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去君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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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君,什么时候带我到你家去转转呀?”

    “我家里没什么好玩的,还,还是别去了吧。”君君显得支支吾吾。

    “不要嘛,不好玩也要去的,”

    “真的很没意思的,你去了会后悔的……”

    “不会的,我肯定不会后悔的!”君君这样推三阻四更加深了玲玲的怀疑,她想要验证君君是不是真的“受压迫”。

    “还是别,别去了……”君君继续推脱。

    “不行,你不让我去,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我,我。那,那个,好吧……”君君低头沉思起来。

    “太好了,那这个礼拜五一放学就去!”玲玲显得兴高采烈――她终于可以了解君君一直不回家的秘密了。还有她背着的那个大书包,是习惯还是……

    ……

    很快就到了周五。

    “君君我们走了――等等,我先给姨妈打个电话,说我在同学家里过夜!”

    “啊――过,过夜……”君君紧张起来,随即开始低头想事。

    “喂,姨妈吗?是我,我这个礼拜不回来了”

    “学校里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拉,我住在同学家里”

    “什么?玲玲,你,你――是什么同学?……”姨妈语调显得很慌张。(原因未知,总之她的声音很慌张)

    “是君君啊,就是上次来的君君”

    “噢,是那个女孩子呀,是个乖孩子,那你去吧――手机要一直开着呀!”听声音明显放心了(君君到玲玲家来过,详细参见,外传“君君来我家”。这章以及前面的猫,两章由于风格上的问题,会造成某些观众心理不适,所以都放外传了。)

    “知道拉,那我挂了?”

    “在外面要小心!”

    “知道了,是君君家里拉,我挂了”玲玲挂上了电话。

    “好了,一切搞定!我们走了”玲玲拉着君君往外走。

    “还,还是……”君君支支吾吾想说什么,

    “好了,没什么还是了,我都和姨妈说好了”玲玲猜到了君君又想阻止自己,就先发制人把君君的嘴堵住。君君没办法,只能心事重重的跟着走了。

    玲玲不敢坐出租车,所以她们一路上坐公交车――君君的家在郊区,她们换了很多车。

    期间还坐过地铁,地铁上的时候玲玲边上的一个中年人老是有意无意的拿自己的手臂在玲玲身上蹭阿蹭阿蹭的――玲玲穿的是短袖,白嫩的手臂是露在外面的。

    玲玲觉得古怪,车上也不是很挤呀,为什么这个阿叔老要往她身上挤呢?还蹭的她怪痒痒的――女孩子皮肤嫩感觉比较灵敏。她往边上挪了挪,可是过了一会,那人好像很自然的又蹭上来了,但看起来又不像是故意的……玲玲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其实吧,这也不算性骚扰的,不过是喜欢年轻姑娘罢了。相信这个中年人是“善意的”吧。

    ……

    ……

    ……

    随着离君君家越来越近,玲玲激动起来。她想象着昏暗的小楼,里面住着君君嗜酒成性的爸爸,满脸落腮胡子,手里拿着一个空酒瓶子,外表邋遢,旁边是因为害怕而抱成一团的君君和她妈妈。她天神下凡搬的冲上去呵止君君爸爸的行为,并警告他以后不准再虐待君君母女――否则的话,她就报警。如果可能的话还要冲上去和他搏斗――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是个女人,打架的话肯定占不了什么便宜。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自己一个人傻笑了起来――也许君君的爸爸很慈祥的,君君不回家有什么别的理由也说不定。

    不过,君君一路上都心绪不宁。问起她怎么了,她总是含糊其词。这使玲玲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丝不安。

    ……

    “君君还要走多久呀?我累死了!”玲玲走烦了。

    “就快了,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了。你又不能坐出租车,不然的话我们早就到了。”

    玲玲举目望去眼前是一片桦树林。晴朗的天空下,银色的树干映着白色的云彩仿若童话中的世界。

    “我就是怕坐小车,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轿车模样的东西就浑身发抖,而且还生气!”

