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甘田平静无波的面容,君莫惜双眸有一丝愧色闪过,很快,那抹愧色被痛苦的表情所掩盖,因黑衣人挟着她一个转身,往一旁退离甘田好几步,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也就在黑衣人移动脚步的时侯,南宫琴戈找到机会掷出一粒碎石便打在黑衣人手背上,君莫惜感觉放在她颈上的手松了,便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哪怕有股血腥味传来,她也不松口,直到后背被人狠狠击出一掌,她才身不由已的整个人往前面倒去。
手中的筹码没有了,黑衣人一时慌了手脚,快速的往甘田方向跃去,他的目的南宫琴戈当然知道,在黑衣人行动的同时,他更快一步的跃过去,因着黑衣人离甘田的距离近了不止一倍,南宫琴戈还是慢了一步让甘田落入了黑衣人之手。
“你刚刚不是说挟持我没用么?怎么改变主意了?”甘田讽刺他。
黑衣人只是盯着南宫琴戈的一举一动,并未看甘田半分,与挟持君莫惜不同的是,黑衣人不是用手扣住她的脖子,而是将利剑横在她的颈上,剑的距离离她的皮肤有两寸远,这样的举动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不想伤剑下之人。
南宫琴戈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这倒有趣了,杀他时可是毫不留情的,这会,倒是对他的妻子仁慈起来了,这个发觉更让他想知道黑衣人的真面目。
“不想让她有什么不测,今晚你必须放我走。”黑衣人看到南宫琴戈一步步走近,满眼更是惊慌。
“你可以走了,不送。”南宫琴戈止步,脸上还是那抹笑,那笑任谁看了都觉得不是真笑,而是很诡异的笑。
此时,黑衣人已没有时间去想他那笑是何意,剑一收,提起甘田便跃上屋檐,就在他转身想从屋檐上跃到外面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南宫琴戈扔出的剑鞘打在他的肩上,封住了他的穴道,他动弹不得,只能从屋檐上直直落下,而甘田也被他带着往下掉,在着地之前,已被南宫琴戈接住带到离黑衣人数尺远的地方。
黑衣人躺在地上已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两眼瞪得很大,直直看着南宫琴戈走近,再看他蹲下身,伸手一扯便将他脸上的黑巾给揭掉,暴露在月光下的脸让所有的人都熟悉。
“又是你?”君莫惜几步走过去,一脚便踩在元慎的胸上,还不解气,俯身甩了人家两巴掌,正当她得意笑着之时,两边脸颊被无形的掌给抽了两个,打得她跌倒在地上,嘴角还留出血丝。
接着那道无形的掌便调转方向,直逼南宫琴戈面门,南宫琴戈不躲不闪,运掌击出,两掌相会,相碰的内力让两人同时后退。
淡粉的倩影从半空中旋转着落地,扬起的水袖和裙衫在落地时震飞地上的尘土,双脚更是没入地面半寸深。
只见她手轻扬,未接近元慎,已将他的穴道给解了,这就是“无影隔空掌”,可以隔空点穴和出掌。
元慎忙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走到连影纱身旁,他嘴微张,未吐出半字,已被连影纱连抽两个耳光,打得他一脸莫名。
“师姐!”
“住口,还不快向南宫庄主陪罪。”
元慎瞪着南宫琴戈只字未说,一时四周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出声,片刻后,南宫琴戈才冷冷的道:“他何罪之有?需要陪罪?”
“他年少不懂事,还望南宫庄主别与他计较,待我回去后,定当好好教导。”连影纱话虽诚意十足,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她笑着的眉眼与南宫琴戈的冷眸相对,两人都各怀心思。
“一个目的十分明确的人,又怎能说是年少不懂事?我倒是想问问他,是他自己想杀我,还是圣母想杀我?而杀我目的又是什么?”锐利的目光再次落到元慎身上。与先前的惊慌相比,这时的元慎显得倒也平静,可能是有连影纱在身旁的缘故。
“他要杀你?”连影纱语露惊讶,听她那语气像是不知情,她询问的目光看向元慎,元慎则是别开眼,看他的神情便知他在隐瞒着什么。
“既然南宫庄主安然无恙,那么请容我将他带回去,定会给一个满意的交代。”
见他迟迟没有出声,连影纱就当他是默认,在她与元慎转身离去时,南宫琴戈也没有阻拦,很显然,他亦同意了连影纱的说法。
今晚的事情,无论连影纱是否赶来,他都不可能取元慎的性命,因为还没到与绮罗宫为故的时侯。
“原来他是你师弟,果真和什么人在一块就成什么人?”君莫惜清亮的声音在夜间显得很响亮,她手抚着刚刚被抽痛的脸,满脸透着怨气,她的话,让连影纱与元慎同时转回身来。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连影纱好笑的瞅着她,“是你打他在先,我再打你也没什么错吧?”
“他两次挟持我,我为什么不能打他?你还是劝他好自为之吧,最好别让我哥遇上,不然,准要他的小命。”
“你哥也未必敢公开与绮罗宫为敌。”
这句话一直在三人的耳边响起,君莫惜无言,更不明白那句话是何意,绮罗宫是一个门派她当然知道,难道,火焰门打不过吗?从小,她就认为哥是最厉害的,第二是南宫琴戈。
而甘田,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从连影纱一出现,她就静静的观察着她们每一个人,元慎是连影纱的师弟,让她不明白的是,元慎是坏人,而连影纱却不像坏人,而那绮罗宫又是怎么一回事?那里面的人很厉害吗?她只见过连影纱用武,但她打不过君莫辞,从今晚的情形来看,她同样也打不过南宫琴戈。
南宫琴戈沉默不语,在上楼之前,看甘田的那一眼,复杂得很。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最不服气的当属君莫惜,先前甘田救她的举动让她有些愧疚之意,可当看到是连影纱和元慎时,她对甘田的恨再多了一分,她始终认为她们是一伙的。
“琴戈。”她上前唤住南宫琴戈,待他转身,她才指着甘田道,“一定是她叫人来杀你的。”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甘田听得是目瞪口呆,她何时叫元慎来杀南宫琴戈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才明白,君莫惜是一个很多疑的人。
南宫琴戈本就复杂的眼神变成更复杂,不止是君莫惜怀疑,他也在心里怀疑,只是他怀疑的事情与君莫惜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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