脸在岑远猎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平静、美丽、安然。

    奔波了几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放松地睡去,脸上终于没有了负担之感。是因为自己宽厚的肩膀给了她安心的温暖,抑或是正午的炎炎灼日给她的充满力量的温度?

    一手护住箫凌那瘦小的身子以防止她掉下树去,岑远猎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精致的悬赏单来,黄色的榜单上只写着一个名字:箫凌。红色的三千两悬赏金额赫然醒目,让岑远猎俊秀的脸不禁凝重,阔达的眉宇间瞬间笼罩上忧虑之色。

    箫凌,你本事不小,何时何地竟然惹上了叶赫纳兰&8226;冷,那个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蓝清朝皇帝的男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实权的男人!

    “哎!”重重叹了口气,岑远猎收起悬赏单,一声不发地看着怀中娇人儿,一心壮志想要上江湖闯荡的小人儿,她可知还未踏出江湖,她的名声便已经传遍了大江南本,她可知还未驻足江湖,她便已经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未来这条路,一定相当难走。

    ……

    树影渐渐东斜,岑远猎一直以护着箫凌的姿态持续了许久,直至那金黄的颜色变成了金红,直到那强烈的灼热变成了恬淡的和曦,箫凌才揉着惺忪睡眼醒来。

    “嗯~好舒服!”懵懂的人儿似乎忘记了身处的环境,最大限度的张开双臂,肆无忌惮地伸着懒腰,岑远猎略一皱眉,刚想说什么,箫凌那小身段已经伴随着“啊”地一声惨叫开始掉落。

    “傻瓜!”岑远猎大喊一句追了下去,大掌揽住箫凌纤若无骨的柳腰,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子早已经有些麻木,岑远猎只来得及护的箫凌在怀中,还不待有力气驭起轻功,他们便已经要落到地面上了。

    “箫凌!”岑远猎大惊,忙调转身体,将那仍处在迷糊之中的小人儿抱紧,自己转移到她的身下。

    “轰”的一声闷响,箫凌只觉得身子猛震,然后便有柔软的触感贴上了她微凉的薄唇。

    “啊!”玉人起身,才发现身下英雄,岑远猎眉头紧锁,紧闭双眼,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岑远猎!岑远猎!”似乎终于清醒过来,箫凌终发现所处现状,柔荑抚摸上岑远猎的俊脸,“猎!猎!你没事吧!你醒醒!别吓我啊!”

    没有反应。岑远猎像是死了一般,半分也没有动弹。

    “猎!猎啊!”箫凌似是慌了手脚,拼命摇晃起岑远猎的身子来,“猎!猎你快起来啊!你不是要来抓我的么!不可以死在这里啊!”

    身下的人眉头紧皱,忽然费力地睁开双眼,盯着箫凌那香艳的红唇缓缓说道:“好,好甜…”

    “臭猎!”见岑远猎没有大碍,箫凌一颗紧绷心弦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小手忽然捶打上岑远猎的身子,“你坏!你坏!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痛!痛!我,没开玩笑。”岑远猎缓缓坐起来,五脏六腑还在剧痛,外伤虽无,内伤还是小有一些的。虽说他从小便体质好,又练了一身不弱的功夫,可那树与地面的距离少说也有十几丈,外加身上还要护得美娇人儿,一点伤也不受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顿地猛力的冲击是挺痛苦的,可落地一刹那的唇齿相接让他觉得,再大的痛苦也值得,再猛烈的牺牲也无所谓了。

    他岑远猎就是这样喜欢着箫凌啊!

    “猎你真的没事?”箫凌坐起身,上前拉岑远猎起身,费力的拖拽可以看出,此刻的岑远猎真的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没事,只要你再给我一个吻。”在岑远猎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脸上露出勉强的笑,细密的汗珠也从额头上冒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箫凌扶起岑远猎,星眸中忽然泛出泪水来,师傅离开了,师兄被她卖了,这个她与之作对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了的赏金猎人,如今也可以说是自己的好朋友了吧,倘若他再有什么闪失,自己可要如何是好!

    “呜呜,猎…”小手撑托着岑远猎的后背,箫凌忽然贴近那苍白的俊脸,花瓣似的小嘴吻上了岑远猎那没了血色的嘴,温润的舌探了进去,生疏地挑弄。

    岑远猎忽然心头巨震,滑腻温香的感觉瞬间像雷电扫卷他的内心,让他禁不住想要大声呐喊,胸中瞬间燃烧起一团猛烈的焰火。

    大掌揽住箫凌的后脑,岑远猎忽然变被动为主动,火热瞬间包裹了冰冷,他开始忘记疼痛,忘记身处的环境,舌尖扫卷她的贝齿,她的口腔,她的领地。

    夕阳如血,懵懂依偎相缠的两人似乎都没有发现,树影婆娑的白桦林深处忽然走出几个人来,奸邪的笑容浮现上他们的脸,手中的兵器摩擦的铮亮,其中一个人怀中那张标了三千两赏金金额的悬赏单露出一脚,在风中疾疾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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