    “你以前出过车祸,可能是条件反射吧”

    “应该是吧――还有多远呀?我实在走不动了――我要休息一会儿”说着,玲玲就近在草地上坐下来,转而觉得舒服,索性躺到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丝白云,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还有身边的桦树林――简直是享受。

    “那我们休息一下好了。”君君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要喝水吗?”君君从大书包里拿出一瓶水,还顺便缕缕躺在草地上的玲玲的头发。

    “君君,这里好漂亮呀,就象童话中的世界。”玲玲从君君手里接过水,她对君君这种亲密举动早就习惯了。

    “是啊,小时候妈妈一直带我来这里玩的,在小树林里捉迷藏,在湖边钓鱼……”

    “这里有湖的吗?我怎么没看见?”玲玲突然竖起上半身像草原上的地老鼠一样四处?望(就是狮子王里面的丁板)。

    “哦,是在树林的那一边,我们该走了”君君好象刚刚从梦中惊醒似的,从草地上站起来。

    两个人穿过树林(树林里有一条鹅卵石铺的小径――看来这个树林是人工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湖水清澈透明,反着粼粼波光。依着湖边零星的有一些别墅。这不是普通的别墅,别墅之间空的非常开――确切的说是庄园可能更合适,这是身家在几千万以上人才住的起的地方――看着这些别墅,玲玲想起了自己过去的家。

    玲玲想:自己和父母应该都算是死了,现在家产一定全都已经被亲戚们分掉了吧。她这么想着倒也不觉得怎么可惜――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很留恋那种生活(从小在富足中长大的人是不懂得什么叫贫穷的,况且她现在过的挺好)。

    玲玲想着,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君君家门口。

    “哎呀,小姐回来了。怎么不先打一个电话回来,好让老王去接你!(老王是司soudu.org机)”保姆跑出来迎接。

    “周阿姨,这是我的同学,玲玲”

    “玲玲小姐,欢迎,欢迎”

    “不要叫我小姐,叫我玲玲就可以了。”

    “君君,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呀?”玲玲。

    ……

    “君君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吗?怎么好象很久没人住了嘛”(这简直是废话,笔者怀疑玲玲的大脑是不是车祸以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那当然拉,我不是一直都住校的嘛”

    “哎呀,我傻掉了,哈哈”

    玲玲四下里观察,发现君君家确实是没什么好玩的,房间里冷冰冰的。倒是来时路上的小树林显得更有生气一点。(应该是因为太长时间没人住了吧……)

    “君君,我要上厕所!”

    “在这边,我带你去”

    君君走在前面,玲玲跟在后面

    “小姐,一楼的厕所堵上了,物业公司的人说这两天来修。你们用二楼的厕所吧”保姆建议。(一楼堵上了,二楼却能用?……两个厕所应该不是用一根下水管的吧,高级别墅嘛……)

    “啊?”君君很窘迫的看看面前的楼梯。

    “哎呀,快带我上去吧,我急死了”

    上完厕所,玲玲无比轻松的从厕所里面出来,回想刚才君君的表现――从上楼开始君君就变得怪怪的,几乎是掂着脚在走路,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什么人,而且人也显得格外紧张。看来这里一定就是揭开君君身上种种谜团的地方。想到这里,玲玲兴奋起来,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并且故意在走路时发出很响的声音还没话找话的抄吵,这可把君君吓坏了。走过走廊边上一扇虚掩着的门,玲玲隐约听见门后面有一些奇怪的声响,她不顾君君的阻挠轻手轻脚的贴近了门想看一个究竟……

    “玲玲我们下去了,快走了!”君君急忙小声拉着玲玲小跑的离开那里。

    从门缝里看到的那一幕使玲玲感到有点诧异――就是那种经常在毛片里出现的镜头(毛片就是A片或者色情片)。

    ……

    “周妈,刚才有人到楼上来了?”一个长得挺帅的中年男子边整理衣服,一边朝楼下来。这男的保养的挺好,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上了年纪的。

    “噢,是小姐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同学”周妈的表情怪异的说,就是那种眼神有点闪烁不定的样子……类似于即将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那种感觉。

