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14--误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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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赶路还算太平,一路上相安无事,只是多付了些银俩给轿夫。

    已经很晚了,除了空中的圆月不眠不休的照着大地,其他人都睡下了。

    明月山庄的大门紧闭着,甘田二人只得再次走侧门,只希望君莫惜没有将门给锁了,不然,她们今夜怕是要露宿在外了。

    轻轻一推,门开了一个小缝,秋兰高兴的道:“少夫人,门没锁。”

    甘田一喜,跟在秋兰身后走了进来,两人猫着身子尽量轻轻的走着,没走几步,两人突然听到侧门关上的声音,同时回头,没等她们看清是怎么回事,就有黑色布袋从头上罩下来,同时,还听见不远处有婢女的叫喊声:“有刺客,快抓刺客。”

    甘田挣扎着想将布袋取下来,一阵手忙脚乱,不旦没有取下布袋,还撞到一旁的秋兰身上,两人同时跌倒在地上。

    “少夫人,你还好吧!”秋兰的声音从布袋里传出来。

    甘田想回答说很好,本来想取下来的布袋被人一扯再次套了下去,“谁?”

    “少夫人,是我。”秋兰以为甘田是在问道,忙答道。

    “我不是说你,是有人在旁边。”甘田静静的听着,感觉到一旁有动静,她扑身过去,碰到了一个人的脚,那人又连忙跳开了。

    忙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四周都点着了火把。

    于子楼带领着庄里的护卫急急赶过来,一剑指着地上的人,说道:“站起来。”

    “是我们,不是刺客。”

    秋兰说道,和甘田搀扶着站起身,由于两人全身又被黑色的布袋给罩住,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情景,站在那里身子都有些摇晃。

    “你们是什么人,竞敢夜闯明月山庄。”听那女子的声音,是刚刚急呼有刺客的婢女的声音。

    于子楼的剑指在甘田和秋兰在面前,对着他身后的护卫说:“将人带下去。”

    “慢着,我是甘田。”甘田急急报上姓名,她很想看看那名说有刺客的婢女是谁。

    “我是少夫人的婢女秋兰,快放开我和少夫人。”

    于子楼有一些犹豫,对护卫道:“把她二人身上的布袋摘下来。”

    “等等,左护法,少夫人已经睡下了,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少夫人,你别被她们骗了。”婢女的话让护卫的动作停了停。

    没等于子楼再发命令,秋兰就开始生气了,她用力的拉扯着布袋,手臂一曲,便撞到甘田后背上,甘田被她这么一推,没有丝毫前奏,身子直直往前倾,而前方,等着她的就是于子楼那把锋利的剑……

    见前方的人突然倒下来,于子楼始料未及,有片刻的失神,右手将剑往回收的同时,左手已向前伸去,他收剑的速度很快,还是没赶上甘田往前倒下的速度,剑锋刺穿布袋直陷到里面,只听见一声惨叫声。于子楼的左手已经将倒下的人接住,而剑也终于收了回来。

    于子楼一接住甘田的瞬间就探了她的脉息,脸色微微一变的同时已经将罩在她头上的布袋取下来。

    甘田皱巴着苍白的小脸,一手压在胸口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少夫人。”

    不止于子楼,所有的人一见到甘田惨白的脸都吓住了,而刚刚在一旁说她不是少夫人的婢女则慢慢的往旁边移动,于子楼余光一扫,将剑弹出,那剑飞了一定的距离直落在婢女的身后,那婢女吓得腿软颤抖着跪倒在地。

    “快去请大夫。”

    而在另一边,琴阁--

    南宫琴戈的寝居里亮着灯火,以往的这个时侯他早已睡下,而今夜,扰他睡眠的祸手正无辜的坐在一旁。

    “已经很晚了。”接下来的话不用说意思也很明显,可有的人却装作不知道。

    君莫惜托着脸,两眼定定的瞪着那灯火,好似这么瞧着能瞧出金子来,“琴戈,你说若有人私自出庄怎么办?”

    南宫琴戈闻言一笑,“应该问你自己。”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一样?”

    “当然。”

    “那……”没等君莫惜说完,一名庄里的护卫匆匆赶了过来,“庄主,夫人受伤了。”

    南宫琴戈听后脸上的表情依旧,越过灯火目光直扫君莫惜,那双黑眸里闪着的火光,不知是灯火倒影上去的,还是发自内心的。

    “你不过去看看吗?”那看穿人的视线让君莫惜恐慌,奥恼的神情爬到脸上,她的一举一动南宫琴戈看在眼中,可他什么也没说,便起身往外而去。

    君莫惜松了一口气,没料到南宫琴戈又突然反了回来,吓得从凳子上弹跳起来,原先极力隐藏的情绪全部暴露出来。

    “做了亏心事?”南宫琴戈戏觑的问道,取下外衣拿在手上,君莫惜过来接过衣服,慢慢的帮他更衣,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没再多问,张开手臂让她侍侯着将衣服穿上,腰带是他自己系上的。

    “过两天君莫辞要来,你正好可以随他一块回去。”

    没等君莫惜反应过来,南宫琴戈的身影已经闪到了外面。

    甘田的寝房里除了大夫还有秋兰和于子楼,见南宫琴戈进来,于子楼右手撑剑单膝着地跪在他的面前,道:“属下一时大意伤了夫人,请庄主恕罪。”

    “怎么回事?”南宫琴戈越过于子楼直走到床边,昨夜喝过酒后红润的脸颊此时再次变得苍白,那双紧闭的眸子微微颤动着,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的,视线往下,素白的单衣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她的呼吸很平稳,很显然那一剑刺得不深,没有大碍。

    秋兰详细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南宫琴戈,自然没有漏掉君莫惜带她们出庄的事情。

    于子楼还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南宫琴戈回头看见了,笑道:“你还要跪到什么时侯?”

    秋兰不解的瞧了南宫琴戈一眼,见于子楼起身了,她又重复道:“庄主,是左护法伤了夫人的。”

    “我知道。”南宫琴戈声音里明显透着一股冷默,“你先下去。”

    秋兰嘟着嘴,瞪了于子楼一眼,才欠身退下。刚退到门外,她又折了回来,“庄主,夫人还要上药呢!”

    “不上药也死不了。”

    南宫琴戈的话更让秋兰气愤,她发誓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如意夫人听。

    秋兰一走,大夫也已经看诊完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只留下桌上一瓶金创药。

    瞥了一眼桌上的药,于子楼道:“我去叫芷兰过来。”

    “算了。”拿起药瓶把玩着,南宫琴戈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今夜的事情我暂不追究,以后做事情谨慎些,别再粗心大意。”

    于子楼低着头,吓得不敢抬起来,南宫琴戈的语调虽轻,字字间却透着警告。

    “属下明白。”

    夜更深了,喧闹一时的山庄再次陷入宁静,房外一抹倩影静静的站了许久,才悄然离开,而房内,是静躺床上的女子和瞪着药瓶瞑思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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