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澈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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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狂奔。

    御着轻功,她跑得飞快。身轻如燕是箫凌的特点,逃跑功夫一流是箫凌的优势。凭当时的仓促,她自然是来不及带着师兄一块逃跑的。不过,猎当时的注意力应该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师兄,总不会傻到呆在原地不动弹的吧!

    反正从茶楼回家的路师兄还是认识的,她不担心。

    夕阳如火,染映着天边的云彩。

    难得的一天,箫凌在太阳还没有落下之前回了院子,能够在师傅规定的门禁时间之前回来,他一定会吃惊不已吧!

    踮着脚尖,在那片玉米地里悄悄穿梭,她要给师傅一个惊喜!

    灵巧地在枝与叶交织的缝隙之间穿梭,心里暗自想着师傅看见自己时的表情。是高兴还是吃惊?是诧异还是微笑?

    思忖之间,小巧的人儿已经走到了玉米地的边缘。悄悄地探出小脑袋瓜,习惯性地看向凉棚之下,石桌之前。

    !

    竟没有看到师傅那俊逸的身影!怎么会?以往这个时间,他早已经端着酒樽坐在石桌前,感太阳遗落的余晖,品酸涩甘醇的猴儿酒,等待自己的归来了!

    为什么?是不舒服么?

    想到端木澈有可能是有因为身体不适而未出现在习惯性的地方,箫凌的心不仅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哪里还有心情玩捉迷藏?黛色的眉头蹙紧,焦虑的表情一下子浮上了她的脸。

    “师傅!师傅!”小丫头大喊着,冲到了端木澈的房间之前。

    “邦邦!”虽然心情急切,可还是十分有礼貌地轻轻叩门,对待师傅,箫凌的心里从来都是怀着无限的崇拜和敬仰,还有,还有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没人回应。

    难道师傅病重到连回应都成问题了么?

    “师傅!”再顾不得许多,箫凌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灯明几净,一张简陋的床铺上,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屋内的桌椅杂物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地面片尘不染。

    可,哪里有师傅的身影,师傅在哪?

    本就急促的心情更加焦虑,箫凌那尖瘦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师傅!你在哪?别跟凌儿开玩笑了!快出来!”

    没有回答,传入箫凌耳朵的,除了自己的回音,再没有其他。

    “师傅!师傅!”心里面,忽然升起惴惴不安的感觉来,师傅平时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会事先打招呼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视线调转,忽然落在茶几上一枚白色的信封上,箫凌蓦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事的发生。

    从信封里抽出折叠工整的信纸,熟悉的字迹展现在箫凌的眼前,游若惊龙,苍劲有力。

    小京、凌儿:

    十年砺剑,我终于眼看着你们长大成人、有所成就了,小京善良热情,凌儿敢作敢为。如今眼看着你们已有能力自保,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了!不用知道为师去了哪里,也别想着要来寻找,继续做你们想做的事吧!还是请记住为师常说的那句话,只要快乐就足够了!勿念!

    师:澈。

    “不!不!”苹果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箫凌不可置信地扔掉手中的信纸,惊慌失措地跑出端木澈的房间。

    “师傅!师傅!你出来啊!”推开自己的房间,传来淡淡的药味和清雅的花香味,没有师傅的影子,推开京的房门,古朴雅致的房间,也看不到半个人影,厨房,酒窖,客房,储藏室,甚至沿着宽大的院子都跑了个遍,可根本看不到师傅的影子!

    “呜呜呜!师傅!”泪模糊了双眼,重又拿起那张信纸,晶莹的泪打湿了洁白的纸,也模糊了黑色的字,箫凌跌坐在端木澈的床前,哭得泣不成声。

    “呜呜呜!师傅!师傅你不要凌儿了么?师傅!凌儿以后再也不会回来那么晚了!再也不会跟师傅调皮捣乱了!师傅不要走!不要离开!”

    端木澈在的时候,那异样的感觉叫做心动,叫做依赖,叫做欣喜;可如今端木澈走了,那异样的感觉,忽然化作了失落,化作了痛苦,化作了惦念与牵挂。

    为什么要默不作声地离开?为什么不说出离开的理由!为什么?为什么!

    身后传来轻落的脚步声,惊喜的表情浮现上脸,箫凌猛地回过头去,希望的曙光刹那间重又转回为黑暗的阴霾。

    “呜呜呜!师兄!师傅他,走了!走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一颗又一颗,急急错错,“师傅他,不要我们了!”

    心疼。

    看见箫凌落下的眼泪,京的心里止不住的疼痛。端木澈就像是飘忽不定的清风,即使跟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也摸不清他心底里的想法。

    可此时的离开,却又在他意料之中。

    天幕黑暗,视线都已经变得模糊,可箫凌那楚楚可怜的摸样、那梨花带雨的小脸,那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身子,在京的眼里竟然是那么的清晰。

    黯然走上前去,忽然抱住那蜷缩的身子,手臂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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