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掌控那粉末的人不再动弹,眼前那纷纷扰扰的人影逐渐变少,最后齐齐消失在空气之中。
“凌儿,凌儿!你在哪?”远处传来京弱弱的呼喊,箫凌抬起头,恰巧看见师兄向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疾疾奔跑着。
“师兄!后面!后面!”箫凌站起身,无奈地叫唤起来。路痴是天生的,任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他,所以能做的,唯有看紧他。
“凌儿!”听到呼声,远处的人才回过神来,调转身子向箫凌的方向跑了过来,“凌儿!你没事吧!岑远猎呢?他不是来抓你了么?”
箫凌扶着身子靠在树干上,一听京提到岑远猎,脑子里便忽然想到刚才岑远猎那霸道而肆虐的一吻,不禁俏脸微红,竟自不知,羞涩、甜蜜大于了气愤、懊恼。
那可是她光荣的历史上第一次被男人非礼哎!
眼见着京已经近前,她才一提精神,正了正身姿说道:“走,走了啊!被我打跑了!嘻嘻。”
“被你?”京立刻表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是人都知道岑远猎有多厉害,凌儿你竟然能打败那个使长枪的冷面鬼?”
“师兄不信?”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箫凌嘿然一笑,手指身侧包包,“明枪咱的确不行,可咱有秘密武器,咱会暗斗啊!嘿嘿……”
“当真?”京依旧是一脸的担忧,“刚才我似乎看见了不好的画面,凌儿,你没有被他欺负吧!”
“没,没有啦!”越是不去想那热血贲张的画面,身旁的人儿却越是要提起,箫凌脸蛋又开始红得发烫,索性拉起京准备赶路。
哪知越是要转移话题,缠人的师兄才越要追问到底:“凌儿,那刚才我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凌儿,你,你是不是被他欺负了!”
“没有啦!”箫凌一副害羞加恼怒的样子,顺手从身侧的包包里拿出个东西,一下子甩在京的鼻尖上,“我用这个吓走他的啦!”
“啊!蛊虫!”京瞪着眼睛向下看,看到鼻尖那小玩意的时候,才不可遏止地大喊出来,这小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哈哈哈!”箫凌柔声大笑,伸手上前摘下小虫子,然后原样放回包包里,“师兄果然也被吓到了呢!哈哈哈!”
哪里有什么蛊虫?这只不过是普通的冬蝉而已。蛊虫,听说在距兰清王朝南面很远很远的大理才有,她也只是听师傅提过,但从来都没有见过。
不过,蛊虫的恐怖倒是不知道被谁散布了好远,以至于这里的人们常常“谈虫色变”。当然,也少不了胆小如鼠的师兄喽!
制服了师兄,便终于可以上路了。师兄妹两人,却是各怀鬼胎,谁也不曾多说几句话。
箫凌的心里,自然是惦记着岑远猎和刚才那古怪的男子。
那绿衣男子好生奇怪,他会是师傅么?倘若是,为何那声音那样浑厚苍老,为何要乔装打扮、戴着面具示人?倘若不是,为何那举止身影竟与师傅同出一辙,极端相似?
而京,实则赶路,其实眼睛一直在偷偷瞟着自己的小师妹。
为何适才提到岑远猎,她的眼睛里,竟会闪烁出兴奋的光芒?为何适才自己看到凌儿被强吻的一幕?是他太过多虑,还是她故意隐瞒?
凌儿,难道你喜欢上了作为死敌的赏金猎人岑远猎了么?凌儿,难道你心里只有师傅一个不够,还要再加个人进去么?
倘若如此,就将窝边草一并吃个够吧!倘若如此,我定要那多出的位置被我占据,而非他岑远猎,一个外人!
京默默盘算着,跟着箫凌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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