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蒲看着圆儿担忧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圆儿,你家小姐已经躺了好几天了。”然后松开她的搀扶,走到桌旁坐下。
“小姐,大师说你要好好休养,身子才会好。”圆儿说道,虽然大师说小姐不会有事,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傅青蒲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反驳她,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圆儿的唠叨了
“小姐,药煎好了,你先喝药吧。”圆儿见主子没有反驳,于是微笑地将药倒在碗上,端给傅青蒲。
傅青蒲接过药碗,一口气将喝光,然后对圆儿说道:“圆儿,我们出去走走吧。”她在房里已经闷了好几天了,而且今天的天气很好,很想出去走走。
“小姐,这几天我们最好不要出院子。”圆儿说道。
傅青蒲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间,看着院子明媚的阳光,说道:“圆儿,我真的没事,今天的天气很好,出了走走对我的病也有好处。”她没有将真相告诉任何人,义父瞒了她这么旧,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吧?
“小姐,不是圆儿不让你出去。”圆儿跟上前,解释道,“是大师吩咐这几天我们都不要随意出去。”
“嗯?”傅青蒲有些疑惑,是义父的吩咐?可是以前他也从来不会阻止的!而且自从两天前将一本内功心法交给她,让她按照上面的运气方法每天打坐后,就没有出现过了。
圆儿看着主子不解的脸,继续说道:“三天前,宫里的人来通知说道今天太子妃会来宁隐寺上香,还要在这里小住几天,为太子祈福!”
“太子妃?”傅青蒲有些惊讶,太子妃不到护国寺上香,竟然来宁隐寺!
“没错,所以大师说这几天我们最好不要出院子,以免惹出麻烦来。”圆儿点头说道,“小姐,等太子妃走了以后,我们再出去吧。”
“嗯。”傅青蒲应道,现在也只好这样了,不过这几天的修养,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过几天也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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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隐寺西苑的禅房
了缘听见面前这个高贵而端庄的女子的话,愣了好半晌。这才是她来宁隐寺的真正原因吧。
“了缘大师?”太子妃易昔莹皱了皱眉,叫道,“如果大师能够为本宫分忧的话,本宫不会亏待宁隐寺。
了缘回过神来,恭敬地回道:“回太子妃,子嗣之事一向都是由上天注定,以太子妃的宏福,定会蒙得上天的眷顾的,请太子妃不必担心。”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竟然会以祈福之名来求子?!他终究被名声所累。
太子妃听见了他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端庄的面容闪过了一丝的不屑和愤怒,但是仅是一会儿,又泛起了雍容华贵的笑容,说道:“本宫也知道子嗣之事是由上天注定的。”然后语气变的哀伤起来,继续说道:“但是本宫自从蒙的圣上恩典,嫁入东宫,至此也已经四年有余了,可是依旧一无所出,心里甚为愧疚,一直以来都四处寻求名医,但是终究还是无法如愿,偶闻大师医术超群,所以借这次出宫为太子祈福的机会来请大师问诊,请大师一定帮帮本宫。”
了缘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皇宫里的女人是什么样,他在早就了解了,又怎么会相信眼前女人的话,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即使高高在上,贵为太子妃,将来的皇后,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也许以后还会成为可恨的女人。
“大师?”太子妃见他不说话,难过的语气一变,转为不悦,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以她的身份她又怎么回来这里?
了缘弯了弯身子,行礼道:“回太子妃,老衲会为太子妃开一些滋补的药方,希望能够帮到太子妃,太子妃一路疲惫,老衲不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开。她的到来唤起了他痛苦的往事,想起她,想到蒲儿,他对这位太子妃有了一种迁怒的恨意,原来即使遁入空门,还是无法放下。
太子妃看着了缘的行为,愣了好半晌,他竟然如此无礼?“该死!”太子妃愤怒叫道!
“姐姐,怎么了?”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看见她一脸的怒容,不解地问道。
太子看了一下来人,愤恨地坐下,说道:“真是不知好歹!”
易熙凡无奈地劝慰道:“姐姐,你先放松下来,也许心情好了,孩子很快就会怀上了。”这次她来宁隐寺,他一点也不赞同,身为太子妃竟然来找一个和尚求子,如果被人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惹出不少是非的。
“熙凡,不是姐姐不想放松,而是姐姐不能!”太子妃一脸哀戚地说道,“姐姐当这个太子妃已经四年了,可是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姐姐担心总有一天太子会……”
“姐姐,太子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易熙凡说道,“而且以易家的地位,你太子妃的位子任何人也动摇不了的。”姐姐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不是轻易就能够摧毁的,而且太子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些年,虽然姐姐一无所出,但是太子一如既往地对她,丝毫没有变过。
“熙凡,你不懂。”太子妃微微摇头道,“在宫里,如果没有孩子,随时都可能失去一切。”太子是对她很好,但是他对其他的女人也一样的好,看着他的侧妃们一个又一个的为他生孩子,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虽然孩子只是庶出,但是她真的很怕。终有一天她会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保不住。
“姐姐……”易熙凡看见她难过的样子,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也许姐姐说的没有错,不管她是不是太子妃,但是一个孩子对于女人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会和大师谈谈,也许大师真的能够帮忙。”
“嗯。”太子妃感激地应道,“熙凡,谢谢你。”
“姐姐,我们是姐弟,还说这些做什么?”易熙凡扬起了温暖的笑意,却有着淡淡的难过,他们是姐弟,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开始对这个姐姐感到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