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局!”两个人同时想到一个雷奔控制不了的地方。
“你去求皇上,还是我通过叔叔那里去取?”夏晴朗问。
吕啸天知道六哥去跟夏太医求药应该不会费什么劲,可是万一被雷奔那厮盯上可就糟了,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可别整天为了盯梢派衙役来活阎王似的站在回春医馆吓唬病人。
“我去求皇上吧。”雷奔那厮再怎么嚣张,怕也不敢过问皇上用藏红花干什么用了吧?
“唔,那就好,快开始药浴吧。我回避。”夏晴朗知道吕啸天脾气,急忙转身出了屋子。
雾气从木桶中袅袅往屋子空隙的地方充填,很快,整个屋子便腾云驾雾般一派月朦胧鸟朦胧。
吕啸天扭着脸将南歌身上的被子抖落,触手滑凉间极快地将其放进药桶里。
刚要背转身去想换下湿透的衣衫,就听汩汩的几声异响,回头看时却见燕南歌整个人已经滑落在桶底,口鼻中已经进了水,不由惊骇地一把将南歌从桶底捞了起来,吸取她口鼻中的药水,见她呼吸平稳了,瞧瞧自己衣衫刚刚脱到一半,索性全解了抱着南歌一起坐进浴桶内。
柔滑的身子让吕啸天感到血往上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干这等香艳的事(话说早前对怀里这个摸也摸过亲也亲过,估计也那个啥了,可他半点记忆也无啊。)
吕啸天此时清清醒醒地抱着南歌,想着怀中这闭着眼目,樱唇微张的女子就是自己没过门的妻子,不由更是血脉膨胀,若不是瞧着南歌身受重伤,差点就不能自持。
眼见这么抱着不是个事,吕啸天急忙一边陪着南歌一起药浴,一边帮南歌梳理经脉推宫活血。谁想这么一弄,药浴的效果更佳,南歌背上的血色手印竟然比方才明显淡了许多。
吕啸天眼见南歌伤势在迅即好转,唇角不禁微弯,低头轻轻在南歌颈项上欣慰地吻了一下。这一吻倒要他想起那日在流晶河畔因为中了春药而欺负了南歌的事,想着想着原本清冷的面上顿时浮起一层羞云。
幸亏那日遇到的是他,她许就是那时中了雷奔的“三日红”,瞧她雪海之中内劲涌动,想来功力不弱呢。呵呵,这小小女子在雷奔那里留下的案底竟然厚达数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犯下那么多案子的。
最近那个什么夜闯大内盗窃夜明珠的壮举,已经被说书人演绎得有鼻子有眼,说是‘女飞侠夜入皇宫盗明珠,黄河岸边济灾民’什么什么,似乎在民间,这燕南歌还是位劫富济贫的女侠客女英雄呢。
这么想着,吕啸天似乎对南歌的女飞贼身份不太那么介意了。何况现在虽然大哥和六哥都知道自己未婚妻是个飞贼的事,但这两位定不会到处乱嚷嚷。
察觉到水温下降,吕啸天及时将南歌从水中捞了起来,用毛巾仔细擦干,赶紧抱回床去,盖上被子,自己则擦拭了几把带着一身药香换上夏晴朗送进来的干爽衣袍,这才开门招呼二小将浴桶中冷掉的药汤倒掉。
“六哥,这药汤需要每天泡几次?”话说这么个泡法对他来说简直是折磨加摧残,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南歌是自己未婚妻。
“每日一次即可。怎么,不过瘾?”夏晴朗嗅见吕啸天浑身散发的药香味,眼珠子转了转,目色中尽是不怀好意的笑。
“啐,你别乱想啊。她是病人,我怎么可能……”吕啸天顿时羞恼。
“别说哥哥我没警告你啊,三个月内,你要是碰了她,你就等着为她收尸吧。”夏晴朗煞有介事地恶恶说道。
“三个月?为何?”话说下个月就成亲了,不碰她那还叫成亲?这药浴一泡下来,吕啸天心中倒是有些急着名正言顺将南歌娶回王府去了。一听说娶回去也不能碰,吕啸天顿时有些发懵。
“现在用的药汤里全都是活血极品,九天泡下来,人就成了碰不得的磁娃娃,三个月内若是受一点伤就会流血不止,直到血尽人亡。”
吕啸天听夏晴朗如此说,不禁暗哼了声,心想三个月就三个月,只要别搁在一个桶里泡,自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乱性。
“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这个问题很关键,醒过来自然就不用麻烦自己陪浴了。
“不知道,她受伤的这几日里动了轻功,所以伤势较为严重,又加上淋了雨,染了风寒,只怕没半个月是养不好的。”夏晴朗神色凝重起来。
“这段时间总不能老搁你这里住着吧?”吕啸天有些不放心将南歌一个人留在夏晴朗这,可自己又不能整天守候。
“那你带回府去,反正下个月要成亲。”
“不成,我娘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吕啸天眉头紧皱,脸色立刻阴沉。
“啐,既然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你娘还会在乎这个?”夏晴朗知道吕啸天是顾虑燕南歌飞贼的身份,不由心内暗叹,这身份只怕会成为七弟心中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