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辞冷哼一声,"怕是没这么简单吧?既然不放心她,又何必任她一个人呆在这里?"
好似心事被揭穿,南宫琴戈有些狼狈,语气有些生硬,"你焰刹堡我想来便来。"
像这样的场景倒是少见,君莫辞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也不打算再笑他,收敛笑容严肃的道:"你还是尽快将她接回去,呆在我这里她是安全了,怕是我焰刹堡变得不安全。"
闻言,南宫琴戈脸色微变,这几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君莫惜书信一事,却毫无线索,怕是主事人已经知道了消息,不肯再露面。还有甘田推君莫惜一事,很显然也是有问题的。
这个幕后之人先是以君莫惜的名义约甘田去雪园,目的当然是想陷甘田于险境,而后又利用甘田推君莫惜下楼,其目的是想挑起明月山庄与焰刹堡之间的矛盾,只是这样么?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若只是前者,那倒不用担心,明月山庄与焰刹堡不可能为了这事而决裂,怕就怕里面隐藏着别的什么目的。
南宫琴戈心里所担心的事情也正是君莫辞心里所担心的,还记得甘田到焰刹堡的第一天,便有一名黑衣人夜探焰刹堡,此人轻功极其了得,若不是君莫辞当晚有事经过前院,还发现不了此人。
而后的几天,每晚都有人潜入焰刹堡,当然,若不是君莫辞事先交代放松警惕,那些人若想潜进来,怕是很难的。
那些潜入焰刹堡的人都在君莫辞的监视范围之中,一举一动自然全暴露在他眼中,那些人潜入进来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分别探视君莫惜和甘田,至于为什么要探视,还不得而知。
这些,君莫辞都一一说与南宫琴戈听,之后,两人商量一会,天快破晓时,南宫琴戈才离开。
被君莫辞封住的睡穴只够甘田睡几个时辰。
醒来时,她人依旧处于迷糊状态,可昨夜的事情她却记得很清晰,他好像来过,虽只呆了一会,但她能感觉得到,那时,她很想醒过来,努力了很多次,还是无能为力。
想起他,脑中便出现他的身影,而头,也在这个时侯痛了起来。
君莫辞送走南宫琴戈后,便返了回来,因落了配剑在房中,他便回来取走。
秦月灵不知去了哪儿,已不在房中,只剩躺在床上抱头哭喊着的甘田,她紧紧拽着自己的头发,双腿更是用力蹬着床板。
君莫辞看到此翻情景,有片刻的停顿,先前也不见她有这么痛苦,这会却是痛不欲生的。
来不及多想,他便已提步走过去,无声无息便再次将她的睡穴给封住。
只一瞬,甘田紧绑的身子便松软下去,双腿很自然的伸直,手也从头上移开,随意的放在身侧。
"咚"一声轻响,君莫辞抬眼望去,便看见从甘田手中滑落的玉箫,他轻拾起,端详了片刻,再重新放了回去。
手将箫放下了,却没有及时抽回来,端详着女子睡梦中的脸,手不知不觉轻抚了上去,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叹息从他口中呼出。
他的眼神有别于平日的冷淡,也或许,他的冷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此时的他,冷冰不再,而是一片柔情。
他并不孤陋寡闻,从甘田的头痛,再从她手中的所拿玉箫,他已猜出了大概。世间最苦,莫过于为情所苦,而苦的极至又是看着所爱的人却不能动情。
对她,他是带着怜惜和同情的,爱上像南宫琴戈那样的人,注定她会痛苦。
可爱情却是不能勉强的,既不能勉强去爱,也不能勉强不去爱,已经动了情,若让她不去爱,唯有忘情。
手移到她的眉心,硬是将那紧敛的双眉给抚平去。
他这一举一动,让正巧走进来的秦月灵碰到,她无声的躲在外边没有进来,此时,君莫辞已经直起身,脸微侧的看向门口,"进来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秦月灵才慢慢的走进来,她两眼直直看着君莫辞,眼神里写着疑惑不解,还带着伤害。
将药放在桌上,她移至床边,看了甘田一眼,目光再次移向君莫辞,轻笑一声,声音倍感讽刺,"朋友妻不可戏,乃君子所为,小人嘛……"
君莫辞腰挺得很直,清者自清,似乎对她的讽刺并不在意,"她刚睡过去,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你先去看看莫惜。"
交代好了事情,提起一旁的配剑,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留下秦月灵在身后咬牙切齿。
他越是这般的不心虚,反倒衬托出她的小气。
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也就是因为君莫辞的这一举动,让秦月灵心里埋下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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