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天彻夜不能眠,都为了谁,我只是心疼……”看着桌上摆动的手机,她停思了半一秒,是谁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呢?
“喂你好!”一手理头柔顺的长发,一手拿着手机。现在的她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娇柔而不柔弱,高雅的动作中带点不屑。她总是这样变化无穷,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多面
“你真的那么忙吗?”蒋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这个女人,为什么她总要莫视他的存在?
“你吃了吗?”天她居然忘记今天晚上她有两件事要做了。难怪刚才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一样,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原来是……天她发誓她不有意忘记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吃过了。”
“不好意思,明天中午我请你吧!”小小的不好意思!但她从来不跟人说对不起,请原谅她这种错了也不承认的习惯吧!
“我没时间,早上就回去了。”他非常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会被这个疯女人气得半死,难道她是自己此生的克星吗?
“那就没办法了,下次了咯!”如仙耸耸肩,对于这个总会对自己生气的男人她总是表现得很平常,似乎他的气愤跟她没关系一般。
“你现在忙吗?”缓和了口气,他今天还是想见她一面,因为他有最重要的事要跟她商量。
“当然,就是因为忙才忘记跟你的约会。”上帝原谅她撒谎的行为,但本能的不想跟那个男人在次见面,她有她的苦忠。
“那不打扰你了。”明显的违心之说,只是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长期的谎言,这一刻他似乎明了些什么……只是他真的可以放下吗?他闷心问过,只是他好象做不到,不然也不会坚持到今天。
“那晚安,我忙了。”顾着自己说完,如仙就收了线。
对于那个一直关心自己的男人,她总是随心所欲处理他,只是有时候她觉得对那样一个真诚的人,她似乎真的太过分了。
她什么都给得起,就是感情给不起。他不是自己的良人,这点她非常清楚。所以她不想给对方有暇想的空间,这是她对待感情的标准,如果不喜欢就要让对方明白,她不喜欢不清不楚蒙胧情。
听耳边的嘟嘟声,蒋滨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情。难道他有错吗?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自己追求多年的平淡生活,放弃酒,放弃诗,放弃词,放弃所有的一切。难道这样也换不来她多说一句话吗?
无力的跌坐在宾馆的大床上,手机顺着下滑掉在了地上,安静的房间发出了清脆的刺耳声。如此场景如在以前,他定会提笔做一首诗或词来表达那声音的感觉。可现在的他只是不经意的眨眼间,却掉下两粒透明的水珠打在冰冷的手上,水珠的温度不高,却烫得他的手深痛。
他的心现在呢?会不痛吗?仰头倒在床上,尽力不让那种东西在从眼睛里滚出来。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因为上了档次这花板,也做了不少文章。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繁华的东西,只是他却怎么也逃不到掉。十七接父亲的生意,二十岁按照父亲的意思结婚。本来他以为他一生就此了过,可上天似乎对于他的乐意接受非常不喜欢。二十八岁父亲离开他,父亲的离开引发家族财产分例,他不愿意争,所以他也只分到了他本应该得到的。
本以为从此他就可以独自经营,争钱养家,有时间的时候写写画画。但他的不争并没有得到上天的卷顾。两年后,一次他到泰国去一笔收货款,当他高兴而归的时候,他妻子却递上了离婚协意书。
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他问为什么?妻子说因为他无能,而无能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不喜欢争。那天,他平身第一次向父母以外的人下跪。他的下跪不但没有挽回变心的妻子,还惊动了唯一的女儿,看着几岁大的女儿不停的哭泣。他选择了妥协,他无力挽回什么?他唯一放不的就是女儿,那是今生唯一的责任。所以他将所有动产不动产都留给了女儿,财产监护权交给了妻子。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他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他本以为,从此他可以自由自在的活他自己世界。三年的生活,一壶酒一支笔一张纸尽显他人生的失意。似乎他的笔下没有快乐,他的人生也并出现过快乐,那一千多个日子里,他过得自在但同时也独孤。
也许老天看他太可怜,让他在第四年遇到了如仙。当他见到那个留着长发的小女孩时,他突然觉得上天对他是公平的。
爱情,对于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来说,同样让心跳冲动。可惜老天只给了他机会认识,却没有给机会让他她们相处。三个月后,如仙离开了那里到另一地方工作了。
这些年来他不停的向前,只为了他心中的小女人,小疯子。可当他以为可以在次相聚的时候,他所追求的似乎只是一相情愿。
泪在次滑落,他的人生,婚姻,爱情难道都是过眼去烟吗?
