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拿帕子让她咬着。”于芷兰还能说出完整的话,若让甘田说,怕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不一会,嘴里塞入一张帕子,那咬牙声才停止。
从打第一下起,甘田就在心里数着“二十”,数到后面时,她已神智不清了。
不远处,一个淡紫的身影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无波的眸子异常冷清。
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甘田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醒来时,只知道下身像散了一般,臀上火辣辣的痛提醒着她先前所受的惩罚。
“少夫人,你可醒了。”
甘田软趴趴的起不了身,只能吃力的抬起头,便看见秋兰手中捧着一个精致小盒,一阵清爽的药香味传来,无疑盒里装的是药。
“这药是左护法让人送来的,说是庄里最好的金创药,抹上后不出七天便能痊愈,奴婢昨天已帮你抹了,现在要换药。”秋兰将药放在床头的小桌上,便揭开被子帮甘田上药。
“昨天?你是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了?”因为臀上的痛,倒让她忽略了身子的僵硬麻木。
“对啊,从昨天被送回来就一直晕睡到现在,还好大夫说是皮肉伤不碍事,不然,奴婢可没法向老夫人交代。”秋兰熟练的抹着药,末了,还说了一句,“这庄主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打人。”
他是动不动就打人吗?才不是,他在遇到其他事情时都是冷静的,唯独遇到与雪菱有关的事情才会让他生如此大的气,在酒庄时如此,这次也如此。
那叫雪菱的女子在哪呢?既然南宫琴戈这么爱她,为何不将她娶进门?只是看了一下她的画像,他便打她,若是见着了本人,那他岂不是将她的腿给打断去?
“砰砰”两声,甘田猛拍了两下床板,吓得秋兰跳起来,“少夫人,你怎么了?”
“啊?”甘田看了一眼自己紧握的双拳,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也难怪秋兰会吓着,她什么时侯都是很淑女的,何时做过这般粗鲁的动作,“呵呵!没事。”
“少夫人,药已抹好了,你再睡一会,奴婢去帮你端吃的过来。”秋兰歪着头再看了甘田一眼才出去,脸上的表情除了奇怪还是奇怪。
一连在床上趴了三天,甘田才勉强能起身,凳子也不能坐久,若不想继续趴床上,只能不停的走着,可走久了腿又累得不行,她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正走在花园中,便碰上于芷兰一个人在舞剑,甘田一走近,她就发现了,收起招势便回头,“少夫人的伤可是好了?”
“看你还能舞剑,伤该是好了。”甘田笑着道,并未说出自己的情况。
“我是风雨里走习惯了,少夫人就不一样,这还是第一次挨板子吧?”于芷兰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浅笑。
“呵,多挨几次也就习惯了。”
在这里呆久了,指不定又犯了什么鬼庄规,还不又得挨板子,想着,甘田就有些气。
“其实庄主也不是随便打人的……”
“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庄规的事情,规矩都是人定的,只不过看了一副画就将人打得三天下不了床,这是什么规矩?”
于芷兰闻言猛摇头,表情有些复杂,她领着甘田到一旁的亭子,并将秋兰给谴了下去。
“你有话想对我说?”待秋兰走远了,甘田才问道。
于芷兰点头,背过身去,声音轻轻的道:“雪菱姑娘的名字在庄里是禁忌,更别说画像了。”
“南宫琴戈不是很爱她么?为何不让别人提起她的名字?”
“因为……她一年前已经过逝了。”
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甘田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抓住于芷兰的手臂愣愣的问道:“她已经死了?”
“对!因此,庄主才不让人提起她的名字,他只是不想让别人提起他的伤心事,可我知道,在庄主的心里,一直有这个名字。”
松开她的手,甘田后退了两步,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看来,她是注定要输给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人了。
美人如烟,风轻云淡,果真如此,都是红颜薄命。
“曾经沧海难为水,少夫人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也该体会得到庄主的心情。”
她理解他,那谁来理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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