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蒲急冲冲地走进茹苑,看见傅青茹躺在床上,京城的名医钟大夫也正在为她把脉,而娘也担忧地站在一旁。
“茹儿,你怎么了?”傅青蒲急忙走到她床前,看着脸色微白,右脸红肿的傅青茹,担忧地问道。刚刚福伯派人来告诉她茹儿回府了,她才松了一口气,而现在她却躺在床上,发生什么事了?
“姐姐,我没事。”傅青茹微微一笑,说道,她本来就没有事,而是娘看见她被一个男子送回来,也看见自己肿起的右脸,还有嘴角边来不急擦去的血迹,才担心地叫来大夫而已。
傅青蒲仔细地看了看她,然后对把完脉的钟大夫问道:“钟大夫,茹儿怎样了?”
钟大夫起身,说道:“大小姐,二小姐只是受了惊吓而已,并无大碍。”
“那她的脸?”傅青蒲心疼地问道。
“二小姐的脸并无大碍,只要热敷一下,过两天就会消肿的。”钟大夫回道。
傅青蒲点点头,谢道:“谢谢大夫。”然后对站在一旁的福伯说道:“福伯,替我送钟大夫。”
“等一下。”一旁沉默着的傅夫人突然间开口,“钟大夫,小女的事请你不要对外说起。”
钟大夫点头应道:“傅夫人请放心,老朽不会说出去的。”他毕竟一大把年纪了,傅夫人的心思他也清楚,如果传出去傅二小姐的声誉恐怕会受损。
傅夫人满意地点头,然后在让福伯送他离开。
“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将你打成这样的?”傅青蒲寒着眼,问道,她说要保护她,可是第一次带出她出去就让她受伤,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伤害她的人!
傅青茹想起当时的情景,心里还有些害怕,怯怯地说道:“他说他叫厉荣,他好像认识你。”是姐姐的商界的对手吗?
“厉荣?”傅青蒲沉思了一会儿,她还想听过这个名字,姓厉?厉荣?脑中光亮一闪,说道:“是他!”厉鸣的儿子?那个纨绔子弟!
“你认识欺辱茹儿的那个人?”一旁的傅夫人冷着声音问道,茹儿这次是受她的连累?
傅青蒲起身,回道:“是。他是厉鸣的儿子。”她现在后悔当初对厉家的留情了!
傅青蒲刚刚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房间里,响起。傅青蒲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双眼悲戚地看着一脸寒意的母亲,嘴唇蠕动半晌,最终只说出了“娘,对不起。”这一次是她的错,她没有照顾好茹儿,可是她真的要对她这么狠心吗?
“对不起?”傅夫人甩了甩衣袖,冷冷地说道,“承受不起!”
“娘!不是姐姐的错。”她刚才愣住了,娘竟然打姐姐,“是茹儿私自离开姐姐才会撞上那个恶人的,娘,真的不关姐姐的事。”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娘要打姐姐?
“如果不是她得罪了厉鸣,他的儿子岂会找你麻烦。”傅夫人不为所动,继续责骂道:“一个女儿家成天抛投露脸,跟一大群男人混在一起,丢尽了傅家的脸面,我管不了你。”顿了顿,望着傅青茹,继续说道:“可是茹儿不同,她以后要嫁人,你竟然带她出府,还让她差点受辱!”她已经毁了她最爱的人了,她绝对不能再让她伤害她唯一的女儿。她看向地上垂着头的傅青蒲,眼里满是悔恨,当初她就不应搞答应流下她的,更不应该对她视如己出,她毁了她的幸福!
“对不起……”傅青蒲垂着头,一颗水珠掉落在地,伴随着她的歉意,“是蒲儿的错,对不起……”心好痛,比病发的时候还要痛,娘,为什么不能理解蒲儿!
“出去!”傅夫人没有再看她一眼,难过吗?可是有谁比她难过?
傅青蒲踉跄地起身,然后走出了房间。
“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姐姐。”傅青茹不满地说道,可是看见母亲脸上的泪水,愣住了,“娘,你怎么了?”娘哭了。是因为打了姐姐吗?娘明明也疼姐姐的,为什么要对姐姐那么狠心。
“茹儿。”傅夫人抱住女儿,喃喃说道:“茹儿,听娘的话,不要亲近她,听娘的话。”她会毁了你的幸福的!“茹儿,答应娘,你一定要幸福。”她恨傅青蒲,但是她更恨自己,还有那个抛下她的人!
傅青茹无法理解母亲的话,但是看见母亲哀伤的样子,只能点头答应。可是娘为什么要对姐姐那么狠心,姐姐接手商行也是为了她们啊?
………………
傅青蒲从茹苑出来后就撞上了齐炽,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大小姐,你怎么了?”齐炽看见傅青蒲脸上的微微的红肿,还有眼中未干的泪迹,担忧地问道。
一旁的易熙凡也皱着眉,问道:“傅姑娘,你还好吧?”他刚刚想给傅二小姐送来消肿的药膏,没想到竟然看见她那么模样,自从他认识她一来,见过她很多的面目,但是从来也没有见到过她这种模样,这样的脆弱不堪。
傅青蒲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对齐炽说道:“齐大哥,以傅家的名义对外宣称,任何商行于厉家商行有任何的买卖来往,傅家皆不予之来往。”不管娘怎么对她,她都不会放过伤害茹儿的人!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对厉家手下留情!
“我明白了。”齐炽应道,刚刚在易公子那里了解到这次企图伤害二小姐的是厉鸣的儿子。“我会让厉家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齐炽保证道,然后再次担忧地看了看她,才转身离开。
“傅姑娘?”易熙凡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泛起了阵阵的疼痛还有愤怒,是谁打她的?是谁伤害她?
傅青蒲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走近他,然后突然间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喃喃叫道:“求你,让我靠靠,就一会儿。”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更不想去想他是谁,突然加她觉得很累,很累!很想找个人靠靠。
易熙凡愣了好一会儿,双手垂在身旁,然后说道:“好。”不管她靠多久,他都不介意,只要她眼里不再有哀伤,可是,他能够给与她更多的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