咚咚
“谁啊?”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抽了几张面巾纸,用力的擦着脸上的泪痕。
“蒋哥,是我。”门外站着一个略显瘦小的年轻小子,大约二十多岁,留头三七分的长发,由于没太多肉,脸部五官太过于出突,让人想起好莱坞的恐怖片里那些吸血鬼。
“进来吧!有事吗?”打开门,转身一边问一边走向了洗手间。
“你还没吃饭呢!我有些饿了。”小叶看着蒋滨落寂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当自己亲弟弟的老板,很可怜,虽然说不清,但事实就是如此。
“等我一下!刚才睡着了,洗个脸就走。”看着境的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让他原本文雅的气质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那无比空洞红色双眼。
他还剩下些什么…….?
…………
午夜十二点,车道上清脆的行车声更能证明这深夜时十分。阵阵冷风的飘过,似乎在告诉人们应该早早回家了。
了无人烟的广场上,还有希少的情侣将这一刻定位于浪漫。吹着秋天的风,躲在爱人的怀里。这似乎是一种最幸福的享受!
看向一望无际的休闲草坪(当然是因为黑夜的关系,才看不到草坪的另一端了),发现不远好象躺着两个人,男女不明。
只是在这凉爽的秋天,居然有人好一出,那人一定很怪吧!这正是刚吃过宵夜的两位异乡人士,因为他们没有家可归,确切的说是在远方吧!也有可能远方也并没有家,那又有谁知道呢?
蒋滨与小叶俩人并排躺在草坪上,各自的双眼盯着天空出神。看着天上的繁星,虽然是入秋多时了。但天上的星还如六月般明亮。只是自己这颗心是否还有明亮的那一天吗??
“蒋哥,最近你不做诗了?”躺在草坪上的另一个男人盯着天天的星星问到,他的言语好似在自言自语。在他眼里,蒋滨是一个才子,只是最近他好久没有听过他的诗了。
“小叶,一个男人怎样才算成功?”如此明亮的星让他有些眼累,他轻轻的眨了眨眼,想得到片刻的宁静,但心却一直在痛,虽然是如些宁静的黑夜里还是让他痛得难受。
“你这样就算。”
是吗?如果这样也算那为什么她不为所动呢?
“蒋哥你今天心情不好吗?”眼睛仍然盯着上空,舍不得移开。他明白他的老板是为了一个女人才下海。他更明白他的老板是想将昆明的事业搬在她喜欢的女人的城市才来这边看房子的。他还明白他的老板兴高采烈的做这一切准备让人来验收成果的时候,那个女人却没有给他一个机会。
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会如此狠心呢?以前他很尊敬那个不曾见过的女人,可今天他却恨那个女人。
“回去吧!太冷了。”一个完美的翻身站了起来,他不想在去触动心中的那根弦,放在那里都很痛了。如果在去动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断掉。
“有点,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扫了一眼四周的物与景,他真的希望没有来这一敞,回去只怕很都多事都会因这敞而有所改变了。
“嗯”心中痛处在次深袭过来,从出身第一次觉得心痛会让人生不如死,只是死真的不可怕吗?
双手紧了紧外套,大步向万家灯火的城市迈去,城市向来不是他喜欢的地方,可命运总是不容人选择,比如他就是如此。
他只喜欢平淡得不能在平凡的生活,可上天却一次再一次的让他卷入这你尔我诈的商海中。对于这样的人生他无能为力,似乎也无法改变。
宽阔的广场上,越来越远的人影消失在五彩的夜幕中。
人生如此,谁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