    “知道了。”

    “君君,怎么回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中年人一边嚷一边朝君君房间走来。

    “是你爸爸吗?”玲玲发现的君君的表情很古怪。

    君君不回答。

    “君君?怎么不说话――哦?”中年人走进房间,看见了玲玲,愣了一下――那表情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

    “爸爸,这,这是我同学,玲玲。”君君很小声的说。玲玲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影片”里的主角。

    “噢!是同学啊,你好,你好”中年人热情的靠上来――似乎是想握手,玲玲本能的往后退了退――不知为什么,不太想被他碰到。

    “阿唷!大小姐回来了吗?”从中年人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影后”出现――是一个年轻女人,长得很漂亮――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君君的妈妈,年纪上不对,这个女人最多也就大君君2,3岁,其实也还算是女孩了。

    “哎哟!张总,你女儿可真孝顺!”女人瞄了一眼君君身后的玲玲,别有用心的说。

    “你怎么还没走?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没你的事了!”中年人命令。

    “走就走,没良心的,玩完了就没事了。”女人不敢反抗嘟哝着很不情愿的走了。

    “坐,坐。周妈!快拿点心过来!”君君爸爸一边热情的邀请玲玲坐下,一边上下打量玲玲。

    “不,不用了,伯父。我马上就要回去了!”玲玲感到中年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来游去,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似乎都在被中年人的目光触摸,她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传上来,经过她的五脏六腑,直到头顶――她哆嗦了一下。

    “对,对,玲玲马上就要走的。”君君抢着说。

    “诶(第三声)?刚来就要走?索性玩两天再走嘛,反正明天是星期六”君君爸爸很热情的要挽留玲玲。

    “还,还是不要了,我姨妈会担心的!”玲玲感到自己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这孩子……)

    “是啊,是啊,玲玲的姨妈管得很严的!”君君。

    “姨妈?”张老板觉得有点蹊跷――照理说应该是妈妈管的严才对啊

    “对的,玲玲今天来只是参观一下而已”君君补充

    “那也得吃了饭再走吧――周妈快准备晚饭”

    “不了,谢谢伯父,伯父我先走了,再见!”玲玲一口气说完,一鞠躬,准备逃走。

    “我,我送她”君君也跟着玲玲到门口。

    张老板有点纳闷,是自己刚才吓着她了?该不会刚才和小秘干活的时候给这小丫头片子看到了吧――早知道把门插上了,想到这里真是那个后悔啊,可是玲玲已经飞也似的逃走了……(落入虎口的小羊逃出升天?)

    “君君,那个人真是你爸爸吗?”玲玲拉着君君一口气跑到湖边。

    “你妈妈不管的吗?”玲玲还是忍不住问。

    “妈妈……”君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下头去……

    玲玲终于知道君君的妈妈在12年前就去世了。12年前君君整好6岁,6岁正是开始记事的年龄啊。

    “那时候每天妈妈都陪着我,给我讲故事……”君君开始对玲玲敞开了自己的过去。

    “那个人(君君称父亲)根本不管我们,他每天都带不同的人(指女人)回来,有时根本就不回来……”

    “出事的前一天是我生日,那天妈妈送给我一个好大好大的书包,对我说:‘君君呀,你长大后要读好多好多的书,要做有文化的人,不能再像妈妈……”呜咽起来(猜测君君的母亲可能是被包养的――但也有可能是明媒正娶,只是在家里没有地位)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君君哭的很伤心

    玲玲明白了――和君君住在一起的是……自己唯一能为君君做的也只有陪着她住校而已。

    ……

    而那个形影不离的大书包。对君君而言,就是――妈妈。

    想到这里玲玲的眼圈红了。

    “君君,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永远都不离开你!”玲玲对君君许下誓言,眼里禽着泪水。

    君君楞了一下,随即扑到玲玲怀里大哭起来。

    红色的夕阳下,两个女孩坐在美丽的大湖边,相拥而泣……(笔者认为,此时两人的关系已经开始有点超越普通友谊了。)58xs8.com