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盟主,庭师爷,对不起了。”‘刑官’小声的对着庭柏渊说了一句,满眼充满歉意,庭柏渊知道了‘刑官’原想帮他的用意。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尽管来吧,我承受的了的。
‘刑官’不再多言,高举鞭子重重的落在了庭柏渊的背上。庭柏渊咬紧牙,抑制住因为疼痛欲喊出的尖叫。这鞭子粗大无比啊,一鞭子落在背上,马上就皮开肉绽。
可以清楚的看见,庭柏渊后背衣服爆裂,鲜血飞溅向两边。一鞭子已经将庭柏渊堂堂一男子汉打成这样,更何况是两百鞭子呢。
庭柏渊此刻才领会到,以前的一些弟兄犯事要处以鞭刑之时,纷纷自杀谢罪了。原来是这样巨大的痛苦啊,庭柏渊也有了去死好了的冲动了啊。‘刑官’又将鞭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庭柏渊的脸简直可以用‘变形’这个词语了啊。
“冷王到。”门外传来守卫的呼传,冷炎大手将门一推,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到这样散漫的冷炎,庭柏渊原本心里燃起的火焰,就这样被一盆冷水泼灭了。
“炎,你也来了啊,怎么是来解救渊的呢,还是来看戏的,看一场你一直都很喜欢的戏。”萧亦寒似乎是故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冷炎,嘴角微微上扬。
“解救,我没有浪费口舌的癖好,如果你真的想要放过他,又何须我的一句话呢。看戏,虽然这种戏码,我很喜欢看,但是那只是以前,我现在的兴趣就是来看看你等一下的表情。”冷炎也笑了,两个男人的笑同样是那样的寒,那样的邪,不同的是,两人的心思是不一样的。
“看我等一会儿的表情,这句话怎么说。”萧亦寒不以为然。
“告诉你一件事情,等你知道那件事情之后的表情啊。”冷炎虽然是在对萧亦寒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却不时的瞟向从他进来看了他一眼后就低着头,不说话的庭柏渊。
“什么事情,如果是无关紧要的,那么请你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怎么听,两人都像是充满敌意的敌人,可是实际上他们却好的要紧。
“我想花姑娘的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属于无关紧要这一类的吧。不过,既然你觉得我是在浪费你的时间,那么我就不好意思了。你不想听,我还不一定想说呢,你慢慢的管理好你的时间。”冷炎显得很无所谓。
“我就先去睡一觉了啊,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什么时候不会浪费你的时间的时候,就来找我吧。但是,你我能等,貌美的花姑娘就不能等了哦,到时候被吃抹干净的是她又不是我,碍我何事啊。”冷炎说着就要离开。
“慢着,你说花浅钱怎么了,她出什么事情了。”萧亦寒突然紧张了起来。
“我不想把盟主您宝贵的时间浪费掉,所以盟主还是等你有空的时候,不浪费时间的时候再说吧。”冷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不要给我打哈哈,快说。”萧亦寒一把抓住冷炎的领口。
“好,你放开,我说,我说。依照我的到的情况,她好像是因为中了‘空中炸雷’。刚巧被路过的花颜阁阁主花浅暮救走了,花浅暮那个家伙,好色到无理,你说花姑娘在他的身边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啊。”冷炎一改平时的冷酷,讲的相当的轻松啊。
萧亦寒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冷炎,一下子就冲了出去,短短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那个‘刑官’见盟主都走了,也就赶紧溜了啊,盟里谁不知道冷王和庭师爷的关系啊。万一怪罪到自己的身上,那不就是叫做‘冤枉’嘛。
“你还好吧。”冷炎没有心思再去管其他的事情,蹲到庭柏渊身旁。看到他背上裂开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心里有些微微的作痛。
“我很好,多谢你的关心。”庭柏渊咬着牙站了起来,一把推开冷炎微微颤抖的走了出去,这是十几年以来。他第一次对冷炎那么粗鲁,冷淡加不礼貌。
既然刚开始的时候你就是不属于我的,既然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错误。那么为何,为何,还来假惺惺呢。这样,只会让我离开你的欲望加强而已。
“你是在怪罪我吗,其实刚才~~~~~~~~”
“我没有在怪罪你,也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怪罪你。我懂得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也懂得什么叫‘虚伪’与活该。对不起,我想离开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讲吧。”未得到冷炎的回答,就离开了,冷炎没有追上去。庭柏渊越走越快,为什么你连最后那么微弱的希望都不给我呢?
看来,你真的是恨透了我,恨透了我们之间所有所有。是时候结束了,是时候让一切的事情得到解决了。庭柏渊闭上眼睛,平日里很舒服的微风,此时只是在加重他的伤口。不只是外伤,还有那比外伤更严重的心伤。
冷炎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即将插入他的手心了。渊,我永远都不会有看懂你的时候,而你也永远不会有明白我的时候吗?
渊,你要记住,不管我多么的爱你,不管我多么的舍不得你,但我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你放弃任何东西的。你我是不可能有长久的交集,总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个无底深渊,就算是你跳下去了,我也不会跟着做傻事,这是你爹娘教我的。世间上没有傻子,只有看不懂傻子的人。我已经是个看的懂傻子的人了,所以你才会有今天,所以你爹娘后悔到去自杀。
冷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身体的全部重力都倾倒在了门上。脸上温和的表情,清楚的诉说着,冷炎永远都只有一个,爱恨却难以只剩一个。
花颜阁:
“不知萧盟主来我这个小地方有何事要吩咐啊。”语气不是恭维,亦不是低声下气,而是戏谑与嘲讽。
“花阁主,我想你这个‘天下通’不可能会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吧。”萧亦寒细细的喝着茶,其实,他只是在利用喝茶来平复心中的冲动而已。
“‘天下通’盟主您真是夸赞了啊,我哪有那份福气啊。”花浅暮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啜尝。
“不要再给我绕圈子了,把花浅钱交出来吧。”萧亦寒切入正题,脸上的表情也快速变‘黑’。
“花浅钱,呵,盟主自己弄丢了人怎么可以来我花颜阁要人呢?盟主你该不会是把我花颜阁当成了看管房了吧。”花浅暮语气平淡起来,听不出半点情绪。
“不要再给我耍嘴皮子,快点把她交出来吧。”萧亦寒性急的喊出话,而说出的话不禁让他自己都感觉到奇怪。平时做事一贯冷静,沉着,万事超经大脑考虑的他,怎么一遇到花浅钱的事情就会变的不像自己,情不自禁呢。
“盟主您急什么,不错,盟主您的消息真的很灵通。花姑娘确实在鄙阁,不过,花姑娘可是我救下来的。花了我好大的一把力气才把她医回原本的模样。总不可能就这样的让她离开鄙阁吧,花某可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花浅暮用手上的折扇,扇着冒着热气的茶。
“你想要得到什么。”萧亦寒直接了当的问。
“爽快,我想要你的盟主令牌,怎么样,你是答应为了一个女人舍弃你尊贵的盟主地位,还是觉得不值得而不答应呢。”花浅暮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萧亦寒。
“怎么,犹豫了,盟主令牌的价值难道比你爱的女人的价值高吗?”花浅暮邪笑着。
“她不是我爱的女人,所以她的价值是不能做为比较。”萧亦寒也站了起来,两个男人目光平视,一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而另一个人的眼神确实满满的杀气,满满的怒火。
“是吗?既然她不是你爱的人,我也清楚她并不是,不是你的什么亲友。那么你何必为了救她而‘劳’驾呢?”花浅暮微扬的嘴角,可以清楚的看出他有诡计。至于是什么诡计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