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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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身后一片惊叫哭喊之声,知道莫玉莲坠床,吕啸天心头一滞,刚要拔脚冲进去,却又在窗外站了下来。直到再次听到莫玉莲嘤嘤哭泣之声,方才舒了口气,脚步沉重地离去。

    “南歌,青菊怎样了?”

    吕啸天返身回到院子,见燕南歌坐在桌子边似在沉思着什么,不由坐在一边温和了语气问。

    “还好,都是皮肉伤,夏大哥说,只是这脸怕是要留下疤痕了。”南歌有些难过。

    吕啸天从壶中倒了杯热茶出来推给南歌道:“喝口水吧,我吩咐下人传膳。”

    “不饿。”南歌略带倔强地将头扭在一边。

    “南歌,玉莲小,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其实她平时挺好挺温柔的,这次大约是小孩子心性上来。”吕啸天心有偏袒地解释道。

    南歌听他如此说,心中冷了冷,坐在那里半晌无语。直到丫鬟们端上膳食,也不肯动筷。

    “南歌,这糖醋藕片挺好吃的,你尝尝。”吕啸天见南歌默坐着不说话,急忙殷勤地为南歌布菜。

    “南歌有个请求请王爷首肯。”燕南歌忽然抬头,眼目盯着吕啸天,一脸凝重地说。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可别是要赶莫氏母女出府吧?虽然莫玉莲这次做事有欠考虑,可如果因此赶她们出府是不是就太过分了?何况玉莲她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吕啸天唇角强扯出一抹笑,心里琢磨着万一燕南歌提出这事来自己该怎样周旋。

    “求王爷给南歌一纸休书吧。”燕南歌冷漠着声音道。

    南歌要下堂求去?

    吕啸天闻听此言,差点被茶水给呛着。

    “南歌,不要这样嘛。”定了定神,吕啸天脸上露出孩童般无赖之相,声音也软软的,像没有质感的棉花糖。

    “若是感觉在王府无聊,要不你先带青菊回燕府住几天?”见南歌不说话,吕啸天眼睛盯着南歌试探着哄劝道。

    南歌要走?南歌怎么可以走?

    吕啸天只从听说南歌是自己命定的妻子,便将南歌视着母亲强加给自己的所有物中的一件。此时听说南歌要离开自己,顿时有了被抛弃感。

    直眼看去,吕啸天突然发现自己这新婚妻子的容颜竟也是美若仙只,结婚这么多天,自己还是第一次发现妻子不同于常人的美。

    瞧一眼,再瞧一眼,不由伸手过去,从桌子下捉住南歌的手,小声央告道:“歌儿,不要走好不好。”

    一边侍候的丫环许是第一次看到王爷如此赖皮赖脸的扮小服低,不由嗤地笑出声。

    “出去!”吕啸天这才察觉身边还有观众,顿时翻脸怒叱。

    小丫环一见王爷发怒,立时吓得抱头鼠窜。

    南歌想不到一个堂堂王爷也会如此孩子气,强忍着笑抽了抽自己的手,见吕啸天依然死皮赖脸地捉着不放,不由咬了咬唇瓣。

    “歌儿,不要走吗。”吕啸天瞅了瞅四下,见只剩下自己与南歌两个人,不由索性拖拉着椅子紧挨着南歌坐定,两手一伸怀住南歌的纤腰,放赖道:“我不让你走,我就是不写休书。”

    南歌羞红了脸,没想到自己这小丈夫竟然粘糖葫芦般缠上来。

    “可南歌是草莽出身,若传将出去,会有辱王爷清誉的。”南歌涩然道。

    “谁敢乱嚼舌头我打断他的腿!”吕啸天一听,英俊的脸上顿时显出暴戾之气。

    “你?”

    真是孩子气,嘴长在人家身上,难道这天下人的腿你都能打断不成?

    可这家伙的脑袋在胸前挨挨挤挤,嘴唇甚至隔着衣服触到了某处敏感。

    “啸天!”酥麻的一下疼痛,该死的家伙竟然不要脸的下口去咬。

    燕南歌心中哪里还有本分火气,红了脸急急往外推身前不要脸的某位王爷。

    “那你说不离开我就不咬你了。”某王爷固住妻子的手臂,死赖在妻子的身上不放,脑袋依然坏坏地在那柔软隆起处左蹭右蹭,好似寻到了制服南歌的宝般,满脸都是得意。

    南歌那里还说得出话,一口口喘息着,差点就呻吟出声。

    吕啸天见妻子不说话,抬起邪邪的眼目往上瞧去,见南歌微闭着眼,唇瓣咬紧,似在极力忍耐。不由偷偷将手顺着南歌的衣领猛然伸了进去。

    “王爷!”光天化日的,这家伙怎么益发没正经了?南歌被雷电击了般大骇失声。

    “我要……”

    嘎哑的声音,顺着吕啸天的喉咙,从深处小虫子一样爬了上来,一双手更是肆意探索起来……

    “你给我住手!”南歌脸色涨红成紫色,终于忍不住将这该死的男人猛力往外一推。

    “那你说不走!”吕啸天带着椅子被推了个踉跄,手中却抓了南歌的袖子不放。

    “我……”瞧他目中期待以及隐隐哀求,南歌倒有些狠不下心来。

    “王爷!王爷!玉莲姑娘不好了!”一名丫环突然闯了进来。

    “啊?”吕啸天噌得一声从椅子上立了起来,跟着那个丫环急步往莫玉莲居住的院子走去。

    那个姑娘真的伤得那么重吗?

    瞧着吕啸天离去,南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毕竟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杀过人,不由抬起脚也跟了去。

    “王爷来了吗?”莫芳从房内探出头来,急声问在院门边把风的一个小丫环。

    “来了!来了!不过,后面跟来的好像是王妃?”

    “什么?王妃也来了?”莫芳大惊之下,眼珠子转了几转,赶紧回房附在女儿耳边嘀咕了几声。

    莫玉莲急忙从锦囊中拿出一只红色的果子塞进口中嚼了嚼,很快就有血浆似的红色液体从唇边汩汩而出。

    “玉莲!玉莲!”吕啸天闻听玉莲不好,也顾不得避嫌,箭步跨了进来,径直越过碧沙。待看到那原本娇艳的唇边整往外流溢着红色的血,不由心惊地连连呼唤。

    “啸天哥哥……玉莲……玉莲怕是……怕是再……再也不能给哥哥绣制王袍了……”柔软的红唇掀动间,红色的浆液涂染的牙齿也变成了瘆人的血红。

    吕啸天看去,只觉心口都跟着绞痛。

    莫玉莲在一边瞧了,添油加醋地哭诉道:“可怜的玉莲,昨天夜里还在为王爷缝制夏袍呢,说是天气渐渐热了,王爷的衣服穿得太厚,容易出汗着凉。看看那双小手,十个手指,倒有九个被针扎过……呜呜……”

    “玉莲……”吕啸天抓住那双小手放在眼前瞧,果然见柔软洁白的指肚上有针刺留下的伤痕。

    “王妃娘娘到!”门外的丫环瞧见燕南歌来,故意大声宣报。

    “王妃来了……”莫玉莲挣扎着身子要从床上爬起来,不想爬到一半,却虚弱地往吕啸天方向倒去。

    燕南歌进房的时候,恰恰看到吕啸天满脸疼惜地将莫玉莲抱在怀里,整个人不由僵在原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